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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有不少人,包括演員和工作人員。
聽到重物落地的動靜,眾人的注意紛紛被吸引過來,爾後,表情一個賽一個的精彩。
倒地的是編劇、曹新盛。
「曹編,你沒事吧!」
立即有人圍了過去。
曹新盛無故被人扔出去,勃然大怒,但滿腔怒火尚未發泄出來,就見身邊圍了不少人,一時又拉不下臉來。
曹新盛憋著怒氣,望向木柱後方。
只見一個青年拽住了那少女的手腕,直接把人給拽走了。
曹新盛記住了青年的長相和著裝。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面對身邊那群人的詢問,曹新盛連忙說道。
潛規則呢,大家都心裡有數。
但是,調戲少女被人揍,這種事一旦聲張,他就純鬧笑話了。
不好多說。
在一人的攙扶下,曹新盛走了一步,當即腰上傳來一陣劇痛,他抬手扶著腰,忍不住哎呦了兩聲,表情都扭曲了。
媽的。
曹新盛在心裡怒罵。
*
另一邊。
江刻將墨傾拽到一角落,面無表情,眉宇籠了一層怒意。
「你平時不是挺能嗎,還能被這麼一慫貨占了便宜?」江刻冷聲問。
墨傾沒回話,只瞧了眼被他拽住的手腕,淡聲道:「鬆開。」
聞聲,江刻的手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抓得更緊了一些。
墨傾沒有掙脫開。
她頓了頓,像是當此事不存在一樣,打量著跟前的江刻:「你怎麼在這兒?」
江刻的衣著換了一身,長衣長褲,偏休閒的,戴了一頂鴨舌帽,乾淨而養眼,完全沒有一點「撿垃圾」的影子。
江刻眉目依舊陰沉:「送外賣。」
「還有吃的嗎?」墨傾正好餓了。
「……」
原本滿腔不快的江刻,被她如此無厘頭的一句問話,弄得哽了一下,一時間,除了把滿心不爽和煩躁壓下,竟別無他法。
五分鐘後。
墨傾坐在江刻送外賣的小破麵包車上,手裡端著一份盒飯。
三個才,青椒炒肉,小白菜以及土豆絲。
味道非常一般。
剛扒拉兩口,江刻就坐上駕駛座,遞過來一瓶擰開的水:「喏。」
他心情明顯沒好轉。
墨傾將水接過來,見到江刻甩上車門,就往嘴裡塞了一根煙,沒有吃飯的意思。
她問:「你沒有吃的?」
斜乜了她一眼,江刻說:「在你手上。」
話音落,江刻按下了打火機,點燃了煙。同時,車內所有車窗降下,裹著潮濕味兒的空氣拍打進來,吹散了煙味。
墨傾明白了。
劇組是按照人頭訂的外賣,墨傾沒在劇組內任職,忘把她算進去了,所以免費盒飯沒她的份。
江刻送一趟外賣,除了賺點跑腿錢,還有一頓飯。
現在給墨傾了。
墨傾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盒飯,說:「給你留一半。」
「用不著。」江刻語氣有些冷硬。
他兩指夾著煙,將手肘搭在車門,一縷白煙被吹散,沒有吹進車裡。
墨傾吃了口飯,咽下,同他閒聊:「你也缺錢?」
「也?」
江刻注意到她的用詞。
想到了銀行卡餘額,墨傾避開正面回答,而是問:「那你是為了接近劇組?」
江刻微頓,頷首:「嗯。」
墨傾饒有興致地問:「目標是誰?」
沒有隱瞞,江刻一字一頓:「曹新盛。」
墨傾疑惑:「誰?」
不知道是誰呢,就被人占了便宜?
「看一眼你的名片。」江刻語氣不爽地提醒。
他這語氣實在不咋的。
但是,墨傾從兜里掏出編劇塞給她的名片後,就理解了。
編劇:曹新盛。
「哦。」墨傾想通了,「你打一開始,就是衝著曹新盛來的。為什麼?」
「為什麼?」目光落到窗外的江刻,聞聲,忽而將頭偏過來,眼神有幾分鋒芒,「你猜不到?」
猜到了。
墨傾沒有接話,而是低頭扒飯。
江刻想知道她和江延的故事。
編劇既然是根據他們的故事改編的,自然是最接近真相的人。
而,他們倆找曹新盛的意圖不一致,但目的都是相同的。
墨傾吃飯的功夫,江延抽完了一根煙。
吃完最後一口時,墨傾將筷子往飯盒中間一插,想下車離開,但同一時間,江刻將菸蒂扔進菸灰缸,把車窗關上,車門鎖上。
墨傾偏過頭,朝他投去目光。
霎時間,風雲變幻,豆大的雨點砸落到車窗,一滴一滴地暈染開,沖刷著車上的灰塵、污漬,車玻璃上隔了一層蜿蜒流淌的水幕。
「下雨了。」江刻說。
低沉的嗓音許是因抽了煙的緣故,透著些微沙啞,但更富磁性。
爾後,他迎上墨傾的目光,說:「雨小一點再走。」
麵包車就停在距離宅子大門五米的距離。
只要墨傾想,兩秒就能到。
但是,墨傾並沒有動,而是「嗯」了一聲,繼續坐在副駕上。
等著突如其來的大雨過去。
外面的雨聲被車窗遮了些,雨敲打的聲音似是從遙遠處傳來,悶悶的,密集卻不刺耳,反而更襯得車內的寧靜。
他們安靜了,誰都沒開口。
明明相隔很近的距離,可他們就像待在兩個世界。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良久。
江刻終於開口:「墨傾。」
「嗯。」
「我跟他,差距大嗎?」
墨傾看向前方,眼裡是大雨里的街道,聲音淡然:「不知道,看不透。」
江刻笑了,可笑意很淡:「是看不透,還是不了解。」
沉默片刻,墨傾又開口:「其實,你跟他很像。」
「哪裡像?」
「行為習慣。」
「就像我被安排好的食譜?」
「不。」墨傾搖了搖頭,「我相信食譜是被安排好的,並且是以一種我們都沒察覺的方式。但食譜都是我愛吃的。」
江刻一怔:「江延不喜歡?」
墨傾聳了下肩:「不清楚,我沒關注過這個。」
「……」
「我也看不透他。飲食方面,他一直都順著我的。」
而且,她將其當成了習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只要是二人一起吃飯,江延永遠是以她的口味為準的。
而她從未留心過江延的喜好。
許是小鎮環境特殊,許是這一場大雨,墨傾不再對跟江延的過去閉口不談。
墨傾繼續說:「他也會偽裝。」
「跟你一樣。」墨傾偏頭看向江刻,「在下屬面前,永遠是一絲不苟、無所不能的模樣,因為生死關頭,他要成為他們的信念。」
頓了好一會兒,墨傾的聲音低下來:「可他私下裡不這樣。」
江刻問:「怎樣?」
「……」
脆弱又孤獨。
只有她看到過。
那個男人偽裝了一輩子,成了所有人眼裡的戰神。
可扒開那一層皮,他其實也很普通。
只是——
連她都少見。
她也曾想過,倘若在太平盛世,他會活成怎樣。
很久以後,墨傾說:「我也想知道。」
江刻一驚,沒再說話。
自知問不出來了,墨傾緩緩吐出口氣,平復了下那些亂糟糟的情緒,沒有再問。
又過了幾分鐘。
雨漸漸小了。
「先走了。」墨傾說。
江刻忽然道:「名片給我。」
墨傾一時納悶:「什麼?」
江刻目光落到她的衣兜。
墨傾從兜里將曹新盛的那一張名片拿出來。
名片已經變得皺巴巴的。
江刻看了眼中央扶手。
——他嫌髒。
詭異的,墨傾竟然猜到了江刻的心思,嘴角微抽,將名片扔到了中央扶手上。
江刻說:「晚上行動時約你。」
墨傾狐疑:「你怎麼知道我有行動?」
江刻回答:「因為我們目的一致。」
「……」
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二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方才的事。
然後,江刻開了鎖,墨傾打開車門,回了破舊的宅院。
江刻目送她進了門,然後開車離開。
這時,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電話。
這是個全新號碼,知道的只有飯館老闆。
江刻猶豫了下,接了。
「小兄弟,我是杜劇務,剛剛在劇組見過,不知道你有印象沒?」
江刻想到那個滿臉嚴肅的國字臉。
然後,他答:「有。」
「是這樣的,我們有個事想請您幫忙。」
「你說。」
「我們劇組的男主角出了點事,需要一個替身,小兄弟你的體型和氣質都跟他的差不多,所以想問一問,你有沒有空?」
江刻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忽而一笑。
就那種貨色的男主角……
挺會碰瓷的。
但是,他話到嘴邊就是:「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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