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對商旅經過時,薔薇很禮貌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希望對方讓她們搭個便車,當然,她們會出銀子的。♘🐺 ➅9s𝕙ⓤx.ᶜ𝕠M ඏ🐉
對方看著母子兩人的情況,倒是沒有為難,稟告過自己的主子之後,就把她們安排了後面的一個貨車上。
聽著他們的聊天,薔薇知道這些人也是要去上京的,心裡高興的同時,也時不時的詢問一句。避世了四年,她迫切需要知道眼下的世道,特別是有關軒轅允的。
等到了午休的時候,薔薇就帶著兒子走到那個陸總管面前道謝,「多謝陸總管給我們母子方便,等到了前面的城鎮,我們母子就可以買輛馬車代步了。」
「無妨,只是搭把手的事兒,我們是商旅,在路上度過的時間最多。」陸總管笑了下,倒是很客氣,「不知這位夫人準備去哪裡?」
「我準備帶著兒子去上京投奔親戚的。」薔薇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地。
「這麼巧,我們也要進京。」陸總管對於薔薇的說辭也沒有懷疑,一個弱女子帶著一個孩子,除了投奔親戚,還能如何?
「上京是天子腳下,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其他,都值得一去,聽說那裡是最繁榮的地方。」薔薇笑了下,隨便客氣了一句。
「夫人說的沒錯,天子腳下,是整個晉越最繁榮昌盛的城池了。」陸總管捋著鬍鬚,點頭認可,「國主治國有方,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夫人看看晏城這一塊,三四年前還是民不聊生。如今也是繁榮一片了。」
「確實,轉眼之間的事兒,還真是快。」說著,薔薇向周圍看了一眼,忍下心裡的疑惑。
「陸總管,公子請你過去一趟。」就在這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跑過來說道。
陸總管點頭,他心裡也很疑惑,自己竟然能和一個女人聊到一起去了,也真是沒誰了。「夫人自便,在下先過去一趟。」
「耽誤陸總管的時間,真是對不住,請便。」說罷,薔薇拉著果兒走到一邊的樹下,把手伸到包袱里同時從戒指里掏出一個大餅和一個水袋。
「來,果兒,先湊合著吃一點,等到了前面的城鎮,娘親為你買好吃的。」
「嗯,好,這裡的人真多,果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人。」果兒一雙眼睛眨啊眨的,好奇的不得了。
聽著果兒的話,薔薇笑著揉了揉他的額頭。果兒從出生到現在,總共也就見過婆婆和自己兩人罷了。
「等到咱們進了城,那裡的人更多,果兒肯定能看個夠。」薔薇說著,點了點她的小鼻子。
「聽說夫人母子也去京城?」就在薔薇和果兒逗趣的時候,一雙月白長靴便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薔薇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自己眼前,為了表示禮貌,薔薇拍了拍身上的衣裳站了起來。不用仰視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看到面前的男子,薔薇覺得這傢伙肯定有潔癖,看他那副淡薄風騷的樣子,自己猜的就八九不離十。
不過人長的倒是不錯,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雙劍眉斜斜飛入鬢角,鬢角垂落一縷烏髮,面部輪廓白皙,剔透,皮膚完美的無可挑剔。
一頭烏髮用白色絲帶固定,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玉錦帶,上面鑲嵌著很多淡紫色的寶石顆粒。腰間還掛著一塊羊脂玉佩,外罩白色的輕紗,手中拿著一把騷包的摺扇。
看到這樣一個裝扮,薔薇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南宮珏塵,但是南宮珏塵那種清雅氣質和眼前這個潔癖患者絕對不是一類人。雖然都是穿著一身白衣!
葛天臨看著面前的母子,雖然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但是給人的感覺很疏離。對於薔薇的打量,葛天臨心裡微微反感,出於禮貌,他沒有做出過激的表現。
「夫人為何這麼看著在下?」平時看著自己花痴的姑娘多了,但是像這種審視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公子還是距離我們母子遠一點吧?既然有潔癖,就不要勉強自己。」打量過後,薔薇心裡有了總結,直接拉著兒子後退了一步,讓兩人之間拉開足夠大的距離。
對於薔薇的直白和她所做出的動作,葛天臨愣了下,隨即勾唇一笑,他確實愛潔,沒想到眼前的小婦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了。
不過看著眼前的母子,雖然穿著不是太好,但是漿洗的很乾淨。他並沒有嫌棄。
「夫人說笑了,出門在外,有時候也講究不了那麼多。」
對於對方的說辭,薔薇不置可否,身上連個褶子都沒有的人,還敢說自己出門在外不講究。如果在家,還不直接把自己泡到漂白粉里啊?
「聽說夫人去上京投奔親戚?」對於薔薇的打量,葛天臨直接忽視掉了。
「嗯,家裡日子不好過,只好去上京碰一碰運氣。」不是薔薇不說實話,人心難測,薔薇不得不防。
「哦,原來如此,我們是江南織造葛家的商隊,上京也有族中的親戚,如果夫人需要幫忙,可以直接說。」葛天臨對於薔薇的說辭也沒有疑問,只是把自己的名號報了出去。
「江南織造?」薔薇腦子裡轉了一圈,終於想了起來,好像蔣秋白跟自己提過一句,江南織造好像是皇商,每年都有大量貢品送進宮。
「就是做綢緞生意的。」葛天臨看了下薔薇身上的衣裳,好心的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如此。敢問公子,你家既然是江南的,可聽說過彩衣局麼?」想到和蔣秋白合開的成衣鋪子,四年多的時間不見,也不知道蔣秋白弄的怎樣了?
「彩衣局?蔣家的鋪子?」葛天臨愣了下,一臉訝異的看著薔薇。
「是的,」薔薇倒是沒有多說。
「彩衣局雖然在江南開設的時間不長,但是因為手中有罕見的衣裳款式,生意一直很火爆,那是一個直接定製衣裳的地方。自從彩衣局開業之後,雲織坊很快就沒落了。後來也就關門歇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