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恩人,自然可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恩人?」
墨傾莫名其妙。
「這個莊園的主人姓黎,你不認識。但她老公,你應當認識。他叫沈子由。」
「……哦。」
墨傾想起來了。
便是執業考試那日遇到的志願者,亦是帝城大學的老師。
聽季雲兮說,沈子由還去宿舍樓下找過她。
後來墨傾就將這事給忘了。
墨傾問:「你拜訪他做什麼?」
「請教給你們當指導老師的經驗。」
一聽就是隨口胡謅。
指不定謀劃什麼呢。
江刻一向心眼多,做事彎彎繞繞的,從不擺在明面上給你瞧。
不過,他們畢竟一夥的。
墨傾沉思片刻,道:「我聽說,原本山上墓園已經荒廢了,是莊園主人出錢找村里管理的,這黎家是何目的?」
江刻張了張口。
莊園裡走出一男人,撐著傘,抬目張望。
江刻改了口:「進去再說。」
「江老師,墨傾同學。」
來人正是沈子由,見到他們倆後迎上來。
他看著墨傾,眉眼添了敬重與感激:「墨傾同學,你治好我的病,我一直沒來得及感謝你。」
墨傾想說「為了考試,各取所需」。
但是,江刻似乎知道她又要冷場了,便搶了先:「進去再說吧。她淋了雨,恐怕得先洗個澡。」
沈子由連忙說是,請他們倆進了莊園。
*
莊園很大,平日有用人打理。
沈子由中毒期間,一直待在這裡,他妻子陪伴著。
毒清除後,他仍在莊園靜養,妻子忙著家族生意,出差去了。
今日下午,沈子由從江刻口中得知墨傾也在山上後,就提前讓用人給墨傾安排了二樓客房,跟江刻的房間相鄰。
沈子由道:「墨傾同學,你先泡個澡,暖暖身子,我待會兒讓人把晚飯送上來。有什麼需要的,你跟我說便是。」
「行。」
墨傾一向是隨意慣了的,答得也簡單幹脆。
沒跟沈子由客氣。
墨傾進了客房,發現房間裡還有獨立衛生間,三分離的。
她掃視一圈,放下背包。
「篤。篤。篤。」
有人敲門。
墨傾把門拉開,發現門口站著江刻,而沈子由不在了。
「什麼事?」墨傾抬起眼。
江刻毫不避諱地往她房間裡走:「你先洗澡,洗完我們說事。」
墨傾隨他。
墨傾拉開背包拉鏈,忽然聽到江刻問:「衣服是乾的嗎?」
「嗯,背包防水,裝衣服的袋子也防水。」
「帶這麼多東西?不像你的風格。」江刻緩步走過來,見到墨傾被各種東西塞滿的包。
墨傾拿出了裝衣服的袋子:「戈卜林準備的。」
說著就忍不住吐槽:「他屬倉鼠的,什麼都囤,什麼都有。我看他東石市的租房,要什麼沒什麼。」
江刻笑:「他把你那兒當家了。」
墨傾頓了頓,說:「挺好。」
江刻瞧著她,沒說話。
是挺好的。
心中安定,才能有家。
墨傾忽然抬頭,問:「我看你家也空蕩蕩的,是不是跟他一個心理啊?」
停頓須臾,江刻冷不丁來了一句:「漲水了。」
「什麼?」
墨傾沒明白過來。
江刻目光往她腳下一指。
地上一灘水,全是墨傾身上淌下來的。
「……」
墨傾拿著衣服就走了。
……
浴室里有浴缸,有泡澡的條件。
但墨傾嫌麻煩,沒有泡澡,簡單沖洗了下,就換上一身乾淨衣服,走出來了。
「我說你——」
墨傾話音一頓。
她瞧見江刻站窗邊抽菸,外面風雨交加,雷聲轟鳴,窗口有冷風灌入,吹得他外套盪起,黑髮翻飛。
他只手揣兜,很隨意地站著,但沒垮,身形立住了。
他指間夾著一根煙,一抹紅點若影若現。
「我怎麼?」
江刻回頭看她一眼,順手把煙掐了。
墨傾停頓的思緒被拉回:「我們倆初見那天,也下著雨吧。」
江刻頷首:「是,放羊女。」
「我當特務那會兒,還真放過羊。」墨傾還挺感慨,「不過是山羊,沒幾隻。」
江刻被「特務」倆字噎了半天,最後說:「不要說一些沒有代入感的回憶。」
墨傾問:「你不是偶爾會夢到一些事嗎?」
江刻淡淡道:「我夢裡記憶貧瘠,沒這些。」
「怎麼個貧瘠法兒?」
「……」
江刻不答了。
他懷疑江延失個戀愛腦。
所有夢中回憶,全是同墨傾直接或間接相關的,事業線幾乎為零。
於是,可用線索……無限接近於零。
「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江刻走到沙發旁,問。
「哦,」墨傾踱步過去,在一旁坐下,拿起一串葡萄後,問他,「我想問你,既然在帝城大學當老師,要不要就住我那兒?」
江刻神色微變:「真誠邀請?」
「啊。」
「理由呢?」
墨傾說:「反正我看你住哪兒都一個樣,我那裡又留了你的房間,距離學校還近……」
江刻端著:「不去。」
「……怎麼?」墨傾漸漸擰眉。
「我嫌擠。」
墨傾:?
江刻繼續說:「等你買了莊園再說吧。」
「愛住不住!」
墨傾把葡萄往盤子裡一扔,直接起了一身。
可是沒有走,她想了下,又坐回來了。
她神色微冷:「說正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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