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也沒扭捏,好幾天沒有見過他了,心裡還是很惦記的,「你聽了那麼久,覺得我說的怎麼樣?這樣的計劃可行不?」薔薇爬到軟塌上,蹭了個舒服的位置,仰著頭問道。
「當然,從來不知道,薇兒還有女夫子的潛質。」軒轅允沒有告訴她,就在她講的那些團隊合作共同完成任務的訓練時,那種英姿颯爽,眉飛色舞的樣子有多招人喜歡。
這些雖然在軍隊上經常使用,但是沒想到竟然讓薇兒用到了培訓小二的身上,也算是別出心裁了。她的這套理論,要是用在暗格,應該也是行得通的。平時在暗格里,都是能力突出者優先,就算有團隊出任務,但是也沒有這麼嚴苛的要求不拋棄隊友,看來他也需要改變一些觀念了。
「那是,想當年我可是差點考師範學院的。」薔薇一聽,心裡高興了,下巴一昂,就開口無遮攔了。
「師範學院?是什麼?很有名的學府麼?」軒轅允一愣,他怎麼不知道這丫頭周圍有這樣的學府呢。
「呃,我自封的,呵呵······」薔薇一愣,心裡暗暗地心裡吐糟了一把,真是的,太不小心了。為了轉移話題,薔薇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近期在忙什麼呢,都沒有來看我?」
「呵呵,丫頭這是想我了嗎?」知道這丫頭轉移話題,軒轅允也沒有追問,她身上的謎團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兩個也無所為了。
「你怎麼說就怎麼是吧,元宵節也過了,馬上就是春天了,要是現在派人回養母家準備往回運茶葉,應該時間上可以來得及吧?」薔薇想了下,順便還可以給娘親送些禮物回去。
「好,計劃好了,給我說,我來安排時間。順便也要給宋非寫封信,看他準備的怎麼樣了。如果他想好了,我可以幫他一把,脫離宋家宗族。」給他的時間夠長了,如果還是優柔寡斷,直接就可以放棄了。
「宋非啊,我也準備給他寫封信呢,如果可以廣收巴蜀民間的所有品種的干茶,然後運到上京,我要二次加工,變成自己的茶葉。」這是薔薇年前就有的想法,剛好今年的新茶開始下來了。如果從茶農手中直接收購,也會變相的惠農了。但是這要在巴蜀的官府不干預的情況下才能進行。因此,此事目前需要悄悄的,就跟幾年前收購茶苗一樣。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你還記得夏初晨麼?」軒轅允想了下,決定給薔薇透漏一些朝廷的事情,不能讓她一抹瞎。
「夏初晨,怎麼能忘呢,他怎麼了?」薔薇知道這個傢伙志不在官場,好在他考功名之後,他爹也沒再催他出來工作。
「我準備讓他去幹活,這件事我已經和外公商討過了,他老人家也覺得可行。洛城的知府任期已滿,我準備讓夏初晨去試試,省的這小子整天的不思進取。」最主要的還是文竹縣隸屬洛城,以後辦起事來也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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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準備讓夏初晨去當官?那傢伙能願意麼?」薔薇吃驚不小,還一下子直接當個知府,據說那傢伙可是沒有工作一點工作經驗的,別到最後讓人給踹了才好。這應該算是空降人員吧?
「夏初晨已經答應了,信是我幾天前收到的,說不定他已經啟程在路上了,最多過半個月,就可以到了。」軒轅允撫著薔薇的頭髮,眼神幽深。現在的太子皇兄他已經不能完全信任,不得不為自己準備後路。春闈也快開始了,希望姚尚卿榜上有名,只要他考的不太差,自己暗地裡就可以操作一下,幫他安排個肥差噹噹。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就在這裡等著迎接他吧。」薔薇也不傻,多少也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沒辦法,身為皇子,是該早作打算的。
「軒轅允,你說我要是準備讓大哥爭取做個皇商你說怎麼樣?有沒有危險?」薔薇只想給自家人足夠多的保護。但是在這個時代,她還是沒有足夠的了解。
「做皇商?這個想法可不好,商人可以依託官府為自己謀取利益。但是自己切記不能入官場,雖然名聲上好聽,內心有多少苦楚誰都不知道。一旦做了皇商,主上一旦有什麼需要,就會直接要求你去採辦,如果國庫充盈還好,如果一旦國庫不足,你說這些採辦的銀子誰出?」
軒轅允好笑的看著薔薇,這丫頭想法雖然不錯,但是也得是和平年代才行。一旦有戰事,皇商就會成為主上的私有庫房,讓你採辦糧草就得採辦糧草,讓你提供提供藥品你就得馬不停蹄的提供足夠的藥品出來。
「啊,這不就是主上另一個錢袋子麼?」我去,薔薇忍不住吐糟,自己以前還覺得做一個皇商是有面子的事情。但是照軒轅允這麼一說,坑爹啊,除了名字好聽外,全是騙子啊?等於無償的給黃帝提供一個後勤部嘛!
「呵呵,基本上就是這樣的意思,那些人趨之若鶩的想要做皇商的都是想利用皇商的身份去謀更多的利潤,但是最後也不一定守得住而已。」試想,主子明知道你賺了銀子,哪有不用的道理?
「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讓哥哥穩穩地做一個茶葉批發提供商吧。這樣最起碼也是安全的。」薔薇痛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但是轉念一想,哪個朝代沒有官商相勾結的事件發生,就算是放到現代,也是如此,只不過都是給自己找個很文明的藉口罷了。
「放心吧,我會慢慢的讓父皇把西南邊陲劃給我作為封地,只有屬於我,你才會安全。」軒轅允點著她的小鼻子,慢悠悠的的透漏些信息給她,也好讓她安心。
「那就太好了,對了,我還有個猜測,就是不知道準不準,我覺得南宮夜喜歡長公主。母親現在正一門心思的搜羅各家的貴女給大哥二哥相看,我看大哥老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特別是上次在攬月樓門口的那次,明顯的南宮夜把魂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