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過生日?」
墨傾有點意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夾麵條的動作一頓,墨傾微側著頭,跟江刻視線撞上半秒後,才低頭把麵條送進嘴裡。
她不疾不徐地說:「出門玩兒。」
「去哪兒?」
「這你不需要提前知道。」墨傾攪拌著碗裡的麵條。
「行。」
江刻盯她片刻,唇角彎起的弧度,一直沒落下來。
……
下午時,墨傾跟谷萬萬回了趟藥園。
路過後院的藥園時,墨傾往裡面瞥了眼,裡面空蕩蕩一片,都被清理了。
「一點都沒留下?」墨傾回過頭。
「陳光雖然是受人指使,但肯定對我恨之入骨。」谷萬萬一想起這事,眉眼就耷拉下來,涼涼道,「無一倖存。」
墨傾多少有點惋惜。
谷萬萬的藥園,什麼都種一點,比她家院子裡的種類豐富得多。
她平時有需要的,隨手就能摘了。
「話說回來,戈卜林究竟什麼來頭?」谷萬萬悄聲問,「他不是孤兒嗎?」
「他應該有家,但回不去。」
「他說種植技術都是小時候看到的,順便就記下了。」谷萬萬凝眉猜測,「他家是什麼隱世家族嗎?聽起來挺厲害的。」
「你不如自己問。」
「他又不說。」
「總比你自己瞎猜來得靠譜。」
谷萬萬覺得墨傾說得有道理。
他開始思考用金錢跟戈卜林搞好關係的可能性。
「你說我現在收購他所在的公司,再給他升職加薪,會讓我跟他關係有進一步提升嗎?」谷萬萬認真地發問。
往前門走的墨傾,聞聲差點被地上的石頭扭到腳。
她驚愕地回了下頭。
谷萬萬一本正經。
良久,墨傾問出一個剛在心裡升起卻揮之不去的念頭:「你不會沒朋友吧?」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瞎話的?」
谷萬萬皺著眉,頗為不滿地說。
墨傾心裡已經有數了。
見到墨傾的表情,谷萬萬更不爽了:「你什麼意思?」
墨傾瞜了他一眼,淡淡道:「別急,我隨便說說。」
谷萬萬極輕地哼了聲。
他沒再解釋了。
省得欲蓋彌彰。
不過,墨傾的猜測……多少有些准。
這些年,谷萬萬一直被毒困擾,身體不好,加上家裡的重度保護,他很少跟同齡人來往。
在神醫村,倒是沒什麼約束,他一門心思都在草藥種植上,唯一一個算得上關係不錯的夏雨涼,現在也沒了。
因為隨時都面臨死亡,他從未想過維繫什麼友誼。
大學期間,同門師兄弟也有,但多數……
都像陳光一樣。
維持著表面關係,心裡卻不知對他有什麼想法。
「有人啊。」
來到前門的玄關,墨傾一眼看到一雙運動鞋。
谷萬萬瞥了眼,臉色立即冷下來。
這時,客廳傳來腳步聲。
不一會兒,顏勁知就堂而皇之地現了身,見到兩人,眼裡笑意加深,嘲弄和不屑也更明顯。
「我剛路過,來藥園看看。」顏勁知悠悠地說,「谷萬萬,現在這藥園都毀得什麼都不剩了,你還要繼續弄嗎?」
顏勁知一臉的幸災樂禍。
連掩蓋都沒有。
因為陳光沒有顏勁知指使他的證據,所以墨傾乾脆讓谷萬萬先別打草驚蛇。
省得顏勁知到時平安脫身,還得到處給他們潑髒水。
白費勁。
所以,到現在顏勁知都不知道,谷萬萬是知道內情的。
顏勁知只當陳光嘴巴嚴實,以一人之力,扛下了所有。
谷萬萬的拳頭緊了又松。
他涼涼地看著顏勁知:「藥園你也參觀了,打算什麼時候走?」
顏勁知一副欠揍樣兒:「我記得這地兒屬於學校,並不是你家啊。」
本就一肚子怒火的谷萬萬,聞聲臉色沉了沉,身形向前。
墨傾倏地側過身,擋住了谷萬萬。
谷萬萬看著墨傾,遍布血絲的眼裡,充滿了憤怒。
墨傾朝他挑了挑眉。
「不想走是吧?」
墨傾緩步向前,視線落到顏勁知身上,漫不經心地開口。
顏勁知見她就皺起眉:「有你什麼事?」
「呵。」
墨傾低笑一聲。
下一秒,她抬手一揚,有粉末飛去,直接灑向顏勁知的臉。
顏勁知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他下意識想躲,可身體沒法反應,直接被潑了一臉。
顏勁知立即抬手去擦,看到滿手的白色粉末。
他怒不可遏:「你給我潑了什麼?!」
墨傾淡聲道:「你猜。」
顏勁知心裡竄起股無名怒火,抬手握拳,直接朝墨傾砸了過來。
墨傾唇角一勾。
這動作,落到墨傾眼裡,跟慢動作似的。
墨傾微微側身,直接抓住他手腕。
「這可是你先動的手。」額前碎發輕揚,墨傾眼裡迸射出一抹寒光,她語調依舊不緊不慢,「我現在屬於正當防衛。」
她的力道往下一擰。
顏勁知瞳孔猛地一縮。
然後,他臉色扭曲,嘴裡爆發出咆哮聲。
一分鐘後。
鼻青臉腫的顏勁知,被墨傾扔出了門外。
緊接著,是被墨傾踢出去的一雙運動鞋。
谷萬萬全程看得目瞪口呆,咂摸道:「你這怎麼著都算防衛過當了吧?」
「在霍斯眼裡,這就是正當防衛。」
墨傾拍拍手,氣定神閒地說。
谷萬萬不解:「關霍斯什麼事?」
「……他以前是我監護人。」頓了下,墨傾才說。
「……」
谷萬萬似懂非懂。
聽著顏勁知在外暴怒的謾罵,他又問:「你剛剛給他潑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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