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茹萍贊道:「這種頂級的功法早已失傳了,你要好好把握利用。」隨後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錦盒,說道:「千歌,外婆年輕時偶然得到過一部地階高級武技,是一部雙人劍訣,前段時間聽說你和景鈺獲得了穿雲破霧雙劍,我覺得這部劍訣給你們修煉很合適,你看看吧。」
紫千歌伸手接過錦盒緩緩打開,映入眼帘的是細刻著繁雜的螭龍圖案的柔軟的羊皮卷封面,典籍散發著濃郁的古老氣息,她還未打開就已猜測到這部武技年代悠久,價值不菲。她並未立即查看,緩緩將錦盒闔上,嘴角漾著如青蓮般淡雅的笑容,感激道:「這部武技很珍貴,謝謝外婆。」
南宮茹萍挑了挑眉,忍不住追問道:「現在不看看嗎?」
紫千歌笑了笑,自信道:「外婆送我們的禮物,肯定是世間珍品,我稍後回去再看。」
南宮茹萍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提醒道:「嗯,也行,你好多日未回房了,回去好好梳洗下吧。還有,你師傅已經回來了。」
「好。」
紫千歌回到小院美美的泡了個澡,換了一套乾淨清爽的鵝黃色長裙,將瀑布般的柔順頭髮隨意用髮帶固定住後就出門了。當她來到凌傲天所住的小院時,見雲翩翩獨自在花園裡喝茶,她快速上前行禮道:「千歌見過雲姑姑。」
雲翩翩清冷孤傲的面容上染著一絲溫暖的笑容,微笑道:「千歌不必多禮,快坐吧。」
紫千歌點點頭道:「是。」
雲翩翩剛從外面回來不久,見紫千歌一人前來,與她形影不離的兒子不見蹤影,不由得疑問道:「千歌,景鈺呢?最近他在忙什麼?」
紫千歌淡淡笑了笑,如實告知道:「他在閉關,五天前他說已經觸碰到晉級的門檻,想在去星耀宗之前爭取突破成功。」
雲翩翩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們在修煉塔實力增長過快,沉澱了一年,基礎都穩固好了,現在是可以突破晉級了。」
紫千歌見她一人在院子裡喝茶,忍不住詢問道:「雲姑姑,師傅呢?」
雲翩翩眼神閃了閃,說道:「這些日子我們查到了些有用的信息,他剛剛出去找你舅舅了,有些事需要他幫忙確認下。」
紫千歌相信師傅的能力,他能計劃報仇二十餘年,豈會沒有充足的準備,只是如紫擎天所說,嚴喻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內心多少有幾分不安,詢問道:「雲姑姑,情況是不是不太好?」
雲翩翩淡淡抿了口茶,點點頭道:「有些棘手,據你外公提供的消息,我們請逍遙閣的人著重查探了一番與嚴喻暗中接觸的神秘人,對方極有可能是東疆黑霧崖的位居高位的人。」
紫千歌之前對幻海城的大小勢力已有初步了解,可從未聽說過黑霧崖。如今雲翩翩一臉凝重,說明這個黑霧崖不簡單,蹙眉道:「黑霧崖是什麼勢力?為何從未聽說過。」
雲翩翩很是細心地為她介紹道:「黑霧崖,本是東疆的一處險地,常年黑霧繚繞,地勢險峻,多處懸崖絕壁,而且這黑霧很不尋常,霧氣中含著毒素,尋常修煉者無法在黑霧崖存活三日。久而久之,黑霧崖也成為了幻海城修煉者最不願探險的地方。」
她喝了口茶,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道:「大約百年前,一名作惡多端的毒師在幻海城濫殺無辜,四處挑釁各大宗門,殘害了不少宗門精英。後來各大宗門聯合欲擊殺對方,可那名毒師警覺的逃過一劫,至此逃入黑霧崖。不久後,他在黑霧崖創立了宗門,培養了一批實力不弱的毒師,後來在幻海城囂張了很長一段時間。」
紫千歌靜靜地聆聽著她敘述黑霧崖的來歷及發展過程,她在聖天大陸很少接觸到毒師,可之前聽舅舅說過,幻海城的毒師很多,普通的修煉者和中小世家宗門都不敢招惹他們,看見毒師繞路走的事情在這裡很常見。
雲翩翩沉聲道:「約四十年前,聽說黑霧崖的弟子無意中得罪了雲天大陸過來歷練的一位世家小姐,那次差點遭滅門。黑霧崖的宗主也在那次事件中隕落了,遺留下來的弟子也只能常年躲避不敢外出,慢慢的黑霧崖也算是銷聲匿跡了,只是沒想到如今又出現了。」
紫千歌聽完後,蹙了蹙眉頭道:「原來如此。雲姑姑是擔心對方使毒嗎?」
雲翩翩也不隱瞞,直言道:「是,黑霧崖的毒師不是浪得虛名,而且對方與嚴喻關係匪淺,恐怕背後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紫千歌想了想,分析道:「我覺得黑霧崖能再次捲土重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支持他們,所以對方的毒師是我們要防範的其中之一。另外還有一個重點防範的是嚴喻的傀儡,他從師祖處得到傀儡秘術這麼多年,不可能就只煉製了上次在聖天大陸的那些,那些傀儡絕對只是其中的小部分,而且是最弱的部分。」
她的話剛落,凌傲天和紫瀟然就並肩走過來了,他讚賞道:「寶貝徒弟分析的對,你只見過一次嚴喻,倒是很了解他的為人啊。」
紫千歌站起身,主動為他們倆倒了一杯茶,微笑道:「師傅,我看人一向很準的,不是我吹牛,嚴喻這樣的人,我一眼就能瞧出個七七八八。」
紫瀟然撇撇嘴道:「你這話要是被你師祖星辰子聽到了,估計要氣的吐血了。」
紫千歌當然聽出來紫瀟然話里的意思,反駁道:「舅舅,錯了就是錯了,還怕別人說嗎?錯了,不是唉聲嘆氣,後悔自責就能解決的。錯了就要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努力減少因自己的錯誤帶來的負面傷害。雖然背後議論長輩是不禮貌的行為,但我還是要說,師祖識人不清,在那件事情的處理上,過於優柔寡斷了。有些事,當斷則斷;有些人,該殺則殺。說句不好聽的,師祖這是自作自受,活該!如果不是他的一時心軟,他自己,師傅和雲姑姑會飽受二十年的苦楚嗎?星耀宗會名聲毀於一旦嗎?我們一家四口會飽受這無妄之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