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十五歲的時候,一心幻想著爹爹能念著娘親的情面給我好好找個本分的人家過日子,但是有那個女人在後面挑撥,給我使絆子,愣是勸著爹爹讓我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年齡比我爹還大些。💎😂 ➅➈ร𝐇𝕦𝔁.𝕔𝓸м 😡😝最可笑的是我爹爹竟然不反對,後來我才知道是為了弟弟能多點家產。聽說只要我答應嫁過去,就給他們兩個臨街鋪子。」
「我當時極力反抗,隱忍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找個平淡的人家過日子。這是我一輩子的幸福,為了這,我還托人送信姥爺姥娘,希望她們多少能給我做主。但是剛開始爹爹還能客氣的接待,後來直接就不見了,還威脅我如果再鬧就立馬讓我嫁過去。」
「沒人幫忙,我只能自救,後來我假意妥協,他們才把我放了出來,但是決不讓我出院子,還是在出嫁那天,因為來的客人多,他們忙著接待客人,我才有機會逃跑,後來輾轉去了很多地方,一路打零工,做雜貨,總算是沒有餓死。」
蓮心說這些的時候,已經很平靜了,只有提起她的家人時,才憤恨,「我跟那些花子一起住過破廟,屋檐下,大樹洞······還別說,我的膽子也就是這幾年練出來的,只是三個月前,我被幾個人給盯上了,他們看出我是女兒身,起了邪念,我發覺後,連夜跑了,後來發現他們竟然一直在找我,沒辦法,我只有自賣自身,去了牙行,多少安全些,再後來就是遇見姑娘你。」
薔薇聽著她的故事,唏噓不已,「這幾年你在外面流浪,可有想過回家去?可有後悔?」雖然嫁的不如意,但是不影響吃喝。
「後悔?我寧願死到外面,也沒再想著回到那個家,沒有娘親,家也就不再了。」蓮心抹了把臉,緩口氣,看著薔薇,「既然跟了姑娘,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家,姑娘以後就是我的主子。」
「那你還恨他們嗎?有沒有想過要報復你的繼母,甚至父親?」薔薇看著她,認真的問道。
「這個······剛開始我恨,後來時間長了,那點子恨早就消失了,我一直安慰自己,就當我報答他們的一場生養之恩吧,算是兩不相欠最好。」蓮心說這些的時候,一臉的輕鬆。看的薔薇很滿意,一個能屈能伸的,又有超強的忍耐力的女人,註定能活的精彩。
「咱們鄭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是因為哥哥們想要走仕途,生意方面只能暫時我先擔著了,而我到底是個女娃,走出去多有不便,以後我會著重培養你和花姐姐,希望你們能作為我的左膀右臂,女人也能闖出一片天。」薔薇引著蓮心進了院子,把院子的格局也簡單的作了介紹。
蓮心聽著薔薇的話眼前一亮,「我會努力學習的,定不會辜負了姑娘的一片心。」
「生意方面慢慢學,急不來的,先看看我們的老院子,這間就是我的屋子,咱們就暫住在這裡的,只要房子建好了,我們就可以住大院子了。」
「小院子有小院子的溫馨,大院子有大院子的寬敞,只要感情好,住哪裡都一樣。」蓮心麻利的收拾著散落的工具什麼的,又把院子簡單的打掃了一遍,薔薇知道她是個有成算的,也沒管她,也沒安排活。
「我去睡會,這兩天有點累了。」薔薇看著蓮心拿著大掃把,直接說道。
「好的姑娘,且去休息吧。晚飯的時候奴婢會叫你的。」
薔薇躺在床上,聞著散發著太陽味道的被子,感嘆著自己這一生的奇遇,遇見好心的李氏,把自己當家人一樣看待,比起蓮心那些親人,自己又何其有幸。
迷迷糊糊之中,薔薇又感覺自己進入了夢境之中,這些場景她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再次站在南宮家院子裡,薔薇已經可以輕車熟路的來回穿梭了。
有陣子沒見著南宮夫人了,薔薇還真是有些念想的,她來到內院香荷居,這是南宮夫人的居住的地方,看著進進出出的丫頭婆子忙碌著,皺著眉,難道她的身體還是沒有好轉?
但是空氣中也沒有難聞的中藥味,薔薇帶著疑惑,輕輕地走進去,就看到一個面容祥和的婦人坐在書案前,在描著什麼。走過去一看,薔薇驚了下,原來是自己帶的那塊玉佩,都這麼長時間了,她竟然還沒有放棄?
看著已經臨摹了好幾張了,薔薇還真怕她的身子撐不住,就在這時,嬤嬤端杯參茶走了進來,「夫人,該休息了,時間長了,你這身子受不住。」
「嬤嬤,我再臨摹兩張,今天的精神頭還行。」南宮夫人抬頭一笑,換了一張宣紙,繼續臨摹。
「夫人,你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啊,別忘了,還有夜少爺和蝶衣姑娘需要您照顧呢。」默默嘆口氣,夫人因為大姑娘,天天的在憂鬱中對過,弄的侯爺去那邊的院越來越多,夫人也不關心。
「那好吧,一會你把這些圖拿到前院交給總管,讓他派發出去。」南宮夫人停下筆,揉了揉眉心,端起參茶抿了口。
「是,我這就送到前院去。只是夫人,侯爺回來了,您多少要去看看。」唉,為尋找大姑娘,侯爺這些年也沒閒著,夫人的身體也差了。
「哦,我知道了,你去吧。」夏瀅筠看著院子外的景色,眼睛失神,她的孩子到底在哪裡?是她把孩子弄丟了,心裡愧疚,沒臉見侯爺。
薔薇看著這樣的南宮夫人,嘆口氣,一個總是活在內疚中的人,身體怎麼會好,這樣下來,她的精氣神早晚會消耗盡的。
「娘親,夜兒來看你了。」說話間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跑了進來,離南宮夫人兩步遠的距離時才停了下來,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母親萬安。」
「夜兒下學了?來到娘親這裡來。」見到兒子,夏瀅筠總算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今天在學院可有聽話?先生教的都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