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該萬不該,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現在又想揪住自己的小辮子,毀壞自己的前程,怎麼說,我也不能放過你不是?
想到這裡,尚自成眼神一眯,露出了從來沒有的狠厲之色。和白天一副好說話的神色簡直大相逕庭。
大晚上的,除了圍著帳篷點燃了一堆篝火,其餘就是帳篷旁邊的幾個火把。再加上天上幾個稀稀疏疏的幾個星星,也就沒什麼亮光了。
看著十幾個黑衣人和場中的護衛打得難解難分,尚自成小心的走到軒轅允身邊,看著他微皺的頭眉頭,連忙擔心的開口,「王爺,這些是什麼人呢,竟然敢如此目無王法,襲擊朝廷命官?」
尚自成說著,還伸手指著場地中央的打鬥的人影,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他不但不害怕,還敢大聲指責歹徒的不是。這樣的尚書大人,倒是讓軒轅允意外了下。
軒轅允看了眼尚書大人一眼,「大人不害怕麼?」
「我乃朝廷命官,我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此宵小之徒,怕他作甚。」說著,尚自成擼了擼袖子,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呵呵,尚書大人嚴重了,咱們來帶的人也不弱,你沒看那些歹徒根本就無法越近一步麼?」軒轅允說著,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打鬥圈子,自信郎朗的開口,就算是那些人知道他在這裡,一時也難以越近。
「那就好,那就好,這些如如此大膽,就應該全部擊殺,也好讓他們知道,朝廷不是好惹的。」尚自成隨著軒轅允的目光看過去,心裡充滿疑問。但是眼下由不得他多想。
「王爺,幾個侍郎嚇得夠嗆,都嚷嚷著要回大船呢,您看?」看著這些人根本就沖不過來,尚自成也就不怎麼關注了。「好歹經過這幾天的查探,這些支流的問題也已經查清了,只要如實的上報主上就好,沿途還要很多需要查探的河道,不能一直在這裡耽擱下去。」
「但是咱們還有一條支流沒有探查過呢,到時候治理起來沒有依據怎麼行?」夏宏哲聽著尚書的話,想也沒想的就開口反對了。說完之後,他才感覺不好意思,自己沒有任何公職在身,如此和一個尚書說話,算是無禮了。還給軒轅允增添了麻煩。
果然,尚書大人聽到夏宏哲的反對,臉色立馬就拉了下來,他知道這個小子是夏府的長孫,要是放到平時,自己還是不想得罪的。但是眼下這麼關鍵的時刻,他竟然絲毫不給自己面子不說,還一直在軒轅允跟前出謀劃策,阻礙了自己很多的腳步。
所以,聽到他如此無禮的頂撞,正中尚自成的胸懷,「夏公子,你沒有任何職位在身,請不要隨便插言老夫和王爺的決策。既然你們是王爺帶出來的朋友,就得處處以王爺的安危著想。你看看,眼下這是什麼情況?雖然今夜的宵小能力很弱,但是不排除以後會不會還會有其他的匪徒。萬一有點什麼不測,你讓老夫如何向主上交代?」
「尚書大人不用客氣,本王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宏哲也是無心的頂撞尚書的,希望尚書大人見諒一回。」軒轅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場中的打鬥情況,眼眸閃了閃,才幽幽的開口。
「本王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在本王巡視河道的時候出來搗亂?幾個侍郎要是膽子小,尚書大人就帶著他們去大船躲避去吧。」
聽著軒轅允近乎於嘲諷的語氣,尚自成忍不住跳了跳眉頭,「王爺說的什麼話,老夫雖然不是什麼大義凜然的人物,但是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既然王爺不走,老夫就算是舍了這條命出去,也會留下來陪著的。」
笑話,自己堂堂一個尚書大人,怎麼能讓一兩句話就給鎮著。再說了,太子交代的事兒還沒有完成呢。自己怎麼能隨便離開?
「大人的氣節真是令本王敬佩,如果能順利回到上京,本王一定如實稟報父皇,好好的褒獎尚書一番。」軒轅允看著他,夠了勾唇角,然後又繼續盯著場中的戰鬥。看著他們和衛士們打鬥的時候,卻發現這些黑衣人並沒有傷人的意思,而是直接就把人拍暈就算了。
真是太有問題了,這哪裡是刺殺啊,簡直就是拿這些侍衛再練手啊!
練手?想到這裡,軒轅允眼眸一米,正想細心觀察一下,沒想到領頭的黑衣人,一打手勢,直接就帶著人撤退了。
這就走了?也太兒戲了?軒轅允沉默著,倒是沒有開口說話。就連一直在旁邊站著是尚書大人也愣怔了,還沒打敗呢?怎麼就撤了,這也太不專業了。
太子到底找的什麼人?連一點專業的素養都沒有,難道就是為了來亮個相?
「尚書大人,這些黑衣人很奇怪,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你讓去讓幾個侍郎大人小心些,本王帶著人巡視場地,以防那些人捲土重來。」軒轅允看著只有幾個侍衛稍微的手受點輕傷,並沒有大礙,才轉身吩咐尚自成去安撫那幾個膽小如鼠的侍郎。
「這,好吧,老夫去看一看。王爺還請小心些才是。」說著,便待著滿心的疑惑走進了帳篷。
在周圍巡視了一圈,軒轅允才把東風招出來,「看著剛才那些黑衣人是不是有些奇怪?」就那架勢跟溜貓逗狗有什麼區別?
東風剛才也是一直注意著場中的動靜,就是因為那些人沒有威脅到主子的安全,他們才沒有現身的。不過看著那一幫人的架勢,東風有種莫名的感覺。
但是想過之後,就直覺的讓自己給否定了。怎麼可能?這可是江南地界,距離上京城可不是一天兩天的距離。
「是有些奇怪,好像根本就沒有傷人的意思?純屬來嚇唬人的。」
聽著東風的解釋,軒轅允抖了下嘴角,還沒開口說話,就感覺被一雙眼睛給盯上了。當他轉過頭去看,這種被人盯視的感覺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