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人的退出,惠妃又把身邊人多餘的人都打發出去,才衝著一邊的嬤嬤吩咐,「讓人去告訴逸王一聲,讓他查查,允王府怎麼了?府里的下人來宮中做什麼?人都不在上京,還想作妖不成?」
「是,娘娘息怒,老奴親自過去帶話,娘娘先別動氣,不管怎樣,咱們也得知道對方要做什麼才行。♡♢ 👌💢」
「嗯,去打聽一下主上在南書房召見了什麼人?」惠妃沉思了片刻,直接吩咐。
「是,老奴這就差人問一問。」宮嬤嬤躬身退下時候,立刻招呼其他的宮女太監伺候著,自己才放心離開。
等軒轅逸接到嬤嬤遞出來的消息時,立馬就開始著手調查。「來人,派人盯著那個童總管,只要發現他出城,立刻攔截。還有他接觸的人,只要試圖想要出城的,全部處理掉,要乾淨利索。」
哼,本王不讓你出城,就死盯著你,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跟軒轅允傳遞消息?
「是,屬下馬上去。」
軒轅逸吩咐過後,一個人在大廳里踱著步子,片刻之後,才衝著人吩咐,「來人,備車。」
他得和外公商量一下,不行的話,就派人去查看一下軒轅允的情況,要不,他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到了外公書房的時候,首先入眼的就是那顆紅色珊瑚樹,海底的東西?
軒轅逸眼眸閃了閃,笑道:「這棵樹不錯,很應景。眼看著快過新年了,寓意也好。」
「呵呵······逸兒說的不錯,這是前幾天從晏城送來的。我看著還不錯,就擺在書房了。」左相看了眼,隨意的解釋了一句,「怎麼了?逸兒今天可是有什麼事兒要跟外公說麼?」
對於左相解釋,軒轅逸點了點頭,沿海那邊一直都是外公聯繫的,那些人跟外公送禮,左不過就是為了能早點調入上京。
「外公,母妃送來消息,說是看到軒轅允的管家進宮面聖了。母妃讓我們謹慎點,不要讓軒轅允破壞咱們的計劃。」
「允王府邸的童總管?誰帶他去的?」左相愣了下,抬手捻了捻自己的鬍鬚,「可知道他進宮的目的?」
「母妃應該派人去探聽了,現在還沒有消息,只知道當時夏老頭也在場。」軒轅逸對於夏家還是很忌憚的,雖然夏老頭現在沒什麼官職了,但是他的學生可是桃李滿天下,說是一呼百應也不為過。
「哼,夏老頭真是多事,好好的退下去頤享天年不好麼?還要摻和到朝堂上來。」要說左相對誰比較忌憚,說來算去還是夏老。別看他平時一副不聞天下事的態度,這要是站出來,單憑他的身份和威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軒轅逸一直都知道外公對夏老頭很忌憚,但是那能怎麼樣?誰讓人家威望高呢?
「外公可有什麼對策?」
「嗯~,如果能知道夏老頭在南書房和主上說了些什麼就好了,最起碼咱們能夠對症下藥。」
左相捻著鬍鬚在書房裡踱了踱步子,當他的眼睛觸及到眼前的珊瑚樹時,眸光頓時一愣,「允王不在上京,童總管貿然進宮,你說是不是咱們在沿海的事情暴露了?」
「我們做的那麼隱蔽,他們才去了多長時間?怎麼能發現?會不會是別的原因?聽說沿海那邊的民情很不穩定,說不定軒轅允有什麼別的請求呢?」軒轅逸頓了下,否定了外公的說法。
「再說,那些兵也不是存在一兩天了,要是軒轅允發現了,早就嚷嚷的眾人都知道了。好不容易逮到扳倒咱們的機會,他豈會輕易放棄?」
「逸兒所言差異,如果是允王跟主上上訴請求安撫百姓之事。大可不必偷偷摸摸的進行,光明正大豈不更順利成章?為民請願的好事,就該大張旗鼓的進行。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收買人心的好時機,不是麼?」左相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見解。
「那可怎麼辦?」軒轅逸有點急躁,他韜光養晦了這幾年,好不容易有機會為自己爭取一下了,豈能輕易的前功盡棄?
「逸兒別急,你不是已經監視著那個童總管的行蹤了麼?只要不讓他有任何舉動,咱們就還有機會。趁此期間,再讓你母妃派人去南書房探查一下,儘量探聽到當日的消息。」
「嗯,我稍後就進宮一趟,問問母妃的意思。」軒轅逸點頭,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軒轅允他都不怕,還會怕區區一個下人?想到自己剛成年那幾天因為心裡興奮,動不動就去允王府溜圈,軒轅允不是也奈何不得麼?
實在不行,他再次夜探允王府不就行了!想到這裡,軒轅逸倒是輕鬆了很多。
「外公,既然如此,逸兒先告退了。」
「嗯,去吧,有什麼疑問,儘管找外公來。剛好,外公也做些準備。」左相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外孫,臉上的傲氣一閃而過。要不是他的則略,外孫也不會養的這麼好。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兩虎相爭,有他的人脈和權利,想要推舉一個皇子上台,也不算是太難的事兒。
對於左相的心思,軒轅逸並不知道。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對這個外公也是頗有微詞的。但是作為自己的後盾,他得罪不得。就連母妃也讓自己多遷就一些外公,說自己正是用人之際,不能讓外公有任何隔閡和不痛快。
所以,不管外公怎麼自持功高,他都可以視而不見,「知道了外公,逸兒這就進宮。」真是的,自己跑來一趟做什麼,還不如直接找母妃比較靠譜。
反觀惠妃這邊,派去好幾撥人都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氣的惠妃狠狠的摔碎了一個茶杯。
「平時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真是的,不就是幾句話的事兒麼?一個個的嘴巴跟油葫蘆似的,就是撬不開。
看著主子發火,宮女太監跪了一大片。完不成主子交代的事情,等待她們的就是無法言說的體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