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第488章:強行拆散!

  「你說雪妹子啊。」吳邑滿上一碗。

  凌兮月點點頭,端起海碗,有些心不在焉的喝上一口。

  「他可不是南嶼千島的人。」吳邑仰頭,將碗中烈酒一飲而盡,長嘆一聲,「這事說起來,還真不是滋味,原本好好的一對神仙眷侶,卻是硬生生的,被皇甫家那群老不死的拆散,最後落得這般田地。」

  「可否細說說?」凌兮月嗓音莫名有些急躁。

  吳邑眸光一抬,望向對面的白衣少女,眼神深處輾轉著探索,「小丫頭,你對楓老弟的事,好像有點上心啊,這可不像你說的素未謀面喲……」

  玄水令,是幫主信物。

  當初他將這東西交給楓老弟的時候,也說過,見令如見人,此物的重要性,楓老弟是知道的。

  這次楓老弟出海離島,定是將玄水令交給了倪英,以防緊急情況,可以聯繫到他,而倪英跟在楓老弟身邊幾十年,絕對不是個拎不清狀況的人。

  帶著玄水令來,就是讓他傾盡合幫之力,他都絕無二話。

  而倪英將這玄水令,交給這小丫頭,讓他保這小丫頭安全出海,也就是說,即便是楓老弟在,都不會反對如此做法,那麼這就比較有趣了……

  一個和楓老弟素未謀面的丫頭,憑什麼得到如此特殊對待?

  吳邑能將臨水幫發展壯大到這等地步,靠的可不僅僅是那一身的肌肉,他腦子也是個好使的,其中利害關係,也是一直都心中有數的。

  否則,他也絕不可能和凌兮月說這麼多。

  只是他也覺得此事像是隔著一層面紗,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明明覺得已經知道了什麼,但又想不明白。

  或者說,始終不敢去朝那個方向去想。

  而凌兮月的感覺,如出一轍。

  迎著吳邑那滿是探究的深邃眼神,她笑笑,隨口道,「這樣的大族中的奇聞異事,誰的好奇,更別說是皇甫家掌權王座的風流韻事,不僅僅是我,怕是整個南嶼百姓都好奇吧?」

  吳邑抹了抹嘴上酒水,轉而一想,此話倒也在理。

  「和你說說是可以,但此事不許外傳。」吳邑想了想,很是嚴肅地瞪向凌兮月。

  凌兮月伸出三根手指,並指朝天,做出發誓的保證模樣,更是滿臉呆萌的耍寶樣,「我用自己的人格保證。」

  吳邑「哈」一聲,被她的模樣逗笑了,此時,真的很難將這個滿臉無害的小丫頭,和之前在船塢中,將一眾手下揍得滿地找牙的魔鬼少女,聯繫在一起。

  凌兮月也跟著勾勾嘴角。

  自顧自的笑了一陣後,吳邑抬頭望向墨空,「我先前也跟你說過,楓老弟雖是皇太子,但他卻無心繼承皇甫家族王位,足跡更是遍布五洲大地,被皇甫家族追著跑,除了在南嶼時常和我為伴,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直到有一次,從中州回來時,他帶了一個女子回來,叫,秦雪……」

  十幾年前的情形,猶在眼前一般。

  他記得,那天,也是這麼個清朗的好夜裡。

  「秦雪……」凌兮月輕念著這個名字,跟著抬頭望向星空。

  深夜,天上星空璀璨似海,倒影在海面上,美輪美奐,交融不清。

  吳邑仿佛再一次看見,那一身男裝打扮的少女,舉步上船,朝他抱拳一笑,嗓音雅致卻不失灑脫:這位就是吳大哥吧,在中州時便常聽阿楓提起,幸會。

  凌兮月眸光眨眨,輕喃一聲,「能得楓王獨愛青睞,該是個驚艷絕世的奇女子吧。」

  吳邑摸著自己的大光頭,嘿嘿一笑,「這人美醜,吳爺我倒是沒什麼概念,女人不都一個模樣?都一鼻子兩眼,沒啥區別,大不了再多兩團軟綿綿的玩意兒。」

  凌兮月嘴角抖抖,滿臉黑線。

  她大概知道,為何這位爺會光棍兒到現在了。

  吳邑接著還是表示,「不過雪妹子模樣,那是絕對的比普通女子順眼的,他們也都說好看。」

  「咳——」凌兮月嘴角強忍,憋著笑意。

  「這雪妹子瞧著如大家閨秀端莊,溫雅,但性子卻不拘一格,落落大方,更有幾分將門英氣,甚對我胃口。」吳邑回想著,滿是感嘆,「最難得的是,和我們一幫大老爺們相處很是融洽。」

  凌兮月不置可否,「這的確很難得。」

  吳邑揮著海碗,「要知道,一般女子看見我們這五大三粗的一群,要不嚇得兩腿發軟,說不出話來,要不就自命清高,看不入眼我們這野蠻做派,扭捏造作的很!」

  說著,吳邑大灌一口烈酒,罵咧咧道,「老子還看不得他們那些排頭呢!」

  眸光一低,瞧見對面凌兮月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吳邑粗著嗓子,一聲咳嗽,趕緊將帶偏了的話題,扯回來,說道,「我說的就是皇甫家那些老頑固,一個個的,就見不得人好。」

  「皇甫家族不贊同這門親事?」其實,凌兮月幾乎已經猜到了。

  吳邑「呵」一聲冷笑,口氣嘲諷,「楓老弟跑出去後,他們滿世界抓人,這回來了,都答應好好繼承王位,只需要他們接納雪妹子為王后。」

  凌兮月放下酒碗,「他們不肯?」

  吳邑搖搖頭,「那幫老頭子,早已屬意雪族的那位,也就是現在的雪域女王為後,他們哪會肯?」

  凌兮月皺著眉梢,輕點點頭,「我倒是也聽納蘭雪衣提及過一點,如今的雪域女王,和楓王原本是有婚約的,自小由兩族長輩定下。」

  「你還認識納蘭雪衣?」吳邑顯然有些詫異,沉聲道,「雪域的這位少主子,我倒也見過一兩次,並未深交,但他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凌兮月笑笑,辨道,「雪衣只是性子清冷了些,其實他人很好。」回想這段時間的相處,以及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強調句,「真的很好。」

  吳邑微怔,看向凌兮月的眼神,一時變得有些捉摸不透。

  「吳叔,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凌兮月說著摸了摸面頰,斜瞅吳邑一眼。

  吳邑「嘿」一聲乾笑,「沒什麼,我聽你這口氣,你這樣維護他,必定和那小子關係是不錯的,只是丫頭,我得提醒你一句,納蘭雪衣和皇甫淺語有婚約在身,你若多想,是會吃大虧的。」

  「噗——」凌兮月再一次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