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兩隻地饕獸如同地域的修羅一般,撕咬著每一個醜陋的靈魂。
凌鋒站在主席台上,儘管腦海中充斥著悽慘的嘶吼,但是他的內心古井無波。
「出來混,該還的,終究是要還的,這世間少點人渣,挺好…」
忽然,凌鋒的腦海中傳來一聲呵斥…
「哪裡來的小子?竟然敢到我九大家族的地盤來撒野!」
這句話也只是意念,並沒有實際的話語。
凌鋒笑了笑,「你這個時候冒出來是不是有點晚了?別著急,馬上就輪到你們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九大家族的地盤嗎?」
凌鋒冷哼一聲,「我就是知道是九大家族的地盤,才來這裡的…」
「廢話就別說了,安心等著吧!你們也可以聆聽下面的廝殺盛宴,重溫一下你們當年的快感…」
見凌鋒不受恐嚇,那人沉默了片刻。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到這裡?」
「我是誰跟你沒有關係,我為什麼來到這裡,跟你更沒有關係!」
凌鋒油鹽不進!
「你!」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凌鋒笑了笑,「看來你終於說到正題了…」
「要放過你,倒也不是不行,那要看你知道多少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
那人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
「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古瞳國在哪裡?」
這是凌鋒最想知道的。
「古瞳國?這裡就是古瞳國啊!」那人似乎很驚詫。
「這裡就是古瞳國?你不會在說笑吧!這裡不過就是個地下實驗室!」
那人倒是沒有否認。
「沒錯,這裡的確是一個地下堡壘,可是它已經在古瞳國境內了,它的上面就是古瞳國!」
「那要怎麼才能上去?」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被送下來的時候,就沒打算上去!」
「你確定?」
「千真萬確!」
「那你們為什麼要下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的古瞳國已經滅亡了吧!」
「是的!」
「那就對了,我們到這地下深處就是為了躲避災難,不想隨著古瞳國一起滅亡!」
「什麼?你們早就知道古瞳國會滅亡?」
聽到這個消息,凌鋒怎麼可能不震驚啊!
一個古老文明的消失,要麼是被歷史的車輪碾壓,逐漸消亡,要麼是被另一個更加強大的文明強行摧毀,要麼就是天災人禍…
不管是哪一種,都有不可預見的因素…
可是,古瞳國的滅亡卻是被預先得知了,這怎麼不令人心驚?
「唉…我們確實是事先被告知了古瞳國會滅亡,然後九大家族為了保存血脈,把我們接到了這地下堡壘里,可是沒過多久,他們又通知我們放棄肉體,進入古瞳空間,永久保存意識!」
「古瞳國是怎麼滅亡的?」
「九大家族沒有告訴過我們古瞳國滅亡的真相!」
「真的嗎?」
「真的!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有什麼理由隱瞞啊?既然你現在在這裡了,說明九大家族已經離開了!」
凌鋒冷哼一聲。
「你倒是很識時務!那古瞳國其他國民呢?」
「應該隨著古瞳國消失了吧!」
「你說得倒挺輕巧!古瞳國有多少人?」
「5900人!」
「放屁!你當我是傻子嗎?古瞳國怎麼可能只有這麼點人!」
「確實只有這麼多人!」
「還敢狡辯!你們都不生嗎?」
「不生?哦,是的,我們古瞳國人都是不能生育的…」
凌鋒嘴上這麼說,可是他聽得出,這個人不像是在說謊。
「那你詳細說說吧!」
「好好好…」
那人似乎鬆了一口氣。
「自古以來,古瞳國就只有我們這些人,可是,我們的記憶四十五年重置一次,除了品性,什麼也不會留下!」
「所以,每到記憶即將重置的時候,我們會前往祭壇把記憶留在族志中!」
「祭壇?族志?什麼東西?」
「祭壇和族志都是被九大家族掌控的,我們只能被蒙著眼睛前去寄存記憶,所以除了九大家族,沒有人知道所謂的祭壇和族志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既然是寄存,那記憶應該可以隨時取回吧?」
「可以取回,但是要付出同等時間的記憶作為獻祭,這就是為什麼它叫做祭壇的原因,至於族志,便是寄存我們記憶的載體!」
聽完他的話,凌鋒基本可以確實那所謂的族志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太古冥眼,那座祭壇恐怕就是冥眼之門,它們組合在一起,便是自己一直要找的,母體…
「那座祭壇現在在哪裡?」
「以前是九大家族輪流掌管,現在隨著古瞳國滅亡,那座祭壇不是被九大家族帶走了,就是隨著古瞳國一起消失了!」
「我能相信你嗎?」
「您得相信我啊!我沒有理由對您撒謊的!」
「你最好不要對我撒謊!」
「不敢不敢!」
「我再跟你打聽一個人…」
「您說!」
「沙蔓,知道嗎?」
「沙蔓…沙蔓…,確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你好好想想再說!並不一定非得是這個兩個字,只要貼近就行!」
「可否容我想一想?」
「可以,不過時間不多了,地饕獸的盛宴已經接近尾聲了…」
「是是是!」
凌鋒暗自冷笑,這個人當真是絲毫不管下面人的死活。
那人思忖了片刻…
「我想起來了,有個叫沙影的女人曾經給地下堡壘造成了巨大的困擾,那時候我們剛進入這個地下堡壘,她就已經在搞破壞了…」
「她是九大家族的人嗎?」
「不是,她甚至都有可能不是古瞳國的人!」
「什麼意思?」
「聽九大家族的人討論過,她並沒有在族志中留下過任何記憶,理論上這是不可能的,除非她來自於其他地方!」
「那她後來怎麼樣了?」
「被九大家族抓住了!」
凌鋒內心咯噔一下,從寒姬的記憶中得知,她失去了消息,沒想到竟然被抓住了!
「據我所知,九大家族拿她毫無辦法,是怎麼抓住她的?」
「你說得對,九大家族的確是沒有辦法抓住她,可是有一個人設計誘捕了她…」
「誰?」
「沙陵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