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軒轅允心裡就更涼了。׺°」˜`」°º× ׺°」˜`」°º×又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樣子,那個進去傳話的公公終於一頭汗水的回來了。
「王爺請,主上剛忙完,讓王爺久等了。」真是嚇死他了,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和主上待在一起過,並且房中的氣壓讓緊張的快讓他喘不過起來了。
多虧了德總管一直在提醒著主上,要不等主上想起允往來,天都要黑了。皇家人的心思複雜,從他進宮的那天起,上頭就警告過他們,所以,自己一直恪盡職守,沒想到今天等他輪值的時候,會碰到允王過來請安。
也沒想到主上會晾著他,更沒想到自己就是進去稟報一聲而已,主上竟然不讓自己出去,就這麼默默地站了一個時辰。
這種情況對他們這生活在底層的小公公來說簡直度日如年,還好就在他快承受不住的時候,主上終於把奏摺看完了。
也就這時,才發現他還在旁邊站著的,這才讓自己出來請允王進去。
軒轅允看著小公公頭頂上冒出的汗水,就知道他被自己連累了,當他走進的同時,伸手扔給他一個金裸子,「拿去買酒,壓壓驚。」
「謝王爺,謝王爺。」小公公看著一個東西朝著自己飛過來,下意識的就伸手接著了,緊接著就聽到允王的安撫聲,心裡激動的同時,心裡也安慰了不少,還算王爺體恤他,沒有白白的在書房內受煎熬。
當軒轅允走進南書房的時候,明顯的就感覺屋子裡的氣壓降低了很多,他掩下眸中的情緒,躬身施禮,「兒臣拜見父皇!」
「平身,回來了?」軒轅霖看著對面的兒子一眼,兩個月的巡視,從內到外的氣勢也改變了很多。
「是,兒臣有辱使命。」軒轅允抬頭看了眼父皇的神色,又低下頭請罪。
「今天剛回,一路辛苦了,坐吧。」軒轅霖又看了他一眼之後,也沒有再次為難,而是從書案的抽屜里掏出一疊宣紙,那些宣紙軒轅允認得,是他和夏宏哲三人合力保存下來的。
「你讓夏宏哲送來的圖紙,父皇收到了,至於夏宏哲本人,父皇就把工部交給他了,既然他懂得水利,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才是。」軒轅霖盯著手中的圖紙,眼神閃爍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多謝父皇沒有怪罪之恩,至於夏宏哲,他確實是一個懂的水利的好苗子,父皇斷不會看錯人的。」軒轅允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父皇皺眉沉思的樣子,心裡也不知要如何開口,難道他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在外的經過?最起碼還有工部那些人的性命,這麼大的案子是晉越開朝以來,也不多見的惡性事件。
還有那些工部的家屬,不可能能不追究。這麼多朝廷命官的案子,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觸發民怨的。
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徹底查清整個的來龍去脈,並且公布於眾。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徹底安撫工部的家屬。換死者一個公道。
以前自己沒有回來,父皇還有理由擱置不予理會,現在自己回來了,總要給工部家屬一個交代吧?就在他猶豫著怎麼開口的時候。軒轅霖終於從圖紙上抬起了頭。
「跟你同去的不是還有個叫姚尚卿的進士麼?他怎麼樣了?」說完之後,軒轅霖一臉關心的開口。
「回父皇,姚尚卿也被兒臣也安全帶回來了。」軒轅允老實的回答。
「嗯,如此就好,既然他跟著你們去河道巡視,對於水利之事應該多少也有些了解的,工部現在缺人,就讓他去工部吧。給他一個右侍郎的身份,可好?」軒轅霖說著,看著兒子一臉驚訝的樣子,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下。
「右侍郎?雖然姚尚卿的人品不錯,學時也可以,但是他畢竟只是二甲進士,父皇一下子給他一個右侍郎的身份是不是太高了?」軒轅允站起身,一臉的不解。如果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給予的優待,確實不用怎麼高的。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吧,他既然敢跟著你跑一趟,就證明也是個有膽識的年輕人,既然如此,給他一次機會又如何?」軒轅霖無所謂的擺擺手,「一會兒父皇就下達任命書送出去。」
軒轅允看著父皇已經下定決心了,也沒有再開口爭持,反正現在工部缺人,「既然父皇已經定下了,兒臣先行謝過。」
軒轅霖看著坐在下首的兒子,嚴肅的開口,「關於逝去的那些人,父皇儘可能的安撫,已經讓禮部去擬單子了,到時候,父皇會再賜一份哀榮給他們。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
「過去了?父皇不準備查了麼?」雖然心裡早就有這種想法,但是聽著父皇親口說出來,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這麼明顯的偏薄,真的能服眾麼?
「查?如何查起?巡視船已經燒成了碎片。允兒也平安回來了,並且很完滿的完成了巡視任務,既然目的已經達到,父皇也就不想再追究了。」軒轅霖認真的看著兒子,這件事他早就慎重考慮過。
如果要是查起來,肯定把兩個兒子都牽扯進去,私底下,不管他們如何爭鬥,總歸是私底下。要是翻到明面上,肯定有損皇家威儀的。不管任何時候,維護皇家的顏面才是第一位。
「可是,這件事兒影響很大,百姓中間肯定早就傳遍了,如果父皇不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怎麼能夠安撫民眾。雖然兒臣涉及到其中,但是兒臣在此承諾,此行無愧於天地,所以,自然不會害怕父皇徹查。」軒轅允說著,一臉的嚴肅認真。
「如果父皇成立調查小組,能給民眾一個滿意的答覆,能給死者家屬一個安慰。兒臣認為,只有這樣才有利於安撫民心,安撫那些無辜的亡靈。咱們皇家也算是對這件事有個交代。」
軒轅允說完,就看到父皇的臉色變了變,之後,竟然是滿臉怒容。
「放肆,朕需要怎麼做,還不用你去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