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們過來了,薔薇也就不著急走了,她看了眼巧兒,「咱們等等吧?」說話間,那邊陳淑蘭已經帶著人走了過來,「淑蘭姑娘,好巧啊!」
看見薔薇,陳淑蘭心虛了下,「你偷聽我們講話?」從杏園回來,她心裡就沒有痛快過,又被薔薇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因此想也沒想的就開口質問了。要不是宋家辦事太拖沓,到現在都不來提親。弄的自己沒臉子,天天的被家裡的姐妹擠兌嘲笑,她用得著這樣麼?要不是母親護著,父親早就把她送家廟了。
在陳家,她陳淑蘭一直是家族最重視的嫡女,也是最漂亮的姑娘。什麼時候輪到讓家裡的姐妹都嫌棄自己了?但是關係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她也不敢說太多。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來南宮家,她就不相信南宮媛兒會不著急?好不容易碰到南宮媛兒落單,就想過來趁機敲敲邊鼓,沒想到竟然碰見個榆木疙瘩,怎麼說都不懂,真是氣死她了。
聽到陳淑蘭的質問,薔薇和巧兒對視一眼,眼裡同時露出嘲諷的神色。「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自己家走個路也被人指責偷聽了?真是沒天理,要不我稟了母親,把南宮府讓給陳姑娘吧?」
「薇姐姐,今天來到南宮府,我也算是長見識了。原來做客的然也可以這麼囂張啊。」巧兒用帕子捂著嘴,開口就是神助攻。
「你們······你們真是太過分了,好歹我也是來觀禮的客人。這就是你們南宮家的待客之道?」陳淑蘭本來心裡還挺虛的的,自己挑唆南宮媛兒被人聽見了。但是現在被人這麼笑話,心裡的火氣怎麼也壓不下去。張口就開始教訓人了,反正自己是客人,要是被人知道了,也只會說,南宮家缺乏待客之道,欺負客人。
「南宮家打開大門笑迎八方客,何況今天還是我的及笄之禮。怎麼會怠慢客人?只是不知道陳姑娘在這裡挑撥是非,誹謗帶子殿下翻臉無情,是不是太過分了?」薔薇睨了她一眼,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發鬃,「不知道你這樣的想法太子妃可知道?」一個硬是往表姐身邊塞人的表妹,也不知太子妃有何感想?
「你胡說,別以為在南宮府我就會怕你,竟然還想污衊我誹謗太子殿下了,就算是說出去,我看誰敢信你的胡言亂語?」陳淑蘭聽著薔薇的威脅,臉色白了下,雖然她剛才勸南宮媛兒親自去找殿下質問,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里行間的確有控訴太子說話不算數的意思。「南宮姑娘誤會了,我只是可憐三姑娘而已,好好地名聲就這麼毀了,連個負責的人都沒有,因為我們是同病相憐,所以就多了點感慨而已。」
「哦?是嗎,難道是我聽錯了。」薔薇一臉迷茫的看了眼巧兒,隨即好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噢,我知道了,原來是陳姑娘著急了,確實是我誤會了。宋家一直不去提親,陳大人著急了,陳家據說有好幾房的嫡姑娘,要是因為你的事情影響到她們的婚事,估計你的叔伯們也不同意的。但是在這件事上又有太子殿下的事情壓著,陳家不好出面催促,只好讓陳姑娘過來催促下三妹了,是不是這個意思?只要太子把三妹接過去,宋家也不敢不認帳的是吧?」
說完,還沒等道陳淑蘭反駁,薔薇就自個認同的點點頭,感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陳姑娘的如意算盤打空了,我家三妹雖然是庶女,但是在南宮家也是很重要的女兒,我們家總共就姐妹三人,在父親眼裡根本就沒有嫡庶之分。太子殿下那天的救命之恩,我們飛常感謝。雖然是在太子的地盤出事,我們也沒有指責太子妃管理不善。救人總歸還是救人,一碼歸一碼,我們心裡還是感謝他們的,你說是吧陳姑娘?」
「······畢竟有了肌膚之親,想要一筆抹過去,總不那麼容易的。」陳淑蘭頓了下,她什麼意思?有想不認帳?那天她明明極力撮合的。現在又反過來指責太子妃失職,疏於管理?膽子是不是太大了?
「陳姑娘慎言,什麼肌膚之親,大冷的天,三妹還披了件厚厚的雪狐披肩在身上。讓陳姑娘一說,跟沒穿衣服似的,這樣可不好。再說了,有人在太子的別院落水,只要有人性的,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人淹死不而不出手相救。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也要是從權益才可以說。意外救人就跟大夫看病救人是一個樣子的。難道就是因為是個男大夫,陳姑娘就要活活被病死而不讓大夫施救?如果是那樣的話,本姑娘佩服,佩服你為了名節不畏生死。」薔薇說完,感嘆的看著旁邊巧兒的手,一臉敬佩的開口。
「巧兒啊,陳姑娘真是女中豪傑,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以後但凡我們能力所及,一定給陳姑娘宣傳一下,讓所有人都知道,陳姑娘的氣節。」
「薇姐姐,巧兒記住了。」巧兒一臉認同的開口,看著陳淑蘭也是一臉的敬佩。心裡早已笑出了內傷,薇姐姐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們到底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不看大夫了?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出手救人和治病救人怎麼會一樣?真是太強詞奪理了。」陳淑蘭都被薔薇轉迷糊了,臉色難看的看著巧兒她們倆。
「不一樣麼?不都是救人危難之中嗎?」薔薇不解,看著巧兒。
「我聽著意思是一樣的,同樣都是救人性命。」巧兒呆萌的點頭。
「你們······你們合起火來欺負我,早就聽宋家姑娘說你巧言吝嗇,當時我還不相信,如今一看,果然如此。」陳淑蘭臉色難看的瞪著薔薇和巧兒,她今天真是倒霉,沒想到在這裡碰到她們倆。
陳淑蘭可能是被兩人氣糊塗了,這裡本來就是南宮府,能碰見薔薇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