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清的屍體已經死了幾年,沒理由完好無損,一點都不腐爛,如果不是她臉色如白蠟,我還以為她只是睡著了呢。
「這……這怎麼回事?」夢姑也不解,她非常肯定的說,空清的屍體絕對下葬幾年了。
難道說,這玩意要成殭屍了?
我看向空清的手,發現她手上緊緊抓著那把黑梳子,就跟我之前在房間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就是這把梳子,它才是真正的本體,那些尼姑手上的,可能都是怨氣化成的。
「把梳子拿下來,然後燒了看看!」我說著就小心翼翼的去扳屍體手上的梳子,可詭異的是,那梳子根本扳不動,好像它已經和屍體合二為一了一樣。
「沒有用的,之前我們試過了,除非把屍體的手砍下來。」夢姑說道。
夢姑都這樣說了,我只好作罷,我總不能真把屍體的手給砍下來吧,那可是對屍體的大不敬。
「興叔,看出了屍體有什麼不妥了嗎?」我朝矮子興問道。
矮子興好像沒看夠,他繞著棺材轉了一圈又一圈,並且沉默著不說話。
我說你這是在看美女呢?還是在看屍體,都多久了。
這空清長的確實漂亮,怪不得那麼多男人慕名而來,還有超級富二代看上她。
矮子興這時候呲的一聲,說這屍體好像有些奇怪。
我說這不廢話嗎?下葬幾年都沒腐爛,屍體當然有古怪。
矮子興說不是,他問我,難道不覺得這屍體太白了嗎?而且白到有些透明的感覺。
還真別說,矮子興一講,我立刻察覺到了,這屍體不止白的透明,而且有一種單薄的感覺。
這時候我壯著膽子用手戳了一下那屍體,突然……
屍體居然被我戳破了,但是……這好像是一個空殼子。
「糟糕,這是屍魅人皮,屍體的身下難道有蛇?」矮子興驚呼一聲。
他小心翼翼的翻開了屍體,沒想到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屍體身下壓著一條大黑蛇,蛇的身上有黑符包裹著,蛇舌已經被割掉,兩個眼珠子也沒有了,黑洞洞的眼眶極其嚇人,它的身體就那麼蜷曲在屍體身下。
不對,這壓根就不是屍體,只是一張空殼子人皮。
又是黑符,這是巫師才會用的符咒,之前鬼婆就用過,難道是巫師乾的?
「什麼是屍魅人皮?」夢姑問道。
矮子興解釋說,屍魅人皮就是一種邪法,利用毒蛇加符咒給屍體種下禍因,一旦開棺,屍體就會脫掉一層皮,而真正的屍,就會變成血屍。
怪不得屍體不會腐爛,有人下了這種邪法,屍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跟蛇一樣換一層皮,直到棺材被打開。
這時候我望向棺材底下旁邊,發現真的有很多層舊皮,應該就是之前換皮留下來的。
這事想想都覺得詭異,屍體居然能換皮,它又不是活物,怎麼長出新皮?
「小老闆,我們好像著了人家的道,下了此術的人,就是知道一定會有人打開這副棺材,沒想到給我們趕上了。」矮子興說道。
「後果會怎麼樣?變成血屍?可這棺材裡已經沒有屍體了呀?」我奇怪的說道,然後又找了一遍,確實棺材裡沒有屍體了,只有一張空殼子人皮和一些噁心的舊皮。
這時候矮子興縮了縮腦袋,然後環顧著四周,他說……或許剛才……屍體跳出來的時候,我們沒注意,它,有可能就在附近。
矮子興這樣一說,我們全都打了個哆嗦,血屍就在我們附近?
血屍是什麼樣的存在?那可比殭屍還厲害。
看來矮子興之前分析的沒有錯,空清的屍體確實被人動了手腳,有人提前在這裡布下了巫法,一旦開棺,屍體就會成為血屍。
有人不想我們開棺,一旦開了棺,就要我們死,那很明顯了,有人不想某些秘密被發現,所以才布下了殺人滅口的巫法。
矮子興說,空清肯定是被人搞了,而且還一分為二,屍體成為了血屍,鬼魂怎麼樣他暫時還不清楚。
可真狠毒,人都死了,居然還不放過,屍體和魂魄都不得安寧。
空清本來就有怨氣,估計什麼邪惡的陰人從中作梗後,會變得更加恐怖,怪不得可以進出佛門重地作祟。
可眼前我們必須先解決這血屍,不然我們都要被咬死在這裡。
可奇怪的是,我們到現在都還沒見著那一具血屍,不知道她藏哪去了。
這時候天越來越黑,本就大晚上的,可頭頂上還有一大片烏雲遮著,之前就沒有,現在才剛剛聚集的。
陰風越來越大,吹得我們毛骨悚然,這裡周圍都沒有花草樹木,但有石頭,不排除她躲在石頭後面。
「嘿嘿……」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詭異的笑聲不知道從哪裡響起,聽得我們後背一涼,而每個石頭中間,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嗖一聲就不見了。
「撤吧,小老闆,這血屍不好惹。」矮子興又想打退堂鼓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行,血屍太厲害了,比殭屍還要猛幾倍,就算我們能僥倖逃過它的魔掌,但是它一旦下山,那死的人就多了。
所以今晚,我們必須在這裡除掉它!
我讓矮子興不用怕,血屍跟鬼不一樣,你就當它是比老虎還猛的怪物就行,可矮子興還是嚇得兩腿直打擺子。
「你們別動,我去石頭後面看看。」郭一達抽出了腰間的精鋼小刀,然後一步步朝著石頭後面摸去。
「小心,記得砍頭。」我說道。
對付屍,一般都是火燒或者砍頭,這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擊殺辦法。
郭一達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天很黑,他一走近石頭堆里,身形很快就模糊了,這次我開了手機手電筒都沒用,好像光線會被吞噬一樣,只能見到石頭堆里有黑影在閃爍。
「沒有啊,啥也沒有。」郭一達突然從石頭堆里冒出來,把我們嚇了一大跳。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眼睛瞪大,然後驚恐的望著我們三個後方,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