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親自去?」落雪不可置信的看著主人,他從來也沒見主子這麼激動的想要見一個人。看主子不像在開玩笑,就把薔薇的住的位置確切的跟主子描述一下,就連屋子裡的擺設都沒有漏下。
薔薇放下書,站起來伸伸懶腰,看看桌子上的沙漏,都已經這麼晚了?到底今天還來不來啊?真是的,浪費人睡眠時間。
算了,既然人家想讓她睡個好覺,薔薇也不必客氣。只是她剛爬到床上,就發現房間裡的不尋常,心裡嘆口氣,剛才還誇他們來著,薔薇撇撇嘴,還真是執著!
「等了你們這麼長時間都沒來,我都要睡覺了,你們出來了,時間觀念有待改觀。」薔薇索性盤腿坐在大床上,看著陰影處的黑影,認真的說教。
「真是有趣的小姑娘,你不害怕嗎?」說話間,從陰影里走出來的一個帶著銀制面具的男人,聲音裡帶著愉悅。
「怕,我說害怕有用麼?難道你們就不來了?不過話說回來,我這裡好歹是女人居住地方,好歹派個女人過來查呀。」薔薇看著面前的男人,相當的無奈。
面具掩蓋下的眉頭挑得高高的,十分感興趣的看著床上的小姑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能養出如此有趣又大膽的女子?現在他倒對這家人充滿了濃濃的興趣。
「我也想派個女人過來的,但是你家不是有高手坐鎮麼?所以我就想著要親自過來看看,只是還是來晚了,耽誤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面具男說著歉然的話,但是從他那發亮的眸子中,一點歉意都看不出來。反而是對她產生了弄弄的興趣。
「那你認為自己來了就能打得過我。」不知什麼時候,軒轅允已經坐到了窗口上,看著站在丫頭臥室內的面具男,心裡也是疑惑了下,好熟悉的身形。
聽到房間裡還有另外的聲音出現,面具男挑眉,轉過身,「高手終於出來了!」
「高手?你的手下很有眼光。」軒轅允看著面具男,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薔薇看著嘚瑟的軒轅允,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傲嬌的傢伙,竟然也換了張臉皮,要不是自己熟悉他的氣息,和德行,沒準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夥的呢。
「我沒有惡意,就是想找一樣東西而已。」想也沒想的,面具男開口了,看著窗台上陌生的面孔,很疑惑,竟然沒有動手的欲望。
「昨天也是這麼說,但是三更半夜的,你們擅闖民宅,就是告到衙門裡你們也不占理,沒把你們當成宵小已經夠給你面子了。」薔薇在一邊涼涼的開口,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真是煩人。
「丫頭說的是,再說有我在,你還能拿走東西嗎?」軒轅允嗤笑一聲,眼中精光乍現。
「怎麼才能讓我如願?」面具男雙手抱肩,饒有興趣的問著,再看看小丫頭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他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或許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也好。」
「你想幹嘛我們就得答應嗎?不是顯得太沒面子了。」軒轅允從窗台上跳了下來,「給句痛快話,到底打不打。」
薔薇很認同軒轅允的做法,她也是一樣的眼神盯著面具男,「趕緊的,我還等著休息呢。」
「既如此,請吧。」面具男抖了抖臉上的肌肉,也不再猶豫,抬手襲上軒轅允的面門,速度快的薔薇根本就沒有發現他是怎麼出的手。
這次軒轅允也沒敢大意,身形一閃,錯開面具男的一掌,抬手也朝著他的面具抓過去,口中還不忘調侃了句,「大晚上的,還帶著這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薔薇無語的看著兩人你來我往都是往臉上招呼,真是的,又不是女人,用得著每次都打臉麼?
「想要拿下來可以,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面具男說話間手形一變,跟個鉤子似的直鎖軒轅允的咽喉。
軒轅允向後一仰,避過他的鎖喉功,抬腿就襲向了他的下腹,薔薇一看就樂了,這叫斷子絕孫腳啊!
面具男這次倒沒有躲避,直接抬腳就迎了上去,只聽見砰的一聲兩人都向後個退了兩步,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再動起手來,就變得認真了好多,動作也快了很多,隨著他倆身形在薔薇眼前換來換去,除了呼呼的掌風,薔薇已經看不到他們的動作了。
還好兩人都很有默契的避開了屋裡的東西,要不一頓風捲雲涌之後,她屋裡估計也剩不了什麼了。
薔薇剛開始是坐在床上看著他倆打架,但是打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分出勝負來,而且還有越來越烈的趨勢。她索性就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靠枕靠著,也能省些力氣。當兩人注意到薔薇的動作時,都滿頭黑線,感情這丫頭把他倆當成雜耍的了!
半個時辰之後,就當薔薇考慮著要不要泡壺茶的時候,他來終於停了下來。
「打完了?」薔薇不解,沒看出勝負啊!
「不打了,沒勁,」軒轅允撫了撫身上的衣服,在她的羅漢床上坐下來,緩口氣,也不知咋的,越打越熟悉,這手法,讓他不得不承認,這人絕對是他認識的。
「其實你們沒必要非要在我屋裡打的,可以出去的,這裡畢竟伸展不開。」薔薇好心的建議,這樣還不影響她是睡覺。
「呵呵,丫頭,看在你這麼風趣的份上,我還真想交你這個朋友,也罷,我就是來問詢問一件事而已,你可是十三年前被鄭家夫婦收養的女娃?」說完,面具男一臉認真的看著薔薇的眼睛,不想錯過她眼眸中閃現的任何情緒。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找到我家?可是有人雇用你來尋人?」薔薇歪著頭,眼睛閃了閃,認真的問著。
「是,不光是受人所託,也是自願的。」從小時候他就有這個志願了,一定要幫娘親找到妹妹,這樣娘親的身體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