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進說如果那男人不是鬼,那是什麼?太詭異了,活人不可能會有這種現象,他也嘗試過掛到網線上,但那根本不可能,網線壓根承受不住他的體重。
說的也是,像這種怪事我還真第一次聽說,沒想到平時說的順著網線過來打我,居然成真了,這事活人做不成,太邪乎了,只能是鬼。
網上遇鬼,這還真有點詭異,不過潘進的故事我有點不是很信,是真是假,得去打探一下,鬼紋不能亂紋。
我說要不今晚去你那看看?如果真遇到那鬼,我就信了,到時候給你紋個驅鬼的紋身,保證效果槓槓的,不過我勸他這作風還是改一下,在網上做個噴子不是啥好事,拿起鍵盤也並不是無敵的。
萬一哪一天,你噴的那個是鬼?你可怎麼辦?
潘進點了點頭,明顯有一點悔意了,畢竟是被餵過翔的男人,沒有一點後怕是不可能的。
不過潘進說今晚有點事,得明天來,明晚給我發地址,反正他現在一個人住著怕,有我作伴也挺好,說完就離開了。
他一走我就尋思著,難道他今晚就不怕嗎?
沒過多久,矮子興就興高采烈的下來了,說找到了郭一達的地址,他遞給了我一個破煙盒,上面有寫郭一達的地址。
我看這煙盒都又破又舊了,問他都多久了?那郭一達不會早搬走了吧?地址還能找著人嗎?
矮子興摸了摸頭,說他也不確定,不過這是唯一的地址了,如果找不著,那他也沒有辦法。
那事不宜遲,今晚就尋著地址去,早一些找到人也好,如果找不到,我得另想辦法了,戴潔瑩來找茬是遲早的事。
防不住她,我招牌難保,這臭婆娘根本不講道理,直接強拆的。
就在我和矮子興想關門出去的時候,突然陳苟來了,他一身名牌,戴著個名表,梳著一個大背頭,跟賭神似得,和之前落魄的樣子截然不同,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哦喲,你這是發財了呀,看來我那個五路財神符紋身效果不錯。」我驚呼道。
「浩爺,請讓我叫你一聲浩爺,你這紋身太特麼神了,老子願奉你為神!」陳苟上來就是一頓崇拜的老馬屁,說得好像要給我跪下來一樣。
陳苟說,自從紋了我這個紋身,他的股票每天都蹭蹭蹭的往上漲,賭錢那是從來只贏不輸,現在他不但把債都還清了,手頭還小贏十萬多,這紋身是真尼瑪神奇。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欣慰了,鬼紋有效果,陳苟也把債還清了,還贏了不少,這是最好的結局。
我拍了拍陳苟的肩膀,讓他把賭給戒了,那些贏的錢拿去做點買賣,或者存起來也行,以後別再賭了。
陳苟不樂意了,說那怎麼行?小賭養家,大賭致富,以前倒霉,現在有了這個紋身,他穩贏!為什麼要戒?那他不成了傻叉嗎?有錢不賺正王八蛋。
我嘆了口氣,說財運不可能是無限的,總有用光的一天,你每天都去賭,財運的消耗基本上是幾倍幾倍的流失,到時候我怕你會雙倍輸回去。
賭這個東西,不能用來謀生,不然下場會很慘!
陳苟現在正值贏錢期,他完全聽不進去我說的話,反而對我說道:「耗子,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這紋身一開始確實能贏錢,但後來越贏越少,我感覺快不行了,不如,你給我紋另外一個,我打聽過了,聽說陰紋,效果更加霸道。」
陳苟說完後,還對著我嘿嘿的笑,一臉的期待。
「不行,你這人怎麼出爾反爾,說了還清債就戒賭,怎麼還要得寸進尺了。」我連忙搖頭拒絕。
陳苟被我這樣一說他立刻就不開心了,說又不是不給我錢,就當他是正常客人就行,他就要那個陰紋,其他的讓我別管,賭能讓人發家,他為什麼要戒,有了紋身,他必定能成為富甲一方的人物。
我說你這是不要臉了,說過的話,怎麼能說不認就不認,我這都是為你好,那陰紋邪乎,你現在財迷心竅,紋了肯定出大事,而且賭不好,必須給我戒了。
這時候陳苟冷哼了一聲,說什麼為他好,只不過是生意罷了,我幫他又不是不收錢,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這話把我氣得夠嗆,沒想到陳苟是這樣想我的,要不是為了他好,我都懶得理他,他當初紋身沒錢的時候,我有要他一分錢?
行,既然他心中沒有我這個兄弟,那我也懶得多費唇舌了,矮子興說得對,賭狗的話不能信,他們永遠也改不了吃屎。
「你要紋是吧?可以,只要給錢,你想要紋什麼都行。」我也冷哼一聲,既然你想要,我就成全你,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管。
「好,就要你這句話,我就要那個五鬼運財,你要收多少錢?」陳苟說道。
我也不要多,就收他十萬吧,反正多了他也沒有。
陳苟毫不猶豫的點頭,因為有了前一個紋身的效果,他對五鬼運財有信心,而且陰紋比陽紋效果更加霸道,他會贏得更多。
陳苟根本不磨蹭,直接就將錢轉給了我,而且對五鬼運財非常渴望,滿臉都是期待的表情。
收了錢後,我想不做都不行,不過現在大晚上的,我得找洪五要顏料去,不知道能不能成。
我給洪五打了個電話,可居然沒人接,一連打了十多個結果都一樣,我看了一眼時間,也就九點多,這傢伙該不會是睡覺了吧?
不行,我得親自去一趟火葬場找洪五,就陳苟現在這個樣子,我收了他錢今晚不給他完成,他都能扒了我的皮。
我讓他等一下,說紋身的顏料沒有了,得去取一下,可這個小子居然說我不會想帶錢跑路吧?
這句話傷透了我的心,我跟他怎麼著也很多年感情了,就這麼不信任我?之前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居然想著幫他渡過難關。
什麼狗屁兄弟,或許讀書的時候情誼最真,出了社會後,人會變的,現在啥也不是。
我說你放一百個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這店還在這呢,而且矮子興也壓這,我跑不了。
陳苟最後無話可說我才走了出來,打了一輛車就往洪五的火葬場去。
這司機一說我去火葬場,臉都綠了,大晚上的,去這種地方晦氣,不過他又不能趕我下車,只能一路上飛馳,到了的時候,他跑的更快,嗖一聲就沒影了。
至於嗎?不就一個火葬場?看著那陰森森的招牌,我哆嗦了一下身子,好吧,剛才的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