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蛇掐七寸

  聽著夏雨兒思量了這麼多,薔薇都不知要說些什麼了。能這麼精打細算的分析利弊,兩個人還有愛情可言嗎?都說女人在後宅生活久了都把人性熬丟了,看來還是有道理的。

  「雨兒姐姐,你是不是很難過?」薔薇感覺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男人都守不住了,能不難過麼?「不是,我的意識是姐夫真的無藥可救了?」

  「呵呵,薇妹妹,你沒走到這一步,是體諒不了的。從他給我狡辯說抗不了婆婆的威壓開始,我心裡就開始涼了。這是男人對你說謊的第一步,就是拿孝道說事?讓你體諒他。我就不信了,婆婆可以給你送人,難道還能壓著你上床不成?所以說,男人的話不可信,聽聽就好,千萬別當真。」

  雨兒說完,自嘲的笑了一下,才發現薔薇和宋瑜一臉驚訝的看著她,「你們也別笑話我,我早就看透了才有這些感悟的。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我自從發現他在外面流連花叢開始,就開始防備了。因為心裡有些噁心,就將自己備的丫頭給了他,本來還想著過幾年才用得上呢,沒想到卻拿來江湖救急了。你們說可笑吧?」

  「這也太不像話了?怎麼也不顧著你的臉面?你婆婆不管麼?」宋瑜握緊手中的帕子,氣憤的說道,是個女人都不能忍受男人在外面尋花問柳,那裡的女人都算是個什麼東西,都是些下賤婢子而已,聽說都是風月場所特意調教出來的瘦馬。專門針對不同男人的喜好來設定的。聽說男人一進那裡就跟丟了魂似的,連家門都找不到。

  看著宋瑜的氣氛,雨兒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著,「婆婆生氣的是不是有辱門風?反過來還指責咱們做媳婦的沒有管好他的兒子,也不想想到底是誰慣的?還說當媳婦的太小氣,在家裡吃不飽,才會到外面尋食吃。」平時自己多清高的一個人,沒想到也也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在這方面,薔薇沒有話語權,也不知要安慰些什麼,只能走到她身邊抱著她的肩膀,給予她力量。「姐姐,你放心,你永遠都有我們陪著你。」如果軒轅允的封地真的劃到那裡,三河縣也就在管轄區內,想要打擊一個人,還是輕鬆的事兒?

  夏雨兒從小性子冷,也沒什麼朋友,後期也就認識薔薇和宋瑜,她們倆又跑的太遠,想說話都夠不著。自己又怕母親擔心,所有事兒只能打斷牙齒和血吞,自己一個人承受下來。

  一直以來,她都感覺自己夠堅強,沒有什麼能把她打倒的。現在被薔薇這麼抱著,突然間,她感覺自己心裡塌了一角。眼淚跟決了堤的洪水似的,怎麼也止不住,有多長時間沒流過眼淚了,她想著是自己剛開始的時候,哭多了,眼淚早就幹了。沒想到她如今還能哭得出來。

  「······」薔薇心裡很難過,眼圈也紅紅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背上輕輕地拍著,看著趴在自己胸口哭的很壓抑的雨兒,薔薇突然間對自己也很迷茫,如果,以後軒轅允也出現這樣的情況,她該怎麼辦?是拍拍屁股走掉,還是隨波逐流的接受。然後在逼迫著自己變成一個心機深沉的毒婦?

  →

  宋瑜拿帕子摁了摁眼角,「女人都是命苦的,老天對女人都是不公平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女人但凡有點不妥就是擾亂綱常。拋頭露面多了都會讓人指指點點。我們除了認命,還能做些什麼?有時候想想,真是不甘心?」

  「其實女人也是可以不靠男人的,就是會比較辛苦。」薔薇回過神,喃喃出口,「都說男人是女人的天,但是也要頂起天才算啊。如果他們不能給咱們撐起一片天,咱們就自己撐起來。讓男人依附咱們而活,到了那時候,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心情的好壞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生活質量。看那些臭男人還敢不敢在咱們眼前蹦躂。」

  自古男人喜歡掌權,女人喜歡掌錢!男人用手中的權利號令天下,而女人只需要掌握男人就行。

  蛇掐七寸,人也同樣,只要知道男人需要什麼,對準目標下手,空手而回的機率幾乎沒有。

  等雨兒緩過來勁,才不好意思的訕笑一下,「瞧我,明明我是姐姐,偏偏做著妹妹的事,讓你們倆看笑話了?」結拜的時候,她就是老大,可是現在?

  「姐姐,可不許這麼說,咱們之間,這算什麼,本來就是應該相互扶持的。」

  「就是,可不許你跟我們見外,忘了我們結拜的時候誓言了嗎?說好要不離不棄的。」

  「嗯,我怎麼會忘?只是物是人非。我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如何走了。」夏雨兒訕訕的笑了下,自己一走一回就是倆三月,回家後應該是金玉滿堂了吧?

  「好日子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去過的,姐姐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了孩子們,所謂靠人人會跑,靠山山會倒。唯一不跑也不倒的就是我們自己。」薔薇衝著她們眨巴眨巴眼,神秘的笑了笑,「想不想自己壯大起來?」

  「你這丫頭,打什麼啞謎?有什麼鬼主意快說出來聽聽?」宋瑜打趣的瞪了她一眼,心裡也是蠢蠢欲動。

  「怎麼是鬼主意?這可是好主意,咱們三個合夥做生意怎麼樣?就算是不合夥,你們自己開鋪子,我也可以提供貨源給你們,絕對讓你們能賺的荷包滿滿的。只要咱們自己握著經濟大權,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也不用伸手向男人要錢花,多氣勢。」薔薇的聲音壓得低低的,暫時她還不想讓南宮府里的人知道自己準備開鋪子。

  一來是怕夏瀅筠心裡不好受,有負擔,不想讓她覺得作為父母沒有照顧好女兒,還要讓女兒自己出頭賺錢。二來就是不想有太多是非,經商對於宗族裡的子弟來說不光彩,滿身的銅臭之氣。三麼,就是防著太子,單單因為養母家的茶山,太子都想打自己的主意,如果知道自己還能經商,心思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