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有東西跟你回來了

  我提的問題陳瞎子也覺得奇怪,如果巫師真殺了那個鬼道弟子,我應該可以發現屍體,如果沒死,鬼道弟子的秘籍,怎麼可能給巫師,誰也不是傻子。

  陳瞎子還說,按照實力來比,巫師應該殺不了洪五那個徒弟,不過有很多事情都不好說,因為巫師陰險,如果偷襲得手,殺了鬼道弟子也不是不可能,但同為叛徒,估計互相都不信任,這時候想偷襲,機會不大。

  這事我們琢磨了半天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來,陳瞎子還是那句話,什麼都能算,就是算不出人心,算生死的話,要有八字,這鬼道弟子的生死,自然成了個謎團。或許我自己去問洪五更靠譜一點,只是他的徒弟叛變,這事不光彩,我問的時候最好委婉一點。

  洪五這人我以後還要打交道,要問的機會多著,只是他這個人神神秘秘的,又貪財,不知道會不會跟我說這些。

  除了鬼道弟子生死之謎,我還有問題,就是為什麼所有人都帶上了自家的陰術秘籍去探險,這壓根就不符合邏輯,如果死了,那秘籍不就落入他人之手,或者永遠丟失了嗎?

  陳瞎子說他也不知道,我父母那一代雖然是接替他們的任務,可那一隊人有自己的計劃,很多事情都是他們自己琢磨的,其中的緣由,陳瞎子和我爺爺那幫人也不知道,後來他們都沒有回來,陳瞎子就知道凶多吉少了,也想過去找他們,但最終都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就是他們的命,陳瞎子他們插手也沒有用。

  我理解陳瞎子的想法,而且人都死了,再去也沒有用,終南山很兇險,估計去過一次的人,都不會再有去的想法,只是很多秘密都無法再揭開。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父母到底死了沒有?

  我一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陳瞎子愣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也沒有說話,就是這樣的表情和語氣,讓我越發感到事情有蹊蹺。

  還記得之前張青跟我說過,在一座深山裡挖出過三副棺材,而其中兩副棺材裡,就有我的父母。

  可我的父母跟死屍一樣,然後逃出棺材跑了,還抓傷了張青,我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就別再給我賣關子了,我父母的事我非常在乎,如果不查清楚,我會寢食難安的。」我已經算是用哀求的語氣跟他說了。

  可陳瞎子依然無動於衷,並且繼續搖著頭:「以後你就知道了,你父母的事很詭異,我也說不請,所以不敢胡說,我只能告訴你,你父母既死了,也沒死,其他的,無可奉告!」

  媽了個巴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既死了又沒死,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分別,為什麼這些老頭個個都喜歡賣關子,就連我爺爺也是這樣,可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越是心急如焚。

  我也自己思考過,分析過,可根本沒有頭緒,按照山洞裡發生的事情,我父母應該是被叛變的鬼道弟子和巫師殺了,但他們一個個都在說,我如果見到我父母,不對勁就殺了?

  詭異的還不止這些,張青在深山挖出來的棺材見過我父母,我在鬼橋見過我媽媽,還有一個冒充我爸爸的,這搞的我好亂,我父母到底死沒死?

  「你走吧,我困了。🐻💥 69𝓢ħᵘx.𝕔ᗝⓂ 🐜✌」陳瞎子說著,將手上的紙條撕成了碎片。

  「師弟,一路走好!」陳瞎子說著,直接掀開蚊帳往床上一躺,然後無論我問他什麼,他都不再開口。

  「死瞎子,活該你眼瞎。」我轉身偷偷罵了一句,賣關子的人真是可恨,我千里迢迢帶著你師弟的消息來,你多少透露一點嘛,這真是啥也沒有說啊!

  「你在罵我?」這時候陳瞎子倒是說話了,他眼睛瞎,耳朵倒是靈得很,我都給忘了。

  「沒有啊,我說天太黑了,如果沒有你這燈,那我就跟瞎子一樣走不出去了。」我隨便解釋道。

  「呵呵,小子,我再提醒你個事,有隻鬼在終南山跟著你回來了。」陳瞎子幽幽的說道。

  「臥槽,真的假的,你可別騙我?」我連忙朝著四周看去,可壓根沒有什麼異常,別說鬼了,這天橋底下連個人都沒有。

  陳瞎子不吭聲,並且發出了如雷的打鼾聲,跟拖拉機一樣。

  「睡這麼快?裝的吧?」我朝他床踢了一腳,他沒理我,而且打鼾更響了。

  「切,真小氣,不就是罵了你一句嗎?用得著嚇唬我?」我喃喃自語道。

  終南山的妖魔鬼怪都無法逃脫終南山的,好像那裡有某種封印,陳瞎子說的話,壓根就不可能成立,如果能有鬼跟著我回來,估計早就跑光了,不管是人是鬼,是妖是魔,都不喜歡別人囚禁著。

  陳瞎子還是不理我,那我只好自己打車回去了,車上我依然想著父母的事情,可還是沒有頭緒,感覺是我父母進了那個朝堂以後,遇到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事情在叛變被殺之前。

  可朝堂除了那群棺材裡的鬼,就剩那三樣東西了,但我父母並沒有拿,可能他們知道拿了也出不去。

  那三樣東西,一樣是巫術法典,一樣是推背圖,這兩樣算不上邪門,也並不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難道說,是那塊螺旋狀的血玉?

  可血玉我也碰了,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它邪嗎?

  算了,這事真是想破頭都沒能想明白,只能等以後慢慢查清楚了,我相信,如果我父母還活著,他必定來找我!

  到店裡後,矮子興捂著褲襠在哀嚎,我感覺有點好笑,但是又不敢笑,所以憋著差點憋出內傷。

  我問他有沒有事,這事可不小,如果實在傷的嚴重,那就要去醫院了。

  矮子興咬著牙說沒事,區區一兩寸的事情,他粘點止血貼就行,然後就罵了陳瞎子整整一個小時,還詛咒他耳朵也聾點,不得好死。

  這也確實太狠了,那狗如果下嘴準點,估計矮子興就成了太監,就算不斷掉,也得多兩個血窟窿。

  可也不能怪人家,在別人棚子前尿尿,虧得你想的出來,別人不咬你咬誰。

  我懶得理他,反正這也算惡有惡報了,自作孽,不可活!

  已經很晚了,明天還得上沈文苑那裡看看具體情況,所以洗了個澡後我就上床睡覺。

  可很奇怪,我感覺自己的房間溫度很低,有些小冷,是那種陰森森的冷,讓人毛骨悚然。

  我想起了陳瞎子的話,不會真有鬼跟著我吧?我爬起床找了一遍,但也沒有感覺到異樣。

  不行,可能是我道行不夠,如果鬼躲起來,我也確實無法發現他,看來有時間得找蘇晴來看看,只是就如我之前所想的那樣,終南山的妖魔鬼怪應該無法離開才對,怎麼可能跟著我回家?

  是我想太多了嗎?後來乾脆不管了,一閉眼就睡了過去,後半夜也沒有發生什麼么蛾子,我睡的非常香,就是房間會越來越冷,我蓋了兩穿被子才勉強暖和。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感覺身體特別累,有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可我明明睡得很香,為什麼會這樣?

  草,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不會真有鬼吧?昨晚吸我陽氣了?

  我照了下鏡子,發現自己唇腮有點發黑,印堂是一種暗色,還有稍許的黑眼圈。

  不對啊,我明明睡的很好,為什麼臉色會這麼差,而且這個樣子,跟被鬼纏著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