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倆姑娘的話音一落,薔薇挑挑眉,大概也知道是個是個什麼情況了。又是兩個想要藉此攀龍附鳳的。
只是這次白大夫一直沒有回話,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在猶豫。但以薔薇平時對慧姨的了解,一點也不認為她會屈服。如果她真的那麼容易妥協,也不至於一個人住在藥鋪幾十年?
久久得不到回應,兩個姑娘好像有點著急了,「姑姑,你真的忍心看著我們姐妹這一輩子嫁個小門小戶的過寒酸的日子?」
「就是啊,姑姑,我們也不是一定要進南宮府,就算是南宮夫人看不上咱們,以平時姑姑的關係,以後那些世家大族要開茶話會什麼的,只要讓夫人幫著引薦一下,於咱們也是好的,萬一咱們白家發達了。會少了姑姑的好?」
「行了,不要說了,你們現在過得日子已經不錯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呼奴喚婢的日子已經比平時百姓強太多了。小門小戶的怎麼了?至少安安穩穩的。」
「姑姑?你怎麼把我們和那些下賤的百姓相比較?全上京城的人都知道,爺爺的手札落在了姑姑手中,父親和伯父什麼都沒得到,這是不爭的事實。雖然姑姑一輩子立志於醫術,值得晚輩敬仰。但是姑姑後繼無人,最終這些還是好回歸白家的。難道姑姑還有其他選擇不成?」
「妹妹,姑姑定然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姑姑一直轉不過來彎而已。咱們再給姑姑兩天的時間考慮,說不定姑姑就能想通了。」
聽著這倆姑娘的無恥要求,薔薇差點樂出聲來,真不知道白大夫竟然有這麼奇葩的親戚。威脅起長輩來那叫一個順溜,以這種熟練的姿態,估計也不是一兩次了。
薔薇走到院子裡的木墩上坐下,本來聽著人家牆角多少有點不地道。但是涉涉及到自己家。薔薇倒不準備走了,反正這倆姑娘一心一意的要攀高枝。早晚也會厚著臉皮碰上的。
估計兩姑娘是覺得今天沒戲了,就算是千般不滿也不敢把話堵死。這麼長時間沒聽到白大夫的聲音,也不知是不是被氣壞了還是壓根懶得回答。就在薔薇準備弄出點動靜提醒一下屋子裡的人時。那個明目張胆威脅長輩的聲音又開口了。
「算了,既然堂姐都這麼說了,那姑姑就好好好想想吧。不過,我們姐妹今日出來逛街,剛好路過金鋪的時候,看上了兩款玉簪,聽說是剛上的款式,姑姑送給侄女吧?」
噗的一聲,薔薇一個沒忍住,就噴笑出聲。薔薇表示很無辜,就算是自己的忍耐力再好,也忍不住要噴人一臉吐沫星。我嘞個去,這臉皮,堪比城牆拐角的厚度啊!
對於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薔薇很膜拜!
聽到院子裡的動靜,立馬從屋子裡衝出一個姑娘來,當看到院子裡的薔薇時。本來一臉怒氣的臉色頓時一陣羞紅,正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時,第二個出現在的姑娘就搶先開口了。
→
「請問這位公子是什麼人?是來看大夫的麼?」說完之後,她一臉忐忑的看著薔薇,眼神閃來閃去的,好似在打著什麼主意。
薔薇坐在木墩上,狀似無意的整理了下衣服,嘴角帶著剛才在大街上讓大姑娘小媳婦迷惑的笑容。還沒開口,就刷的一下,先把扇子打開了。優雅的扇了兩下之後,有調整一個更瀟灑的坐姿。隨著薔薇的動作,第一個出來的姑娘臉色已經羞紅一片了。之後跟在身後的姑娘臉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別誤會,本公子剛過來請白大夫······」薔薇語氣輕柔,剛說了一半,就看到後面那個姑娘長舒一口的表情。薔薇勾了下嘴角,魅惑中帶著一絲邪魅,「就聽到你們姑侄女很特別的談話,本公子驚訝之餘就忍不住坐下來細聽了。因為本公子讀了幾年的聖賢書,竟然對於姑娘說的道理一竅不通。所以就忍不住坐下來虛心求教了。」
聽著主子一本正經的說教,春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這麼邪惡的一面。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看著兩個姑娘愣怔了片刻,緊接著就一臉羞憤的盯著薔薇,不知道面前的公子是什麼身份,想發火又不敢的樣子。那種極力隱忍的表情讓春枝撇了一下嘴,活該!
說話間,聽到動靜的白大夫也出來了,當她看到坐在院子裡的薔薇時。眼神閃了下,便轉身進了屋,再出來時,手中拎著一把水壺。
兩個被薔薇羞辱了的姑娘看到姑姑出來了,立馬委屈的看著她,「姑姑,你看這個人,竟然如此無禮,隨隨便便的就進了後院,也不知前面的全婆子是怎麼看門的?像那樣沒有眼色的奴才就該早早地打發了。省的壞咱們白居堂的名譽。」
「只要來白居堂的都是找大夫的,醫者父母心,斷沒有趕出去的道理。既然看不慣,你們倆就回家去吧,以後沒什麼事兒,就不要過來找我。」白慧給薔薇倒了杯茶水,示意她隨意。然後轉頭看著自己的兩個侄女,眼裡一點溫情都看不到。
「姑姑,您怎麼能當著外人的面責怪我們呢?本來擅闖後院就是他的不對。」說著,兩個姑娘同時都紅了眼眶,看的薔薇忍不住嘖嘖稱奇,這也可以--哭?
「兩位姑娘切莫傷心,好好的姑娘家露出這麼可憐巴巴的神色,真是惹人憐愛。本公子可不是擅闖進來的,因為本公子和全嬤嬤認識,知道我是來找白大夫的,才沒攔著。」薔薇站起身衝著白慧為躬身,見過禮之後。才轉過身看著兩個作妖的姑娘,眼角微微的挑了挑,帶著一絲屬於她專有的邪魅之氣。
春枝看著主子又開始撩撥人家姑娘,默默的轉過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兩個正直春心萌動的少女,怎麼經得起薔薇一雙流光溢彩的雙眸。頓時端的一臉嬌羞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