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不服?打到服為止!

  凌兮月唰地抽棍而出,敏捷身姿似叢林獵豹,在馬隆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反轉,側身,從他毫無防備的一個角度,一抵棍襲擊去!

  似鍾捶,一擊震得他倒退數步,力道恐怕能將一鼎大鐘都擊碎!

  「唔——」馬隆將冒到嗓子眼的血氣硬生生咽下去。

  「服嗎?」凌兮月持棍對指,「認輸便罷。」

  大家已經不意外了,只剩嘆息。

  可不得不說,馬隆將軍還真是一條硬漢,為了那張臉皮,還硬是不服氣,抹了一把嘴角血跡,「雕蟲小技而已,本將軍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郡主你就這點本事嗎?」

  凌兮月笑笑,「不止……」

  「碰!」

  一棍子被打跌在地!

  這下,馬隆口鼻一起冒血……

  眾將領捂臉,非得要問這個問題嗎。

  此時已經不想用自己那有限的智商,去琢磨凌兮月是如何做到的了,紛紛閉眼,看著都痛。

  凌兮月拖著棍子過去,只問他,「服不服。」

  「不服!」馬隆將軍迅速爬起來,還來了氣,活了這半輩子,到頭來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追著打,毫無反手之力,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他都不想活了。

  在馬隆話音剛落下的瞬間,就被凌兮月又一棍子打飛了出去。

  「……」

  眾默。

  這會兒馬隆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束手束腳這些問題了,因為根本是多餘的,這不是對戰,完全就是單方面的掉打,虐殺,雖然有些古怪,但確實就像爸爸打兒子一樣。

  「服不服。」凌兮月再問。

  馬隆滿嘴是血,牟足了勁兒一嗓子,「不服!」

  不服?

  那就打到服為止!

  「碰——」

  這棍子下去,五體投地,嘴啃泥。

  前世作為殺手頭子兼特工之王,凌兮月當年訓練『新兵蛋子』的時候,什麼樣的頑固分子沒見過?就比如像這樣的,一棍棍兇狠落下去,那能痛得哭爹喊娘,可還是能活蹦亂跳。

  也就是說,即便重傷奄奄一息,都死不了,死不了還不說,還完全不會耽誤第二天的訓練……這才是最折磨人的。

  所以別看凌兮月亂棍之下毫無章法,實際是挑地兒的。

  「服不服?」

  「不,服。」

  「服不服。」

  「不……」

  於是,凌兮月左一棍的右一棍,武台上持續著『慘無人道』的一幕。

  在旁觀戰的眾將捂眼的捂眼,堵耳的堵耳。

  「咳,那個,我看還是勸馬將軍別頑抗了吧。」

  「王妃這是吃了火藥嗎?」

  「噓——」

  ……

  大家這才發現,他們家王爺娶的不是一隻無害小綿羊,而是一頭吃人的凶獸!

  都說他們家王爺手腕厲害,治軍嚴厲,鐵血手腕不講情面,簡直是最嚇人的惡魔,現在問他們,他們一定會哭著告訴大家,那是沒見過王妃吧!

  這樣,不知持續了多久……

  凌兮月一棍子打在馬隆後膝窩!

  「服,服,小祖宗,我服氣還不行嗎!」馬隆實在是撐不住投降,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卻怎麼也沒暈過去,暈過去就不用面對這禽獸了,還能給自己留點面子。

  馬隆心裡算盤是打得好,可別說暈過去了,他甚至於一點點要暈過去的感覺都沒有,反得越打越痛,越痛越精神。

  凌兮月揚胳膊,掄起棍子。

  「我都服氣了,怎麼還要打。」馬隆瞪眼,抬手去擋,真是被打怕了。

  「哦。」凌兮月頓住,打順手了,沒剎住車,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剛沒聽見清。」

  馬隆吐血,是真吐。

  沒被凌兮月一頓亂棍打暈過去,現在差點給氣暈。

  馬隆慪得是話都不想說了。

  早知道?

  早知道他就不會上台了好嗎!

  自己都被毒打成這副模樣了,還能活動自如呢,這是見鬼了嗎?

  這次,馬隆是被抬著下去的。

  凌兮月拍拍手上灰塵,環顧周圍一圈將士,「還有誰想上來體驗一下的。」

  「嘩——」

  盔甲摩擦的聲音,步伐一致的踏響。

  不過不是上台,而是齊刷刷的後退一步!

  之前說他們家王妃是廢物的謠言,是認真的嗎?

  還有剛誰說花拳繡腿來著,都感受到這溫柔的小秀拳了嗎?沒感受到的,可以上去感受一下。

  衛祺作為第一個還能幸運地站著下來,穆西就得兩個人架著了,現在馬隆將軍要擔架來抬,再來,他們極度懷疑自己能不能有命下場子。

  衛祺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忽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凌兮月眉梢輕挑。

  大家望天的望天,瞪地的瞪地,一陣咳嗽裝作自己沒聽見。

  凌兮月勾唇,「那本郡主現在能繼續留在這裡了嗎。」

  「當然當然!」

  「歡迎王妃隨時來檢閱。」

  各大將點頭如搗蒜,心服,口服,那是從腳趾頭到頭髮尖都服氣!

  凌兮月沉眸一笑。

  無論在哪裡,拳頭才是硬道理。

  廢再多的話都沒一拳頭實際,實力才是最具說服力的東西。

  她想和北辰琰一直走下去,就必須收得他身邊所有人的信服,面對這些人也是遲早的事情,否則後患無窮,只是提前辦了,這手段嘛,也微微暴力了一點點。

  但一次性弄痛,才能真長記性!

  眾將領不僅僅是服氣,對凌兮月還有無窮的好奇和敬佩,圍著她討教。

  於是,北辰琰晌午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這離奇一幕。

  一把太師椅展在駐營正前方,他家夫人愜意的躺在陰涼處,左手水果茶點,右手有人扇扇,旁邊還有人捧著毛巾伺候,一會兒問她冷不冷,一會兒瞅她熱不熱。

  「王妃,你剛說這把弓要怎麼改來著,哎,我這豬腦子,轉眼又忘了。」

  「王妃,你說我這劍術老是不長進,到底是哪裡的問題呢,你給我指點指點唄。」

  「王妃,我這個……」

  「王妃!」

  ……

  眾將領像是供祖宗一樣,將少女供在那裡『噓寒問暖』,左一口王妃右一口王妃的,叫得那是個親熱。

  「什麼個情況這是。」跟在北辰琰身後的回來的魏田瞠目結舌。

  他才被發配出去干半天苦力,回來怎麼變天了?

  那個誰,賀泰,他不是抱怨得最厲害的那個嗎,早上還在感嘆王爺怎麼就看上了那麼個醜丫頭,這會兒殷勤的喲,那老臉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

  北辰琰站在遠處,冰藍俊眸微眯打量。

  所謂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對於這幫屬下,北辰琰再了解不過,個個桀驁不馴,眼高於頂,除了對他言聽計從之外,怕是皇帝來了都沒這待遇。

  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