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回魂】散夥

  邊郊,月明星稀。✊💚  ඏ☆

  依然是熟悉的房間,黑暗的陽台上坐著一個寬胖的男人,他帶著一盞檯燈放在了陽台的邊緣上,發出了頗有氛圍感的暖黃燈光。

  男人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身子在藤椅上搖搖晃晃。

  沒過多久,通往陽台的鐵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姿窈窕性感的女人,光腳走了上來。

  長腿上的肌膚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曼妙光澤。

  此女正是午汶。

  她穿著輕薄的睡衣,長髮披肩,來到了胖子的後面,雙手摁在胖子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著。

  「璽爺,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三封『信』的內容……也該告訴他們了。」

  陳壽璽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團隊的人都已經發現自己正在腐爛。

  隊伍之中,人心惶惶。

  原本他們在這扇血門裡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如果無法完成任務,大不了就一直耗下去,總不至於死亡。

  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可是……信上的事情告訴他們,會引發恐怖的騷亂吧?」

  「這對於團隊,恐怕會非常不利。」

  陳壽璽合上了書本,閉眼享受著身後美人的按摩。

  「從來就沒有團隊,午汶。」

  「本來就是一群無比自私,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野獸聚集而成的散沙。」

  「看似擰成了一團,其實風一吹就散了。」

  午汶那嫵媚的表情閃過了一抹怪異,柔聲道:

  「其中一些,似乎也跟了璽爺一段時間了……」

  陳壽璽喝了口茶:

  「跟的久不代表就忠心。」

  「楚竹也跟了我很久……比他們都久。」

  午汶聞言一怔,隨後語氣略帶可惜:

  「楚竹倒是個有些潛力的傢伙,他運氣一直都不錯,可惜野心太大,最後成為了我們的敵人。」

  陳壽璽笑了笑:

  「他還談不上敵人,充其量就是一個犧牲品而已。」

  「天賦不行,跟了我那麼久,學的不如你多。」

  午汶盯著陳壽璽的後腦勺,眸光輕動。

  「多謝璽爺栽培。」

  「知道我為什麼要選你嗎?」

  「午汶不知。」

  陳壽璽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午汶的半邊身子。

  「等這扇門結束時,你會知道的。」

  「去休息吧。」

  午汶拒絕了。

  「我再陪陪璽爺。」

  二人待在天台,直至晨光相至,胖子才伸了一個懶腰,從搖椅上坐了起來。

  「走吧,下去了,別讓那些傢伙們等急了。」

  來到了一樓大廳,這裡已經提前坐好了四人。

  這四人面色都有不同程度的焦躁,看到陳壽璽從樓梯上下來之後,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璽爺,那三封『信』的內容是什麼?」

  陳壽璽今天早上沒有去廚房為他們準備早餐,直接做到了餐桌面前,掃視了眾人一圈,開口道:

  「都等急了吧?」

  「看樣子,你們的身體都已經開始腐爛了……」

  坐在最左邊的常山苦笑道:

  「璽爺,您就別賣關子了,兄弟們是相信您才跟著您,現在都等著您的線索來救命呢!」

  陳壽璽笑眯眯地說道:

  「『規矩』你們都懂。」

  「『信』我不會拿出來給你們看。」

  「我的話,你們信多少是多少。」

  除了午汶和陳壽璽之外,其他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在場的人跟隨陳壽璽過門都不是第一次了,知道陳壽璽的『規矩』。

  「既然你們沒有意見,那我就告訴你們三封『信』的內容吧……」

  「第一封——這扇血門內,只有一個『真壺』,且『真壺』不需要心臟。」

  「第二封——在這扇血門之後,一旦殺了人,身體就會開始腐爛,最遲五天就會徹底變成一堆爛肉。」

  陳壽璽才說完第二封信的內容後,便有人坐不住了。

  「璽爺,您……開玩笑的吧?」

  陳壽璽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什麼時候跟你們開過玩笑?」

  唰!

  常山對面坐著的那個棕發年輕男人站了起來,雙手摁在桌面上,目光已經冷了下去。

  「陳壽璽,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陳壽璽無視了他的威脅。

  「我當然知道。」

  棕發青年手臂上的青筋已經浮現。

  「大家是相信你,才會跟著你。」

  「而你現在告訴我們,在任務開始的時候你就把我們賣了?」

  「你是不是以為,第八扇門裡的人全都是貪生怕死之徒?」

  「你是不是以為,真的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

  「陳壽璽,我告訴你,如果我慶春仁出不去,你也別想從這扇門裡活著離開!」

  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他們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陳壽璽的事情,如果陳壽璽所說是真,那就意味著從一開始陳壽璽就將他們當作了炮灰!

  不過陳壽璽作為當事人,似乎顯得很平靜。

  他甚至沒有抬眸多看一眼慶春仁。

  「說完了?」

  氣氛驟冷,沒人回話。

  陳壽璽繼續道:

  「第三封——只有殺戮才能製造出『壺』。」

  聽到這裡,在場的人都是一怔。

  陳壽璽微微剝下了自己的半邊衣服。

  他的心臟位置已經爛了一大片。

  淌落著膿水。

  「還有什麼問題嗎?」

  在場的人盯著陳壽璽胸口的腐爛位置,都陷入了沉默。

  先前還氣勢洶洶的慶春仁,這時候身上那股要拼命的氣勢也仿佛被一盆冷水潑滅,他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微微張嘴,但什麼也沒有說。

  陳壽璽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第一天,楚竹的人也在,那傢伙以前也是跟我混的,而且比你們都久。」

  「當著他的面做些小動作,回頭被他看出來了,那就沒有人殺人了。」

  「不殺人,就不會有『壺』。」

  「當然,你們或許不大在意這些事情,你們真正在意的,是我有沒有跟你們一樣。」

  被當面點破,氣氛尷尬了起來,臉皮厚的常山乾咳了一聲:

  「我還是更在意自己的死活……所以,我們眼下的任務就是怎麼在腐爛之前找到『真壺』,對嗎?」

  「不過,既然真壺根本不需要心臟,那就等於我們手上根本沒有『餌』,想要在這麼大的小鎮子裡找到『壺』似乎難度有點過高了。」

  慶春仁冷笑道:

  「豈止是難度過高?」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血門從來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要我說,陳壽璽顯然是撒了謊。」

  「畢竟誰也沒有見到真實的『信』,不是嗎?」

  兩個人擱這唱著雙簧,一個演壞人,一個演傻子。

  不過陳壽璽表情倒是顯得非常自然。

  「把心拿走吧。」

  「如果你們覺得這東西有用的話。」

  ps:

  今天因為考了科一,然後又吃了飯,所以更的晚,抱歉,還有一更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