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玉看著自己的四肢在不斷的萎縮,心裡已極度恐慌,全身不停的抽搐,還在咬緊牙關。
紫千歌這會倒也佩服她了,忍功了得啊,嘲諷笑道:「不說?哼,不說也改變不了你必死的結局。」隨後朝紫瀟然點點頭。
紫瀟然點頭,朝後方打了一個手勢。
隨後一個身穿大紅色長裙四肢皆廢的女子,像丟垃圾般被扔在秦婉玉的對面。
碧清水看到秦婉玉這副悽慘的模樣,臉上漾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諷刺道:「哈哈,秦婉玉,沒想到吧,七年不見,我們還會再見面,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隱瞞?這小丫頭罵的沒錯,你真是個賤人孬種,我碧清水瞧不起你。哈哈,如今我也開心了,有你一起陪伴下地獄,沒有遺憾了。」
秦婉玉見到碧清水後便知事情已暴露,本就不美麗的容顏更顯猙獰,看著碧清水的目光猶如淬了毒一般,她想要爬起來,卻發現四肢已成乾癟狀態。她知道事已至此,再也不可能繼續隱瞞,她知道就算紫家人不殺他,大師兄也會了結她。
想當初她見碧清水幾人的實力勉強不錯,想收為己用替她辦事,處理那些圍繞在大師兄身邊的鶯鶯燕燕,她那張狂的性格剛好可以替自己掩飾。後來她才發現碧清水就是一條毒蛇,一不小心就會被反咬,這樣的人她決不能將她留下,否則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
只是她沒有想到碧清水等人在她的全力追殺下,還能逃入明清山深處再不出世。此時她無比後悔當初就該不計一切代價將其滅口,不然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
秦婉玉臉上的傷口鮮血淋漓好不駭人,雙目赤紅如血說明她恨到了極致,朝著碧清水撕心裂肺的怒吼道:「碧清水,你這個賤人,你將事情說出來又如何,你也逃不掉一個死字。我秦婉玉一生謹慎,沒想到一念之仁留下你這個殺身之禍,當初我就該殺了你,本想留著你當一條狗,沒想到卻是一條惡狗,今天你的下場也不過如此。」
碧清水張狂的大笑著,眼淚都流出來了,看似柔美的容顏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滲人,諷刺道:「哈哈,秦婉玉,我碧清水一向心狠手辣,死在我手裡的無辜之人不計其數,我知道死後會墮入十八層地獄。可是我敢作敢當,絕不會背後出手算計,最起碼我比你活得坦蕩,我做的我會承認。
今天落在紫城主一家手裡,我碧清水一生值了,雖不是名垂千史,但也是遺臭萬年,世人會記得我的名字。你也不用擔心自己,你的名聲也會更加響亮,你不是最在乎名聲嗎?哈哈,你這算是如願以償了吧。」
在場所有人聽到兩人的話,這下都很清楚她們兩合謀的事情暴露了,只是他們不知道她們兩合謀的到底是什麼事。
嚴喻深知這個師妹嫉妒心極強,將他身邊的女子以各種方式處理掉,他不是不知道這一切,可是他還是默許了她的行為。因為他早已心有所屬,就當她間接幫自己處理掉了這些麻煩事,他也就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她到底做下何事惹上城主府,此刻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楊宗奎沒想到秦婉玉真的為宗門惹來大麻煩,如今還被人抓住合謀之人,證據確鑿而無從抵賴,星耀宗從今以後名聲盡毀,該如何辦才好?
紫千歌狠狠的一藤抽甩在兩人的身上,冷聲道:「你們狗咬狗,咬夠了嗎?秦婉玉,你還真是個死到臨頭不知悔改的無恥賤人。」
秦婉玉盯著紫千歌絕美的容顏,精緻的五官面龐,只是那一身戾氣與紫蔚然完全不同。此刻她已冷靜了下來,聲音都已痛到嘶啞:「你是誰?與紫蔚然是何關係?」不待紫千歌回答,突然一笑,笑容非常滲人:「你是紫蔚然的女兒,是那個孩子,你沒死?」
嚴喻聽到秦婉玉的話,雙眼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盯著紫千歌,她居然是紫蔚然的女兒,難怪容貌如此相似。可是紫蔚然不是失蹤多年,與聖天大陸的一個男人私奔了嗎?這就是她和那個男人的女兒?他心中的摯愛怎麼能和別的男人生下孩子?他心中的怒火與恨意噴涌,口不擇言道:「你是蔚然跟那個野男人的孩子?」
紫千歌聽到他的話火氣直竄,厲聲指責道:「你們星耀宗的人真是有教養啊!我爹爹娘親相愛相守,干你嚴喻何事?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這個禍害引起。嚴喻,收拾完秦婉玉,下一個就是你,你們統統得死。」
沐成風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這個眼前的男人引起,聽到他嘴裡的「野男人」,堅定的站起來,走到紫千歌身邊,怒斥道:「野男人?我與蔚然心意相通,岳父岳母早已認可我們的婚事,我們是得到長輩認可的夫妻關係。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喚我妻子的名字。因為你這個畜生,害得我沐成風妻離子散,我的妻子和女兒也因你而喪命。也因為你,害我沐氏精英子弟死傷無數,沐氏千年祖業差點毀於一旦。我沐成風與你嚴喻,內圍嚴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在此立誓他日必滅你嚴家滿門!」
嚴喻滿臉驚愕,不敢確定道:「你是沐成風?沐家家主沐成風?紫蔚然看中的男人是你?」
沐成風身上的悲傷感染著所有圍觀的人,聽到紫蔚然的名字,滿臉自豪道:「是,我就是沐成風,紫蔚然是我沐成風的妻子。」
紫千歌看著嚴喻的臉就一陣噁心反胃,疾聲厲色道:「嚴喻,你作為星耀宗宗主的嫡傳大弟子,卻人格卑劣,無恥齷齪。我的娘親冰清玉潔,溫婉美好,你這種骯髒的畜生竟然肖想我娘親,真是令人作嘔。都是因為你那齷齪的心思,秦婉玉這賤人才對我爹娘狠下殺手,害得娘親抱著襁褓中的姐姐跳下懸崖屍骨無存;害得爹爹身受重傷,十多年鬱鬱寡歡;害得我幼年寄人籬下飽受欺凌;害得外公外婆飽受思念擔心之苦;害得舅舅在外勞碌奔波四處尋找我們。你該死,該遭千刀萬剮,你們嚴家全族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