霓虹對上自己的父親態度很恭敬,喜悅道:「多謝父親。請問父親,這兩位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能查到消息嗎?」
玉天齊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們上次在拍賣行時戴了面具,一起有六個年輕人,她是五品煉丹師,另有一個五品煉器師,兩個四品煉器師,另外兩個也氣質非凡,不明底細。這幾個人如此優秀,也不知是哪家後輩,我們只可相交,萬不可得罪。」
太上大長老收起裝著菩提葉的玉盒,感嘆道:「幻海城沉寂多年,終要因為一些年輕人的到來打破平靜了,我們拭目以待吧。」
玉天齊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疑惑道:「太上大長老,此話何意?」
太上大長老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以玉氏的情報網還查不出底細的人,說明他們絕不是幻海城本土人士。這兩年幻海城出現的幾個天賦絕佳的年輕人,都是外來大陸之人,而且上次菩提葉出現在王城,這些不可能都是巧合,細細聯想下吧。」
這位太上大長老在家族地位很高,是玉氏家族的一顆定海神針,他的聰明通透無人能及,玉天齊聽到他隱晦的提醒,猛然一怔,驚訝道:「您的意思是?」
太上大長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未明說,起身率先離開了。玉天齊和玉霓虹父女兩相視一眼,好像都明白了。
而另一邊,走出珍霓閣的北景鈺和紫千歌找了個不顯眼的客棧,快速換裝打扮一番。紫千歌換好衣裙,內心翻了幾個大白眼,有些失落道:「哎,那隻老狐狸太聰明了,再呆下去我們的身份就要無所遁形了。」
北景鈺輕摟著她的細腰,吻了吻她的額頭,輕笑道:「你都說了對方是老狐狸,以玉氏在幻海城的地位,他應該已經猜到我們的身份了,就算沒確認,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紫千歌撇撇嘴道:「也對。算了,我們又不是見不得人,只是不想惹來麻煩才喬裝打扮。耽擱的時間有點久了,走吧,我們直接去西街珍寶閣。」
兩人雖未再易容,還是各自戴了面具。他們倆的容顏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為了減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在外行走,很多人都不願意露出真容,佩戴面具出行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兩人走在街上也不顯得突兀。出門後租了一輛馬車,大約行駛了半個時辰才到達珍寶閣。
珍寶閣所在位置較偏僻,門庭前並不像其他商鋪喧譁熱鬧,來往的客人很少。大門看似年代悠久,透著一股滄桑古樸的韻味。兩人剛走進去就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大廳里只有一張不知材質的桌子,仔細查看的話會發現桌面上刻著不易察覺到陣法暗紋。
長方形桌面後,一位滿臉褶子的老嫗倚靠在搖椅上,好似睡著了。在北景鈺兩人來到桌前時,她緩緩睜開雙眼,一雙乾淨清亮的墨瞳好似世間最純淨的汪泉,這樣的一雙眼睛與老嫗的形象很不符,她低沉沙啞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響起,有些詭異,「你們是要進去嗎?」
北景鈺點點頭道:「是,前輩。」
老嫗伸出乾枯如樹枝的手,輕輕敲了敲桌面,「兩個人,一萬金幣。」
北景鈺並未多言,直接將一萬金幣放置在桌面上,眼睛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眼桌面的陣法暗紋。
老嫗輕輕一揮手,桌上成堆的金幣就消失不見了,乾枯的雙手緩緩凝結出一個極其複雜的圖紋,圖紋上閃著淡淡金光,當金光覆蓋在兩人身上時,老嫗淡淡道:「進去吧。」
兩人本還沉浸在思索中,聽到老嫗的聲音,瞬間回過神來,此時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將兩人包裹,想拉扯進一個地方。紫千歌心裡一咯噔,這種未知的變化雖然有些新奇,卻也透著一股不安,不自覺的抓緊北景鈺的手。
北景鈺回握緊她的小手,安慰道:「歌兒,別擔心,有我在。」
紫千歌稍微緊張的心瞬間恢復平常,微微一笑,不再抵抗這股力量的拉扯,閉上雙眼感受這份神奇的經歷。當她感覺再次落在地面時,好似時間只過了兩個呼吸而已,睜開雙眼打量了下四周,不解道:「景鈺,剛才是陣法的力量嗎?」
北景鈺有些欣喜道:「沒錯,這家店比想像中更神秘,剛剛那位前輩用如此短的時間布置出如此精妙的傳送陣,很強!陣法宗師都不一定能做到這一點。」
紫千歌回想了剛才的情形,點頭道:「大隱隱於市,這位前輩真是個妙人。」
北景鈺此刻的心情有些激動,他對陣法的痴迷不弱於紫千歌對醫術的執著,沒想到短短兩日就見到兩個陣法宗師,如此強大的實力刺激了他平淡如水的心,嘴角微翹道:「走吧,我們去挑選吧。」
紫千歌眼裡閃過一道光,「好,說起來,我都有些期待了。」
大廳里倚靠在搖椅上假寐的老嫗聽到他們的對話,嘴角扯出一絲弧度,她也有些期待了。
這間藏寶庫分割成了十個小房間,裡面的物品並不是按類擺放,櫃架上的東西擺放得很凌亂隨意,被來來往往的客人挑選後隨意放置。
兩人在前面的三四間屋子裡挑選了一圈,都未看中心儀的東西。紫千歌掃視了一圈後,輕聲道:「走吧,我們繼續往下一間看看。」
北景鈺放下手裡的古老典籍,點點頭道:「好。」
第五間屋子裡的東西非常雜亂,紫千歌掃視了一圈後,也沒看到適合自己的,剛準備轉身離開,發現門口角落裡有一片看似樹葉的東西。她微微彎腰,將它撿起來,吹掉上面布滿的塵埃後,才細細打量起來,這不是樹葉,是特殊的材質煉製而成的葉形物件,還刻畫著隱晦的暗紋。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就有一股強烈的欲望:就選這個,就選這個...正在此時,菡萏有些激動的聲音從空間中傳來:「姐姐,就選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