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對準墨傾的人,尚未能明白,左右被追擊的二人,是衝著墨傾而來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不信會有人來拯救墨傾這樣的「怪物」。
所以,當江刻揮出手中鏈條時,誰都沒反應過來。
鏈條在空中搖擺,如同一條銀蛇,尖端鋒利,不知他按動了什麼,鏈條的每一節忽的彈出銳利倒勾,殺傷力暴增。
被挨了的人,頓時皮開肉綻,運氣好一點的,衣服都被勾花了。
如牆堵著的人,瞬間四散開。
江刻僅靠一條鏈子,就在肉牆中拉開一道口子。
墨傾卻被那條熟悉的鏈子驚得挑挑眉。
這是……江延的防身武器。
恍神間,江刻已經來到她跟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開始去應對旋即纏上來的人。
「你來救我的?」墨傾一腳踹開他身後的人。
「嗯。」
墨傾稀罕道:「你知道我想出來,隨時可以出來麼?」
江刻活用著手中鏈條,將迎上來的二人揮退:「知道。」
墨傾瞧見了,問:「銀蛇鏈哪兒弄來的?」
「倉庫。」
「你怎麼知道它在倉庫?」
「倉庫的布局和信息,我全清楚。」
墨傾微微一驚。
二人一問一答間,已經把另一側破開一道口子,跟谷萬萬會和了。
「江隊,接下來去哪兒?」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谷萬萬已經心悅誠服地叫江刻「江隊」了。
江刻說:「往下走。」
谷萬萬一怔:「下?有出口?」
「沒有。」
江刻話音一落,已經拉著墨傾,來到一堵牆面前。
江刻說:「破開它。」
「……」
這命令的口吻,聽著怎就那般不爽呢?
不過,覷了眼緊隨而上的人,墨傾抬腿踹了一腳,硬是將那堵牆破開了。牆面轟然倒塌,可磚頭卻在往下滾。
牆的後面,是階梯。
往下的階梯。
風從敞口吹入,沿牆的壁燈一一亮起,光線雖然不強,但隱約可照亮往下的路。
「你這一腳,是不是有點不大正常?」谷萬萬挺稀奇地瞅著墨傾的腳。
墨傾沒搭理他。
她問江刻:「往下?」
江刻頷首,肯定道:「嗯。」
事已至此,墨傾不疑有他。
緊接著,墨傾說:「我們先下,」然後,她交代谷萬萬,「你殿後。」
「我?」
谷萬萬覺得他倆瘋了。
可是,沒等他發表意見,江刻說了句「給你」,把銀蛇鏈扔給了谷萬萬,隨後就和墨傾就已經上了台階。
他們一路往下。
沒有這麼當隊友的!
谷萬萬在心裡罵娘。
他打小就因防身而學功夫,但因中毒,身體無法用上勁兒,一招一式都學得軟綿綿的。現在身體康復,仍不大能適應,他還不大能控制力道。
剛剛和江刻被追期間,谷萬萬已經知道自己身手還行了。
看在手中鏈條的份上,谷萬萬認命地擔下了「殿後」的職責。
*
沿著台階往下走,墨傾左右看著。
「倉庫下面還有暗道?」墨傾覺得挺有意思。
跟探險似的。
「存放危險藏品用的,知道的人很少。」江刻看向她,「遇到你這樣的人毀滅倉庫,還可以在暗道藏身。」
墨傾:「……」
可勁兒損。
這一波,要沒「以後」,倒也罷了。
若有「以後」,她現在可全急著呢。
「為什麼來救我?」墨傾疑惑,「你該知道,霍斯他們,不會讓我死。」
江刻說:「幫你解除威脅。」
墨傾回頭:「哈?」
江刻視線往下一移:「你心臟里的炸彈。」
墨傾問:「你有什麼辦法?」
江刻剛要作答,就聽到谷萬萬在喊:「你們到哪兒了,我攔不住了。」
谷萬萬的聲音很近了。
於是,江刻收了話,只說:「先下去。」
……
在一群專業的人面前,谷萬萬能擋一段時間,純粹是別人不想傷害他。
眼看著要被抓住,谷萬萬機智閃躲,然後一路狂奔,氣都不帶喘的,直接踩到最後一個台階。
「你放棄抵抗的速度,還挺快的。」
一口氣沒喘完,谷萬萬就聽到墨傾奚落的聲音。
谷萬萬抬起手,顫抖地指了指她,可肺快炸開了,他根本說不出話。
他想問,墨傾和江刻怎麼還沒走。
不過,當他看到在一扇門前推動石盤的江刻,才發現——這裡的門是機關鎖,不是機器控制、蠻力摧毀的。
江刻有條不紊地移動著石盤,說:「來了。」
谷萬萬:我知道來了!
腳步聲那麼清楚,能不來嗎?
「什麼來了?」墨傾卻搭了句腔。
江刻語氣平靜:「幫手來了。」
嗯?
仍在喘氣的谷萬萬,忍不住抬起了頭。
然後,他回過身看去。
入眼的,並非是那些追蹤上來的人,而是一個穿兜帽衣的青年,他的臉隱匿在陰影里,看身形不算強壯,可所有攔路和後撲的人,都被他一招解決。
跟在青年後面的,有三個人。
谷萬萬都認識。
宋一源,戈卜林,以及霍斯。
戈卜林跟那群被暴打的人解釋:「我們是無辜的。」
宋一源補了一句:「我們都是人質。」
霍斯一臉的「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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