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回來了,剛好,我們正準備開飯呢?」夏瀅筠笑盈盈的上前,招呼著,然後轉身介紹著大廳里的眾人。
眾人看到鎮國候,都不由的站起身躬身施禮,「參加侯爺,侯爺萬安。」別說在整個南宮府,就是再整個上京城,南宮震天的身份都是很高的。
「免禮,都坐,既然都是家人,就不要客氣。我從來不計較哪些虛禮,只要高興就行。」說著大手一揮,就坐在了首位。夏瀅筠才跟嬤嬤點頭,開始用膳。
南宮震天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就算他沒有擺架子,可是渾身的氣勢依然渾然天成,不怒而威,還是讓下首的幾個人感覺到拘謹。當然了,這其中並不包括軒轅允。
「姨夫,有日子沒見了,您老很忙啊!」軒轅允呵呵一笑,也算是打開了話匣子。
「說的是,最近練兵確實有點忙,主上吩咐,怎敢不從?」南宮震天看了他一眼,意思可以說成是都是你老子安排的,你以為我願意啊!
「那也是因為姨夫威名在外,能令將士服從啊,換成別的人,可沒有姨夫的霸氣。」軒轅允對於南宮震天的語氣絲毫沒有在意,照樣笑眯眯的開口。
「允皇子說的是事實,鎮國候威名震震,就連我們生長在邊陲的百姓也是知道的。」宋非從南宮震天一進門就已經開始關注他了,從小他心裡就有個願望,長大後立志報國。沒想到現在卻成了一個奸詐的商人。
「實不相瞞,我們臥龍書院的老院長經常在授課時,給我們將一些侯爺當年的英勇事跡。有江湖的也有保衛山河的。」文輝雖然對南宮震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有點莫名的緊張,不過,他畢竟念了幾年書,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隨著他們的說話聲附和了一句。
「哦?臥龍書院的老院長?」南宮震天看著軒轅允旁邊是文輝和文濤,不用猜也知道這兩個少年學子就是薇兒的兄長。因此,對於他的話格外關注了些。
「是的,我們臥龍書院的老院長是位榮休的老翰林,告老還鄉之後就在家鄉建立了一所臥龍書院,只不過年齡很大了,很少去書院了。」文輝把自己知道的如實的說了出來。
「姨夫,這個老翰林我認識,就是外公很敬重的一位老友沈書博老爺子,我還住過老翰林的家裡呢。」軒轅允在南宮震天疑惑的時候,就開口解釋了,「不過他的兒子沈念祖也不錯,聽說也是進士出身。」
「允皇子說的對,我們的新院長就是沈念祖先生,就是現在也給我們授課呢。先生雖然進士及第,但是卻無心官場,就在家接下了祖業,當了臥龍書院的院長。」文濤說起臥龍書院,眼眸里閃著滿滿的都是自豪,他們就讀的書院,肯定是最好的。
「原來如此,既是翰林學士,知道我倒不奇怪。」本來想著他們是溜須拍馬,沒想到還真有人認識他。南宮震天聽到沈書博這個名字,腦子裡倒有點熟悉的感覺,只不過時間長了,想不起來而已。
男人們坐在一起,大多聊的就是保家衛國。但是隔著一條帘子的女人們就是簡單的家常了。她們能關注的也就是誰家和誰家聯姻了,誰家的兒子有出息之類。
一頓飯在和樂融融的氣氛中結束了,男人們用過餐之後,就被南宮震天帶著去書房聊天了。女眷們,把宴席撤下之後,又重新上了茶,大家又挑著有趣的事兒聊了半天,看著兩個小娃兒瞌睡了,才散去。
夏瀅筠吩咐著丫頭們好好的伺候著,才回到香荷居休息。薔薇就帶著丫頭們去各個院子看了一遍,看看還有什麼缺少的需要補充的之後,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忙活完了,薔薇鬆散下來之後,才發現今天的月色很不錯,就想著去園子裡走一走,就算是鍛鍊身體吧。
「姑娘,晚上天氣還是有些涼的,披件斗篷再出去吧?」翡翠說著,從柜子里拿出一個薄薄的斗篷給姑娘系好,讓蓮心提著一個燈籠,向後院走去。
「在自己家裡,不用跟著太多人,讓蓮心陪著我就行。翡翠幫我把洗浴的水給準備好吧,我溜一圈就回來。」薔薇看著幾個丫頭,笑著擺擺手,該幹嘛就去幹嘛去。
「是,姑娘。」翡翠一想也是,今天客人送了的禮物還沒有整理呢,剛好趁著這個時候登記造冊入庫。想到這裡,翡翠立刻吩咐丫頭們準備洗浴水之後,直接拉著大花就開始整理禮品單了。
老話說,三月三一身單,到了三月的天氣,氣溫已經明顯的升起來了。雖然早晚溫差還是有點大,但是和冬天的感覺是決然不同的。沒有了冬天的那種刺骨的寒意,晚風吹到臉上,有一股清風拂面的清涼之意,很是舒爽。
庭院幽深,春風拂面,花香滿園。園子裡的杏花敗了,桃花又開了,還有幾棵粉紅的海棠花,在夜色里散發著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姑娘,沒想到夜裡的花兒竟然這麼香,白天都沒有這種感覺。」
「那是因為白天太鬧了,靜不下心來。夜裡除了偶爾的蟲鳴聲,就剩這些花香了。」薔薇慢慢的走著,穿過一條迴廊,就來到荷花池旁邊,現在的荷花剛開始復甦,只有一點點捲曲的葉面浮出水面,荷花才露尖尖角。想要景色美麗還是需要些日子。
走著,走著,薔薇抬頭就看到旁邊的亭子裡立著一個白色的身影。愣怔間,那個身影已經轉了過來,「沒想到這麼晚了,大妹妹還有逛園子的雅興!」
「二哥不也是嗎?」薔薇看了她一眼,停下腳步,晚膳的時候,沒見著他,還想著南宮珏塵不在家呢。「二哥這是剛回來,還是一直都在,晚膳是時候沒有見著你,還想著二哥不在府里。」
「呵呵,確實,我剛回來,發現家裡有客人,就出來轉一轉。」南宮珏塵看著薔薇,微微一笑,他在這個家裡總是沒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