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太大的事情,是李姨娘。奴婢有一次發現李姨娘身邊的肖嬤嬤老是偷偷摸摸送一個人從角門出去,當時覺得奇怪,就開始留意姨娘的動靜了,才發現,近期一直有人從後門來見姨娘。」
「······男的女的?」薔薇愣了下,信息量有點大啊,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翡翠一直在回憶著這幾天的事,也沒注意姑娘的表情,聽到她問男女,隨口就說了出來,「男的。」
「······李姨娘竟然背著父親和府外的男人私會?」不會是真的吧,有什麼人能超過南宮震天身份和帥氣?雖然老了點,但是也是萌叔級別的啊,絕對有料好不!
「咳咳······姑娘,您誤會了,奴婢還沒說完,後來我就悄悄的問了姨娘院子的粗使婆子,她說是姨娘外家的老管家。因為近期經常來,因此她很熟悉。」翡翠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姑娘的想像力也太大了,竟然想到了那個方面?
薔薇本來直起來的身子,又趴了下來,好吧,是她想多了,「哦,管家啊?來就來唄,娘家人,有什麼可奇怪的?」人家來看外嫁女,很正常麼?
「但是姑娘,夫人已經交代過姨娘,以後都不准她和娘家人聯繫,再說妾室是沒有娘家可言的。」翡翠看著姑娘瞬間蔫了的樣子,心裡忍不住腹誹,姑奶奶,您這是嫌事太小,還是太失望?不能盼著父親的好麼?
「是有這事,那母親知道嗎?」在南宮府後宅,這些能瞞過母親的眼睛麼?
「奴婢現在是姑娘的丫頭,肯定是要先稟報姑娘的。」翡翠又不傻,連忙趁機表著忠心。特別是看著姑娘身邊藏龍臥虎的樣子,就更加堅定了她的心思。
薔薇想了下,看著翡翠問道:「李姨娘外家雖然門戶小了些,也算是書香門第,清貴人家了,怎麼會輕易的就把女兒送來做妾了呢?」真是讓人不解,一般這樣的人家不都是高傲的鼻孔朝天嗎?有個做妾的女兒,不怕讓人戳脊梁骨?
「具體的女婢也不知道,姑娘想必也知道,姑娘自從丟失後,夫人整天不是以淚洗面,就是魂不守舍的。不過當時夫人的身體也不好,才讓李姨娘鑽了空子,說是意外衝撞了。當時奴婢還小,很多事不懂,但是記得夫人說了一句話,上京那麼大,怎麼好不好的就衝到侯爺身上了呢?後來夫人想著,既然出事了,總也不能讓侯爺的名聲受損,就找人說和,把李姨娘抬了進來。」
薔薇聽著翡翠的回憶,嘴巴不自覺的就翹了起來,看來還是母親的眼神清明,一眼就看出有問題了。「明知道人家來意不善,母親還如此?」
「這個······夫人的身體當時真的不好,沒法伺候侯爺才出此下策的。一個自動送上來的女人而已。侯爺也不會真的在意。」翡翠說著臉色有點不自然,看著姑娘畢竟年齡小,有些話沒法說出口而已。只能隱晦的告訴她一點點皮毛。
薔薇點點頭,算是明白了母親的算計。可不是嗎,男人都是忍不住寂寞的。當時母親的身體很虛弱,又有孕在身。時間長了,與其南宮震天自己找,還不如成全了李姨娘的一片心思。這樣剛好可以緩解南宮震天的生理需求,自己這個主母又博得了大度賢能的名聲,最後還保全了自己再南宮震天心裡的分量。
一舉數得的事,不做白不做。再說了,李姨娘的身份,註定一輩子只能被母親踩在腳下。因此,夏瀅筠才會在當時的情況下順水推舟的成全了李姨娘的心思,最主要的是保全了夫君名聲的同時。也讓他知道自己的委屈。只要南宮震天對她有內疚,註定心思不會全部放到一個嬌滴滴的姨娘身上。
想到這裡,薔薇不得不為母親點三十二個贊,作為這個時代的女人,能做到如此絕對是最大的贏家。「你知道李家的管家來幹什麼?不是只為了探親吧?」有貓膩。
「以奴婢看,絕對有所求,有兩次奴婢看著他好像還很急切的樣子。而且奴婢發現姨娘好像有些為難的表情,肖嬤嬤也在呢,奴婢離得遠,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翡翠想了下,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對了,最後一次那個管家走的時候好像懷裡還塞著什麼,應該是姨娘給的。」
「姨娘又沒有私產,體己能有多少東西?無非是父親送的有好東西,再者就是每年府里固定做的一些首飾衣裳之類的。還有就是每個月的那點零花錢,至於姨娘怎麼花,那就是她的事情了。」薔薇想了下,又對著翡翠吩咐著,「你出府去李家打聽下,看看他們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然後再回來報我。」
「是,奴婢這就去打聽。」翡翠說完,直接收拾好針線盒,出府了。
薔薇摩挲著下巴,知道李姨娘的心思不簡單,打聽清楚也好,萬一和母親有關係,也好早做準備。算是報答她為自己操的心吧。
等到晚飯時,翡翠才急匆匆的回來,「姑娘,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
「這麼快?說來聽聽。」
「奴婢去李家周圍轉了一圈,不用奴婢說,那些鄰居就自己說了。李家的大房的公子定親了,聽說定的人家還不錯。李家為了能順利定親,就承諾了要給女方下一件貴重的聘禮。但是姑娘也知道,李家的生活並不寬裕,產業也不多,他們大多也是靠這姨娘的。因此,那個鄰居就猜測了,說那個貴重的聘禮就是姨娘送來的寶貝,說是女方就是衝著姨娘出手大方才答應的。奴婢雖然不知道什麼寶貝,但是應該也值些銀子的,要不李家也不會這麼吹噓的。」
翡翠說完,喝了口茶,繼續開口,「就算李姨娘手中有點好東西,也是都是侯爺賞的,如果是特別貴重的東西,是不允許隨便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