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法器
這聽起來有點像「灰姑娘」的詭異版本啊……不過考慮到大夏這邊上古之前的歷史是一股子演義風格，難不成泰西那邊同時代是黑暗童話？
胡思亂想之餘，趙晨也記起這道「變裝術」其實早在出售燕紅霞的知識時，就已經和潔淨術、辟火咒、避塵法、凌空取水等便捷生活的小法術一起被「星槎」收錄了。
他之前沒有進行兌換，畢竟這類法術不像「赤帝養元劍氣」，燕紅霞是可以直接教的，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學。
另一邊，在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變裝法術後，燕紅霞也打量了一番趙晨的裝扮，微微頷首道：
「看來你為自己做了充足的遮掩，這樣也好……那個集會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最好還是不要隨意暴露身份。」
她說著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在說了聲「稍等」後，就駕雲飛出了武館，約莫三四分鐘後，又提著一根黑色金屬手杖回到了趙晨的房間。
「你拿著這個……這樣一來，和我的裝扮就比較搭配了。」
裝成一對泰西來的修行者嗎？趙晨接過金屬手杖後揮動了幾下，覺得這玩意兒已經可以當武器用了。
見彼此都偽裝好身份後，燕紅霞這才腳下生雲，帶著趙晨騰空而起，飛往了城外，最後落在了距離玉門十餘里外的一座小山前。
山上建有一座規模不小的莊園，裡面彩帶橫空，絲竹之音不絕於耳，靡靡之音充斥其間……
很顯然，這是一處高檔的「娛樂」場所。
見此，趙晨有些驚訝地問道：「難道修士集會選在這種地方？」
「不，只是利用這地方掩蓋行蹤罷了……要不然諸多人鬼鬼祟祟進入一座山中莊園也太扎眼了。
「道官署雖然對此地在做什麼心知肚明，但也不願意被當成傻子看待。」
燕紅霞回答的同時帶著趙晨走入一條山間小路，繼而從一個不起眼的山洞進入了山體內部。
趙晨雖然沒開眼竅，還沒有黑暗視覺，但他的「靈覺」可以映照周身三丈範圍，倒是不影響在這漆黑的洞穴中前進。
約莫走了四五分鐘後，他的前方豁然開闊，出現了一個空曠地帶。
在地帶的中心，燒著一塊暖陽木，於這黑暗中外放出綠色的光芒，令一些人影看起來十分滲人。
「暖陽木不但耐燒，還有著一定驅邪功效，可以降低『詭異』降臨的可能。
「雖然『詭異』更多在深夜出現，但白天也不是完全沒有，尤其是這種照不到太陽的環境裡。」
燕紅霞簡單解釋了一句，就帶著趙晨加入了眼前的圈子。
可能是時間較早，此時到來的人還不多，只有七八個左右的樣子。
一道道看不分明的人影大多選擇了遮掩面龐，各種面具、面紗和兜帽，在慘澹的綠色火光之下，簡直宛若一個個妖魔鬼怪。
「組織者心理是不是不太健康？這看起來就不像個正經的集會啊……
「就算要在明面上避過道官署的耳目，也沒必要將氣氛搞成這樣吧？」
趙晨剛默默吐槽一句，就看到一個穿著緊身衣，身材頗為玲瓏的女人道：「『紅髮』，你有一個月沒來參加集會了吧？上次答應幫我找的開眼竅的丹藥可曾找到？」
對於趙晨，她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並沒有過問。
畢竟大夏對於修士集會其實並沒有多少忌諱，郡城裡就有好幾處明面上的集會場所，只不過那樣的地方一來要登記身份，二來要說明貨物來歷，三來還得抽稅……
相比起來，散修們自然更喜歡這種私下聚會，畢竟就算被道官抓到，只要沒有劣跡，也最多被罰款而已。
在聽到她的問題後，燕紅霞笑著指了指身邊的趙晨道：「『牡丹』，我這次帶來的人就能解決你的問題。」
趙晨上前一步，打量著一位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聲音沙啞而低沉地道：「大家好，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長庚』。」
取一個代號，這是燕紅霞在來的路上囑咐的重點。
而「長庚」對應「太白星」，也就是「晨星」，與他的名字隱隱有些聯繫，卻又不緊密，還很容易被誤導向李家。
畢竟李家的青蓮劍氣，主打的就是「太白星」的鋒銳。
那名身材玲瓏的女人點點頭道：「『長庚』，你手裡有開眼竅的丹藥。」
「丹藥我沒有……」趙晨這麼回應了一句，眼見『牡丹』露在外的秀氣眉毛都皺了起來，才取出一個小盒，將那枚方虛子死亡後遺留的眼球展露了出來。
「睚眥邪目？！你竟然有這等好東西！」本來要發作的「牡丹」瞬間變了臉色，她顯然是識貨的。
作為開眼竅的物品，「睚眥邪目」的功效其實和上宗「丹鼎仙宗」公開出售的天聰丹和天視地聽丹等丹藥效果差不多，甚至還可能多出一些神異，只不過有著和「睚眥」產生命運層面聯繫的弊端。
但正如燕紅霞當初所說，想要睚眥這等妖邪正眼看你一下，也至少得是神通修為，而散修哪會考慮那麼遠？一郡之內，散修出身的神通能有幾個？
至於「丹鼎仙宗」煉製的丹藥，每年的產量有限，絕大部分都被其他世家、上宗瓜分了，就連李家這等望族能分到的都不多，偶爾流出幾顆，都被炒到很高的價格。
散修和小宗派的弟子更多是選擇一些有不小副作用的丹藥來輔助煉竅，成功率其實相當感人。
所以當「睚眥邪目」一出，不止「牡丹」，就連其他幾人也蠢蠢欲動起來。
他們雖然早已開了眼竅，但同樣有家人、弟子。
「我出500貫，這是我和『紅髮』早已談好的價格。」牡丹見狀連忙開口，打算先一步確定下交易。
這時候，一個藏在陰影中的人形慢悠悠開口：「但『睚眥邪目』是『長庚』帶來的，你和『紅髮』的約定可不作數。」
說著，他又望向趙晨，指了下自己：「你可以稱呼我『影子』，我出600貫。」
牡丹聞言氣的直咬牙，然後同樣看著趙晨和燕紅霞道：「你們怎麼說？」
「我打算用『睚眥邪目』換一件護身法器……有這類法器者優先。」趙晨不慌不忙地道。
有著「王道一」，他在攻擊方面不愁，但自身的安全卻沒有多少保障。
可防禦法器難得，所以他的話音落下後，一時間有些冷場，最後還是那位「牡丹」在猶豫了好一陣後，咬著嘴唇道：
「我有一件『紫綬法衣』，但卻是『罡煞法器』，如果要交換，你得補給我至少1500貫，或同等價值的東西。」
法器，大體上分為三個層次。
第一為不入流法器，或偽法器，大部分都是輔助真氣、煉竅修士使用法術，或抵擋禁忌的物品，價值較低，一般在50貫到600貫不等，依照具體功能而定。
例如趙晨的那枚「控心戒指」，就是配合《心光十二法》中的「痴字控心法」的道具。
第二是罡煞法器，絕大多數都是修士將自己不得不捨棄的本命法術祭煉成的物品，威力強大不提，使用的材料里必然蘊含著相應罡氣和煞氣，價格自然極高，一般都是2000貫起步，比如祁姑娘的「蟾光」絲帶。
第三，則是神通法器，這又分為幾種，暫且不提。
總之，趙晨也沒想到會有人拿「罡煞法器」來換一枚開竅丹藥，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於是他和燕紅霞對視一眼，心裡都閃過一個念頭：這所謂「紫綬法衣」的來歷恐怕很有問題！
凌晨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