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透過窗戶照進屋內,蘇明穿著圍裙把晚飯端上桌。
師兄弟們圍坐在四方桌旁,一言不發。顯然白柳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蘇明率先打破了沉默「喲,今兒個,這是怎的了?諸位師兄弟為何一言不發,難道是飯菜不合胃口?」
白曉嘆了口氣,放下筷子,看向蘇明。
「師兄,你如實跟我們說。最近是不是擅自做了什麼壞事?」
見白曉這麼問,他只感覺CPU有點轉不過來。
頓時摸著下巴呢喃,「額……壞事?我好像就沒做過啥好事啊。丹藥的事情暴露了?」
白曉很是疑惑「什麼丹藥。」
「看來不是這件,坐公交搶老人座位的事?」
「啊?!不是,師兄,人類的道德約束不了你嗎?」
白柳聽到這捂頭嘆息,「唉,師弟。這……」
蘇明一聽不是又雙手抱胸沉吟道「把公廁里的廁紙全部拿走換成砂紙算不算?把隔壁老母雞生得蛋再塞回去?還是把老張家的二哈毛剃光?」
【難道我煉靜心丹的過程被她們知道了?】
三人看著蘇明時而震驚,時而敬佩,時而恍然大悟。
白柳:【我就說家裡哪來的那麼多紙。】
曾德狗:【這個名字師兄你來當吧,師弟甘拜下風。老張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現在都記憶猶新。】
白曉:【額……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沉默內向的蘇大佬嗎?】
聽到這白曉再也聽不下去了,「停!師兄,你到底有多缺德?這些事也未免太逆天了些。咳咳,這些都不是。」
白柳此時雙手撐著桌子,語氣帶著質問「師弟,你這些缺德事先不說。重要的是為什麼在沒跟我們商量的情況下,就接什麼巴南鬼宅的委託?」
白曉此時也加入了戰場,「師兄,你還拿不拿我們當自己人?你現在可只是惡鬼境,要是遇到個厲鬼怎麼辦?」
聽兩女這麼說,蘇明徹地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曾!德!狗!」
「你又出賣師兄是吧!師兄和你心連心,你和師兄玩腦筋。」
狗師弟見罷,意識到不妙,尷尬地向蘇明笑了笑。
「師兄,真不是我出賣你。是師姐……」
說到一半,狗師弟的目光和白柳交匯。隨後立馬改口,瞬間換上囂張面具。
「不是,蘇明。你算老幾啊,跟你狗哥這麼說話。我就出賣你怎麼滴。別以為你是師兄你就了不起。」
蘇明此時陰沉著臉,可想而知此時他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可看不慣你很久了,每次煉那個丹藥,額滴媽,那動靜跟大鬧天宮似的。知道的以為你在煉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仗了呢。每次剛睡下,你就來了。怎麼的,叫醒服務啊。」
正巧,青蓮也醒了過來。飄出神魂,瞧見狗師弟在瘋狂輸出,頓時心情大好。
他半仰在空中,斜眼瞧著蘇明。
「嘖嘖,老登。你這好師弟也背叛你了,一睡醒就能看到這麼狗血的劇情。太他媽爽了。」
「青蓮,你最好不要惹我啊。我現在有點控制不住我的身體了。」
「咳咳。」
輕咳聲響起,白柳示意狗師弟先不說了。
「師弟,接下來該怎麼狡辯。」
蘇明此時也知回天乏術,乾脆開擺。他的語氣很是委屈。
「師姐,師妹。你們知道我的,只要出現錢這個字眼,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它。那肥婆說給八萬啊。是不是,整整八萬,我也就當掙點外快了。」
「那也得等我們回來一起商量啊。如果不是狗師弟給我們說,我們都不知道。你一個鬼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山區,多危險。你知道哪裡的鬼物是什麼修為嗎,就你那三腳貓修為。不是給它們加餐的?」
「我和師姐這幾天都有事,保護不了你。所以,這幾天師兄你哪哪兒也不許去。」
蘇明對此很是抗拒,對他而言整整八萬元錢,放在他眼前卻拿不到。這比殺了他都難受,然而他的反抗並沒有什麼卵用。
最後白柳白曉實在沒辦法,只好拿縛鬼繩將其綁住,再給他身上下了層封印鬼力的禁制。
「師姐,X﹏X。求你了,放了我吧,八萬啊!整整八萬啊!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這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
白柳則守在一邊嘆氣,很是語重心長「師弟,這八萬元是這麼好掙的嗎?不要被金錢所迷惑了心智,有命掙。就怕你沒命花啊。」
「那師姐,你把禁制給我解了吧。我不去了還不行嗎。」
白柳很清楚蘇明是什麼尿性,自然是沒有相信他。
「我親愛的師弟,你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讓師姐我怎麼相信。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吧,應付一夜。」
白柳說完,便回屋睡覺了。
緊接著白曉也要回家,卻被蘇明一把叫住。
「師妹~,(*´I`*)。就全當師兄求你了,把這縛撤了吧。這是天機院專門對付害人鬼物的,別拿來對付師兄啊。」
見此白曉也是聳聳肩,「唉,師兄。我也想給你鬆開。可是偏遠山區真的很危險,你去了。指不定就成那隻大鬼的零食了。」
「不是,別走啊……別……走。」
【該死的狗師弟,真是個牆頭草。不行,到嘴邊的鴨子絕不能就這麼讓它飛走了。】
半夜……
「青蓮……」
「咋了……嘖嗯……別吵老子睡覺。」
蘇明蹲在神魂中青蓮的床邊,低聲叫喊,同時不停推搡。
「我知道,你牛逼得很。那什么小說里的戒指老爺爺都能鬼上身,你也給我整個唄。頂個號,幫忙把這縛繩和禁制解開。」
而青蓮只是揮揮手,「不行,什么小說里的東西你都信。還鬼上身,你不就是鬼嗎?器靈上鬼?虧你想得出來。要我說,那八萬就別要了。」
「那怎麼行,有錢不掙王八蛋。」
「這縛鬼繩本就是用來束縛惡鬼的鬼器,你想要解開?想屁吃,這禁制也牛逼得很。幾乎就是二階禁制了,你,解不開。」
看眼青蓮也不幫自己,蘇明只好靠自己。他躺在地上不斷蠕動著身體向外移動。
沒過多久,失去鬼力的他累得氣喘吁吁。
他靠著牆小心翼翼地往上蹭,生怕弄出一點動靜。
【哎喲,終於站起來了。】
因為手被綁住,他咬著門把手腦袋跟著轉動,這時門終於打開了。
蘇明的心馬上要提到了嗓子眼,再三確定屋內沒動靜。才慢慢脫下靴子,輕手輕腳往屋外走去。
出門時還不忘關上門,最後一點點挪動到後門。他捲起舌頭,同時藏在舌下的鑰匙也被叼住。
慢慢插入鎖孔,但他卻不急著轉動。被困住的右手在褲兜里摸了摸,掏出一顆丹藥。
瞥向空中,這顆丹藥瞬間化作一層光圈籠罩蘇明。他這咬著鑰匙費力轉動,只聽咔嚓一聲,門應聲打開。
他走出小店,隨後拔腿就跑。等到蘇明逃出很長一段距離後,禁制應聲而碎。
兩女此時都站在暗處默默看著蘇明。
白曉靠在牆邊,「師兄還真叛逆呢,這麼晚了自己跑出來。還知道低階禁制隔施法者得太遠就會失效。」
「他要是沒有反骨,那就師弟了。」
「我們是把他打暈帶回去嗎?還是……」
白曉說完看著白柳,「你明天有課,我去跟著他吧。把他打暈,下次還是會跑的。」
白曉低頭想了想,回道「師姐,你明天還要去找工作。我請個假就行。」
白柳和白曉對對方的小心思清楚得很,白柳是想和蘇明有單獨空間。白曉本就喜歡蘇明,可以藉此機會發展關係。
兩女爭執不下,只好同行。
【額……這就尷尬了。也不知道那痴女發什麼瘋,穿越就穿越,居然和原有靈魂給融合了。融合就算了,也就一個靈魂。可融合的靈魂又在穿越時分成兩份。搞得我們記憶情感都是零碎的。】
這就相當於把清水和牛奶混合在一起,再將混合的液體再分成兩份,就造成了水不水,奶不奶的。
【最近一些零碎的記憶陸陸續續地出現,那個男孩是誰,是師兄的前世嗎?不行,白曉。你懦弱了兩輩子,這一次一定要勇敢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