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膩了,你吃吧。Google搜索」
又來了。
江刻看著她隨意又自然的動作,眸色微深,將提拉米蘇接過來。
江刻舀了一口放嘴裡,沒兩秒就皺起眉:「我跟你口味一樣,你吃了膩,我就不膩了?」
墨傾理直氣壯地說:「不能浪費糧食。」
江刻:「……」
墨傾轉過身,在后座的袋子裡翻找了一圈,左右入不了她的眼,最終她選了一瓶酸奶。
江刻的目光在她的酸奶上頓了一秒。
真不知她對酸奶哪來這麼大的執念。
「我聞到了藥香。」墨傾擰開那瓶酸奶,喝了一口,「那邊有溫南秋的房產?」
「你鼻子挺靈。」
江刻也開了車窗。
他喝了口水,朝那邊望了眼:「讓遲時去踩了下點,是一獨棟別墅,沒有看到人。二樓全是藥材,不知做什麼用的。還有一層地下室,但進不去。」
「挺不正常啊。」
「偌大一溫家,也找不出幾件正常的事來。」
「還有什麼?」
「以後再說。」江刻輕描淡寫帶過,又把話題繞回來,「三明藥業經常往這裡送藥材,如果以溫南秋去的次數,消耗量不會這麼大。」
「你是說這裡還有別人?」
「嗯。」江刻說,「白天讓遲時盯了一下,確實有外賣訂單。」
墨傾心想,你用起遲時的時候,真是不會省著。
什麼活兒都落到了遲時身上。
墨傾問:「遲時呢?」
「戈卜林和聞半嶺成天纏著他,他天一黑就回去了,省得那倆小崽子急瘋去。」江刻說到最後,語氣里添了些笑意。
墨傾挑眉:「聞半嶺也往我那兒跑?」
「你不知道麼,」江刻有些意外,「聞半嶺得知遲時住你那兒後,成天往那邊跑,連任務都不接了,天天被范部長訓。」
墨傾「嘖」了一聲。
一個兩個的,都像是沒斷奶的小孩一樣。
閔昶都比他倆省事。
二人聊了一會兒,發現街道兩邊的便衣,時常把視線掃過來,而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輛便衣的車。
「再不走,估計今晚得在警局過夜了。」江刻將垃圾一收,綁好垃圾袋,「帶一下。」
「行。」
吃飽喝足的墨傾,拿起垃圾袋就要開門。
江刻卻驀地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回了座椅上。
墨傾狐疑地偏過頭。
「前面路口再下車,另外。」
江刻頓了一下,忽而掏出了手機,給墨傾打了通電話。
墨傾手機很快振動起來。
她邊拿手機,便皺眉道:「搞什麼?」
「接電話,保持聯繫。」江刻將她的手腕一翻,把一副藍牙耳機塞到她手心。
「哦。」
手心的耳機里還裹著餘溫。
墨傾緩緩將手指收緊。
江刻將她手腕鬆開,在看了她一眼後,才發動車往前走。
*
按照計劃,江刻和墨傾分開行事。
江刻正常接單,終於開始了一個網約車司機該做的事,而墨傾則是避開所有便衣,在周圍轉悠一圈後,去了溫南秋的別墅。
她翻了外牆後,直接從二樓窗戶進入。
夜漸深,空氣中少了些躁意,月白風清,窗沿上落了一層銀光。
入了窗後,空氣中藥味甚濃,墨傾下意識皺起眉,她抬眸掃視了眼周遭情況。
室內沒開燈,一個個高高的藥櫃,如同鬼影一般佇立著,在黑暗中給予極強的壓迫感。
全是藥櫃。
以及,藥材。
簡直像個大型的藥材倉庫。
墨傾悄無聲息地移動著,靠嗅覺辨認著藥材,走到一半,墨傾就意識到不對勁。
這些藥材,不僅不是常用藥材,還都有些毒性。
墨傾總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由頭來。
這裡的房間,一個連一個的,全都放了藥材,墨傾轉了一圈之後,沒什麼重要的線索,便開了一扇窗,翻身去了三樓。
三樓的房間也是全黑的。
墨傾隨手推開一扇窗就進去了。
然而,剛從窗戶跳進去,就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墨傾稍有愕然。
與她面的面撞上的人,眼睛倏然睜大,那一瞬震驚從瞳孔里擴散。緊接著,這人張開了口,可下一瞬,硬生生將生理尖叫憋了回去。
溫迎雪。
「又是你。」
溫迎雪認出了墨傾,表情都是僵硬的。
怎麼哪兒都能見到墨傾?
墨傾打量了眼溫迎雪。
跟平時不大一樣,溫迎雪將頭髮豎起來,於腦後綁成了一高馬尾,乾淨利索,露出飽滿額頭,身上的衣服也換了方便行事的。
氣質少了些溫柔和清高。
但是,看著清爽不少。
墨傾唇角輕輕一彎:「這麼巧,你也來做賊?」
溫迎雪眸色陰了陰。
她剛要說話,外面的走廊上,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眼裡掠過抹警戒,溫迎雪想都沒想,就要去找藏身之地,可她剛一轉身,肩膀就被墨傾抓住,下一刻,整個人就被墨傾拎著跳出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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