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鋒漫無目的的走著,手裡抓著一塊香噴噴的烙餅……
雖說只住了幾天,這一走,凌鋒心裡還有些空落落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離開家,去外地上大學那會兒一樣。
如果不是與章慶生和白瞳約好了在梓里機場見面,他倒是挺想再多住幾天。
出了村落,凌鋒迎著日出,奔著東方而去。
婦人,包括村里其他人,都沒能給他方向上的指點。
他選擇沿著主河道往東走,河流最終的歸宿是入海,到達入海口之前,必定有村莊小鎮。
沿途只要遇上一個正常在冊的村落,便能有辦法踏上官道。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三天,露宿兩夜。
第三夜,夜已深,河岸一處淺灘上。
凌鋒坐在篝火旁,面朝徐徐流動的河流,背對叢林,手裡拿著婦人為他做的飯糰。
「也不知道大姐在這飯糰里加了什麼好東西,都三天了,飯糰竟然還這麼酥軟清香!」
說罷,一口吃掉了手裡僅剩的一塊。
正在此時,忽然一個黑影在背後一閃。
凌鋒餘光掃了一眼斜後方,撇了撇嘴角。
「總算是忍不住了嗎?這傢伙真夠執著的!」
「不過,今天就到這裡吧!」
話音剛落,黑影便直奔凌鋒後腦而來。
凌鋒早有準備,當即側身翻滾到一旁。
篝火四濺,照亮了那黑影,赫然是那隻黑豹。
它尾隨了凌鋒三天三夜,只為報那襲肛之仇。
可是凌鋒那一擊給它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它只想尾隨凌鋒等待致命一擊的時機。
凌鋒也正是利用了它的心理,挑選了這處對黑豹來說行走困難的泥沼之地…
黑豹落地,四肢隨即深深地陷入淺灘泥沼中。
「這次看你還怎麼蹦噠!」
凌鋒抓著青銅標槍,當即沖了上去。
黑豹掙扎著跳了出來,可是接著又陷了進去。
經過一番血腥廝殺,這處淺灘成了黑豹的生命終結之地。
凌鋒站在黑豹的屍體前,渾身占滿鮮血。
「大姐經常打獵,你不死,我不安心吶!」
「作為獸類,理應揚長避短,充分利用自己體魄的優勢,正面廝殺,而你反而與人類耍心眼,猩球崛起中的凱撒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不過,這幾天也真是多虧了你,其他野獸見到我紛紛避讓,我這算是體驗了一次狐假虎威…」
凌鋒在河邊清洗乾淨標槍,身上還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這樣也好,生人勿近!」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凌鋒日夜兼程,終於在彈盡糧絕之際找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小鎮。
這個小鎮已經到了梓裡邊境。
到了這座小鎮才知道,他們從離開西華市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八個月。
想必此時的西華市已是冰天雪地,而這裡卻還是夏日炎炎。
凌鋒找到小鎮的警務部門,他表明了自己國際刑警的身份。
自從閱覽了卡文斯的記憶,凌鋒的英語水平提高了不少,這倒是意外收穫。
經過警務人員多方確認,凌鋒憑藉著國際刑警的身份,幾經輾轉登上了去往梓里首都機場的航班。
不過,這其中最令他困惑的還是自己的身體狀態。
畢竟滿臉不尋常的疤痕,令人不安。
在登機之前,被要求到醫院做了一番檢查。
確認自己曾經確實感染過某種菌類,不過現在已經呈現陰性,這才放他登機。
凌鋒不禁暗自感嘆,一個小小的村落竟然如此厲害,這血太歲感染就連怪醫秦明都犯愁。
他愈發懷疑,他們可能是古瞳國的遺民,至少與那遍布黑古太歲和血太歲的地下深處有關。
心想,等回國讓秦明看看,只有他檢查過,自己才安心。
凌鋒坐在飛機的商務艙里,這是對國際刑警的從優對待。
不止如此,還給他購置了一套像樣的行頭。
總不能讓一個國際刑警邋邋遢遢地走出去吧!
個人還好面子,何況是偌大一個國家了。
凌鋒身穿黑色連帽風衣,這是他特意要求的。
帽子是為了遮掩他臉部縱橫交錯的疤痕,凌鋒不想因為這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褲子、鞋子也都換了新的,一身黑色勁裝,看上去,倒有了國際便衣刑警的范兒。
只是,與季節對不上,他這身打扮,在外人看來無異於白痴。
沒轍,怕嚇到旁人!
他坐在商務艙里,不時有奇怪的眼神瞥向他。
如果剛好對上眼,凌鋒則回以友好的微笑,然後掀一掀帽子,露一露他的滿面瘡痍,結果自然是變得清淨了…
五六個小時之後,航班到達梓里首都機場。
原本與章慶生和白瞳約好了在這裡見面。
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到了,如果他們跟自己差不多的旅程,想必沒有自己快。
但願支流眾多,他們沒被衝到更遠的地方吧!
凌鋒下了飛機,走出了機場。
他四處尋找,並沒有發現他們兩人的蹤影。
「難道他們還沒有到?」
凌鋒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來,耐心等待著。
不過他現在身無分文,或許是服務員見他裝扮奇怪,便自討腰包給他點了一杯咖啡。
「能借用一下電話嗎?」
「好的,先生!」
服務員從櫃檯拿了一部公共衛星電話,遞給凌鋒。
「謝謝!」
「您客氣了…」
凌鋒接過電話,撥通了西華市局局長李華陽的電話。
「你好,我是李華陽!」
「您好,李局,是我,凌鋒!」
「小峰啊!大半年了,可算是有你的消息了,我還以為你跟你父親一樣從人間蒸發了呢!你現在在哪呢?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需要幫忙嗎?」
「李局,您別擔心,我現在在梓里機場,挺好的,給您打電話就是報個平安,順便跟您打聽幾個人。」
「我知道你要打聽誰,跟你走的的那幾人,除了羅皓,其他人都回來了!」
「只是問起你的事,他們都緘口不言的,簡直急死人!」
「李局,您剛才說都回來了是什麼意思?章慶生也回去了嗎?」
「他我倒是沒有見過,其他人我都見過了,現在都回到各自崗位了。」
「您沒見過章慶生?」
「沒見過,只是給我打電話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兩個字,虎頭蛇尾的,我也不懂什麼意思。」
「什麼話?」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