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掛於夜幕,天空深遠漆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墨傾洗完澡,路過書房時,覷見門縫裡亮著光,不由得一頓,伸手將門給推開了。
書房燈光明亮,江刻坐在桌前,電腦屏幕亮著。
聽到動靜,江刻側首看過來,清晰的輪廓線條籠了些柔和,在目光停在墨傾身上那一瞬,他瞳孔微微一縮。
墨傾問:「還不睡?」
江刻表情僵硬:「給你的褲子呢?」
墨傾就穿了一件T恤。
T恤寬鬆,衣擺夠長,但細長筆直的腿露出來,好不惹眼。
她長發吹到半干,披散下來,稍顯凌亂,一縷一縷的,輕貼著T恤,發梢滴落的水珠洇濕了薄薄的布料。
「太長了,穿著不舒服。」扯了下寬鬆歪扭的衣領,墨傾渾不在意地走過去,「在做什麼?」
目光在她身上游離,江刻薄唇緊抿,儘量克制道:「工作。」
「你們EMO還挺忙啊。」墨傾隨意道。
「101部門的工作。」
「……哦。」自江刻到任後就當甩手掌柜的墨傾,在沉默須臾後,主動詢問,「你喝茶嗎?」
江刻暗自吸了口氣:「……喝。」
心裡想的是:別在他面前晃悠。
然而,墨傾不是個善解人意的,很快泡好兩杯茶進來。
墨傾將一杯茶擱他桌上,兀自喝了口茶,瞥向電腦界面:「還有多久?」
「半個小時。」
江刻一偏頭,就見她兩條長腿,視線上移,便見她寬鬆的領口,露出勻稱精緻的鎖骨。
江刻舌尖抵了抵後槽牙。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江刻問:「你打算待在這兒?」
「不行?」
反問一句,墨傾已經轉過身,走向了沙發。
江刻輕蹙眉:「你不是要早點睡?」
墨傾坐下來,隨手抓起一毛毯蓋腿上:「正好想到點事,想問一下你的意思。」
這事就有意思了。
墨傾竟然會徵求他的意見。
視線掃過那一張毛毯,江刻語氣清淡:「什麼事?」
「你還記得執業資格的事嗎?」
「嗯。」
「帝城大學,醫學院院長龔光耀是出題人,你可知道?」
江刻當即問:「你打算通過他提前弄到試卷?」
「……我給你一個找補的機會。」
「他的口碑不錯,潔身自好,專心於教育事業。」江刻徐徐道,「你見過他了?」
「嗯。」墨傾頷首,「他還給了我試卷,讓我提前做了一遍。」
「結果如何?」
「你是有多質疑我的實力?」墨傾略有不爽。
江刻對中醫有偏見。
提到中醫,他就煩人得很。
江刻終於笑了下,眉間多了些輕鬆:「不是質疑你的實力,是想知道,你展現了多少實力。」
這話還算好聽一點。
墨傾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讓龔光耀動了心思,想讓我出題的實力。」
江刻略有意外:「你答應了嗎?」
「還沒。」
「你還在考慮,想問問我的意思?」
「嗯。」
墨傾眉一抬,沒有否認。
江刻思忖了下。
他乾脆放下手頭工作,拿起手邊的茶喝了兩口。
他問:「他給你開了什麼條件?」
墨傾將龔光耀說的都同江刻複述了。
江刻放下茶杯:「寫教材、出試卷,都能奠定你的影響力。你的想法呢?」
「這些年中醫式微,不僅是被西醫衝擊,還因老祖宗傳下來的醫術出現了斷層。」墨傾緩緩道,「岐黃一脈的醫術,能因此傳播開來,自然最好。」
微頓,墨傾毛毯下的右腿搭在左腿膝蓋上,補了句:「順便打擊一下搞壟斷的溫家。」
江刻問:「顧慮呢?」
墨傾忽而輕笑,眸中波光流轉:「你猜。」
江刻說:「樹大招風,你不想要這份影響力。」
「算不多吧。」墨傾聳了下肩,「一百年前,該享受的榮譽,該承受的非議,我都經歷過了。這一次,我不想摻和任何爛攤子。」
墨傾本就是個隨性的人。
事實上,江延也是。
可百年前,在那樣的環境下,無論是她,還是江延,最終都被時代浪潮推著走向他們抗拒的道路。
十年時間。
他們都變成了不一樣的人。
江延給了她重來的機會,那些浮誇的虛名,她不願意去沾。
任何使命、責任,她也不想去扛。
她想找回她最初想活成的樣子。
江刻望著她,沉思良久,最後說:「我建議你答應龔光耀。」
「為何?」
「以龔光耀的能耐,暫且能給你瞞下來。在帝城大學,有龔光耀的資源,事半功倍。」江刻倏然一笑,「至於以後的事,你何需顧慮那麼多?」
墨傾眉一挑。
她瞧了江刻幾眼。
緊接著,墨傾喝完最後一口茶,將茶杯往茶几桌面一放,掀開了毛毯,緩緩起身。
「晚安。」
墨傾走到門口。
抬手拉門時,墨傾忽的停下來,悠悠轉過身,眼裡帶著戲謔:「你好像對我的腿很感興趣?」
江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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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身體狀況有點差,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
QAQ準備運動一下,把加更計劃提上日程,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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