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果然是好茶啊,還沒喝慧姨就聞到了香味。♙💣 6➈S𝓱u𝔵.𝒸𝑜ⓜ ♦🐟」白慧驚訝了下,看著薔薇,眼眸中都是喜愛。
「呵呵,香吧,做這些茶可是很費時的。而且量還不多,只能讓您和母親嘗一嘗而已。」薔薇捂嘴直樂,她就是看著白慧一臉頹廢的哀傷,想用茶葉的香氣給她提提神,舒緩一下神經而已。
「還是丫頭對慧姨好。」說著,白慧坐起身子,端起茶碗,眯著眼睛輕輕的嗅了嗅,又緩緩的抿了一口,「真有一股清香的荷花的味道。不過茶葉里怎麼沒有見到荷花呢?」
「呵呵,這就是荷花茶產量不高的緣故。您知道麼?為了做這點荷花茶,需要在敢在太陽沒升起來之前把備好的茶葉放到花苞里,然後讓茶葉自動吸收荷花的香氣,需要連著七天才能出現花香。」薔薇說著,聽的白慧一臉的驚嘆,之後欣慰的伸出手拍了拍薔薇是手。
「孩子,你有心了!」白慧心裡很感動,在親情方面,她還從來沒有受到如此溫暖的關心呢。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外人給予的。
看來自己當時心血來潮幫助這倆孩子的做法是對的。她們都是善良的孩子,遇到困難,她們選擇堅強。不像自己,從開始就錯了。
不過,自從和這倆孩子相處之後,不管是宋瑜還是微雨丫頭,都能讓自己感到家的溫暖。
「慧姨,您千萬別跟我客氣,既然我會做,肯定要先惠及家人啊。左右就是浪費一點時間而已,不是還有丫頭們幫著我的麼?您要是喜歡,給我說一聲,我再給你送來。」看著白慧的神色好了很多,薔薇才時間觀察這院子裡有些枯萎的草藥,好像讓人蹂躪過似的。
看著薔薇的眼神,白慧嘆口氣,「這都是我那兩個好嫂子好侄女破壞的。可惜了這些草藥,眼看著就可以入藥了。」
聽慧姨這麼一說,薔薇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不起慧姨,都是我上次給你惹了麻煩,要不他們也不會來報復了。」真是的,自己當時怎麼沒有善後呢,真是疏忽了。看著這個院子沒有一點生機的樣子,薔薇眼眸中閃過厲色。要是她晚上派人去拜訪一下她們不知道會不會好一些。
「丫頭不必自責,這跟你沒關係,是她們貪得無厭,目的就想從我這裡要更多的銀子而已。你也知道我這個藥鋪就是個惠民的鋪子,能盈利的根本就不多。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父親一直傳承下來的規矩。」想到那些翻臉無情的家人,白慧周身都泛著濃郁的哀傷。
「白家的家訓有一條就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但是我的那些家人並不這麼想,白家藥鋪到我們這一代,已經敗壞的差不多了。那些人剛開始就是定期的來要銀子,我為了減少麻煩,就給了他們。結果現在開始變本加厲了。說是孩子都大了,到了嫁娶的年齡,花銀子的地方多,就讓我賺的銀子全部交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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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也知道,我這個藥鋪看著不小,但是盈利真的很薄弱,除了訂購藥材差不多夠一家子的吃喝嚼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銀子供他們揮霍攀比。」
聽著白慧的無奈加傷心,薔薇忍不住皺眉,「您的那兩個哥哥不是都有自己的營生麼?怎麼會缺這麼多?」這也太貪得無厭了!
「就他們那些半吊子醫術,能維持著開門就不錯了,看病的人少,最多也就是幫人抓抓藥而已。」其實他們的藥價定的高,維持一家子的生活還是沒問題的,但是擱不住家裡那幾個人瞎折騰,天天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拉關係參加各種宴會,一心想嫁個高門大戶。
本來還算是殷實的小康之家,現在被折騰的都快揭不開鍋了。沒有銀子供她們揮霍,就開始打白居堂的注意了。
聽到白家一群的奇葩,薔薇沉默了,碰上這樣的家人,確實很鬧心。「剛才我來的時候,大堂里也沒幾個來看病的。是不是他們影響到了藥鋪的運營?」
「丫頭說的沒錯,她們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一家人把我這裡洗劫一空不說,還想要控制藥鋪的運營,私自提高藥價。我不允許,這不,把我院子裡的草藥都給破壞了。現在還派人專門在大堂等著,只要是來抓藥的,就得按照她們定的藥價走。幾天下來,很多病人都走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輩子的心血毀於一旦,跟挖她的心肝沒什麼區別。
「這也太過分了。慧姨,這都影響到你自己的生活了。怎麼不報官呢,再不濟,去南宮府找母親,絕對可以給你做後盾的。」薔薇舒了口氣的同時,也很生氣,如果真是因為自己引起的,她非要夜探白家不可。
知道哥嫂貪婪,慧姨開頭沒有選擇抵制,一旦開了口子,這些人的胃口越養越大,長期以往,白居堂早晚也會被迫關門的。
看來慧姨空有一身好醫術,但是卻不會生活,所以,她才把自己的日子過得一團糟。
「前幾天鬧得凶的時候,我就是讓人報官了。但是官府一來,她們所有的嘴臉都變了,一直說是家務事之類,纏的人家官府也懶得管。後來直接都就不來了。」白慧說著,悽然一笑,「他們一直認為父親把傳家的手抄本傳給了我,我就有義務照顧他們。」
剛開始他們不知道那本手札只是父親這輩子的行醫心得,後來她們鬧得自己煩了,就直接告訴了他們。結果人家不相信,還是一口咬定自己藏了私。
對於無理取鬧的人,她懶得計較,也不想走動,只要有空閒她就一直鑽研著父親留下的手札。通過多方驗證,也把很多的藥方都改進了。
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至於婦科這些病例,都是自己這些年積累起來的經驗。說是她的天賦也未嘗不可。確實跟父親的手札沒有太大關係。但是大哥他們不信,總是嚷嚷著自己藏了祖傳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