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賽狩獵遊戲結束了。
青綠之王實在沒想到,他手下的妖怪輸得會這麼慘。
這次島國參加狩獵遊戲的妖怪就只有三隻,至於青綠之王派出的妖怪,是島國妖怪的數十倍,再算上其他被推到狩獵遊戲的妖怪,少說都有三百了。
可是,雙方看似數量懸殊的狩獵遊戲,竟然出現一邊倒的情況。
三隻妖怪把三百妖怪屠戮乾淨。
歷時還不到半小時。
這讓他感到恐懼。
指望明晚的人妖混合賽狩獵遊戲翻盤嗎?
雖然他也知道唐浩英很強。
但是跟島國妖怪相比。
青綠之王感覺唐浩英什麼都不是。
壓根沒有多少信心。
「該死的!難道本王要把所有城市都給那殘疾的妖怪嗎?」
滿身酒氣的青綠之王越想越氣,價值數百萬的花瓶被青綠之王砸爛在地上。
想著還不解氣,又是一個花瓶。
白鷺走進青綠之王房間的時候,裡面已經亂成一團。
蟲蟲明顯是被嚇著了,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我的王,發生什麼事了?」
他淡定地撿起一些碎片丟到垃圾桶里去。
青綠之王頹廢地喝了一口酒:「白鷺,你說,那茨木童子手下的妖怪怎麼就那麼強那麼厲害?」
白鷺眸子伸出閃過一絲莫名的精光,他淡淡笑著:「我的王,原來您只是在擔心這個嗎?」
青綠之王急了:「本王能不關心嗎?再這樣下去,本王的城市都會輸給茨木童子那傢伙了!」
白鷺繼續撿著花瓶碎片:「我們不是有唐浩英嗎?」
青綠之王頹然坐在王座上:「可是……本王懷疑,他真的能幫助本王逆風翻盤嗎?」
白鷺輕聲安慰:「我的王,您要對自己有信心,您是最厲害的。」
青綠之王怔怔看著白鷺:「白鷺,你真的是本王最重要的手下。」
「謝謝您的誇讚,我的王。」白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現在當務之急,是您的蟲蟲要進食了,我已經安排好新鮮美味的食物。」
經過白鷺的安慰,青綠之王心情好了許多,這才想起蟲蟲最近犯厭食症了:「是嗎?那快把蟲蟲的夜宵帶過來。」
「收到,我的王。」白鷺拍拍手掌。
幾個惶恐的女生被妖怪推進房間。
青綠之王雙眼一亮,一下子就把狩獵遊戲的事情忘記得一乾二淨,他歡快地來到大蛇身邊,呵呵笑著:「蟲蟲,你的夜宵來了。」
白鷺看著青綠之王的樣子,微微躬身:「那麼我的王,我就去處理其他事情了。」
青綠之王滿心歡喜:「好,你順便讓人收拾一下這裡。」
白鷺離開房間後,遠遠的都還能聽到女生嘶聲裂肺的哀嚎與慘叫。
「白鷺大人,您讓我監視的那兩個女人,我已經把她們關起來了。」手下一臉討好來到白鷺身邊,「不愧是白鷺大人,眼光真是高,這是她們的資料,我都搞到手了。」
說著,就把伊晨與沈婉碧的個人信息遞給白鷺,厚厚的一疊。
妖怪只當白鷺是看上伊晨了,一臉期待地等著讚賞。
白鷺看了一眼手下:「我喜歡聰明的手下。」
手下正沾沾自喜,心想這次肯定能上位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都是白鷺大人調教得好。」
可話才剛剛說完,他猛然發現腦袋被皮鞭捲住。
下一秒,白鷺手腕一翻,手下整個腦袋就跟身體分家。
「但我更討厭的是自作聰明不聽指揮的手下。」白鷺冷眼看著倒下的手下,隨意把資料都扔了,散落一地覆蓋住手下的屍體,「竟然給我打草驚蛇,真是廢物。」
其他手下湊上來:「白鷺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讓他們參加明晚的狩獵遊戲吧。」白鷺冷笑一聲,「人只有在危機狀態,才會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
……
夜。
韓易凌非常不滿。
兩位女士都在床睡著了。
他則坐在門口旁守著。
以防有誰闖進來。
雖然他覺得這只是伊晨支開他的藉口。
可讓他堂堂夜王干門口狗的工作,如果被人知道,他面子還能往哪裡放?
「三爺。」耳機里響起了陸安琪的聲音。
「說。」韓易凌淡淡開口。
「島國今天參加狩獵遊戲的妖怪資料到手了。」
「怎麼了?」韓易凌知道陸安琪不會給他報告太過無聊的事情。
「是雪女、絡新婦還有首無,他們很強,僅僅三隻妖怪就把青綠之王將近三百妖怪給滅了。」陸安琪的語氣非常嚴肅,「我擔心你有危險。」
「陸安琪,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實力嗎?」韓易凌眸子微垂,冷漠問著。
「屬下不敢。」陸安琪連忙回應,「我的意思是,今晚我會出手,最少幹掉一隻妖怪,減少明天你的壓力。」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韓易凌冷笑著,「對手實力越強越好,相信老二已經汗流浹背了吧?到時我只需把他們都幹掉,老二一定會親自見我的。」
說到之類,韓易凌眸子裡閃過一抹殺意,到時候就是老二的死期了。
陸安琪沉默片刻:「我明白了。」
她心道好險,自己差點壞了三爺的好事。
掛上電話,韓易凌眸子瞥向一旁,語氣也從冷漠變成溫柔:「怎麼不多睡一會?」
伊晨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他身邊。
伊晨問:「為什麼這麼傻?」
韓易凌:「???」
伊晨也沒看韓易凌,只是抬頭看著天花板:「你沒有來這裡的理由,但你卻來了,你明明有機會逃脫,但你卻不逃,這不是傻是什麼?」
韓易凌心想,笨蛋,當然是因為喜歡你了。
伊晨又說:「其實你真沒必要為我做太多的,我根本就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她被天道玩弄,跟她走得近的人,或多或少都會遭到天道懲罰。
唐浩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她不想有更多的人因為跟她有關係而受影響。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韓易凌眼睛深深看了一眼伊晨,即使房間沒亮燈,但他眸子銳利得就像自帶鋒芒,能穿透一切一樣:「晨晨,你究竟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