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會聽宋老頭的話去公社的人並不多，大部分人都選擇硬熬過去。
因為兜里沒錢，不捨得花那個錢。
陳軍扒豬草的動作不停，「不去。」
徐舒馨：「好吧。」
她也就是覺得陳爺爺年紀大了，要是去當赤腳醫生的話，種田養豬的活就不用做了，會比較輕鬆一點。
既然對方不願意，那就算了。
她尊重對方的意願，但是系統似乎很想讓陳軍去當大隊的赤腳醫生。
徐舒馨的腦海里，系統不停地再叭叭，「宿主，你怎麼就不勸了？陳老頭那麼好的醫術，不用來治病救人，很可惜的，宿主你真的不再勸勸嗎？」
「不勸，他不想去。」徐舒馨回答地乾脆利落。
她能聽得出對方是真心不想去，所以再勸也沒用。
系統著急，「宿主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呢？你再勸勸說不定他就答應了呢！」
「陳爺爺不做赤腳醫生，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啊？難道他做了赤腳醫生我還能得到積分不成？」
「哎呀，我跟你說了吧，這是剛剛觸發的任務，只要你能勸他去做赤腳醫生，以後他每救治一個病人，你就能得到那個病人所產生的積分的一半，而且你也能跟在他身邊，學著給人治病積累經驗。」
「還有啊，」系統繼續說，「他做了赤腳醫生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辛苦，這是一箭三雕的好事，難道你就不想完成這個任務嗎？」
「確實很心動。」徐舒馨在心裡回答系統，「不用自己親自動手治病就能有積分，聽著就很爽啊。」
這跟別人給自己打工有什麼不同。
「宿主，心動不如行動，快行動起來吧！」
然而徐舒馨還是拒絕了，「還是算了，老頭一把年紀了落到這樣的境地，還是隨他高興吧。」
如果她死纏爛打又或者無所不用其極，說不定真的能讓對方去做赤腳醫生，但不是隨著自己心意而做的決定，他以後肯定也會不開心的。
老頭子都已經這樣了，她又怎麼能在他心口上撒鹽？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好人，但也不是沒有底線的。
「你、你……哎呀，真是氣死統子了！」
然後系統再次被徐舒馨氣得自閉了。
徐舒馨也不管它，顧自切著豬草。
等她把豬草切好，陳軍也把最後一點掃進撮箕裡面，然後朝灶台走去。
上面一個大鐵鍋，鍋里放切好的豬草，蓋上蓋子，下面點火。
年前交了任務豬，又殺了年豬，現在豬圈裡的都是小豬，還有兩頭大豬，那是用來繁殖的。
所以目前為止需要煮的豬食並不多，一大鍋夠了。
等豬好豬食，用冷水和米糠攪拌均勻後，就可以餵豬了。
徐舒馨力氣大，盛豬食、攪拌，把豬食提到豬圈旁邊這樣的活，她做的很順暢，唯獨到了餵豬環節就難到她了。
怕豬從豬圈裡面跳出來，豬圈特地圍得很高，都到她胸口了。
她又不能跳進去喂，所以這活兒只能讓陳軍來。
陳軍接過木勺，對徐舒馨說：「行了，接下來的活就留給我吧，你也來這裡老半天了，該回去了。」
徐舒馨沒和他爭，「那行，陳爺爺我回去了，明天我再來。」
「明天不用過來了，明天元宵節，你好好在家過節吧，明天我也沒心情教你。」
「呃……那行，那我明天給你們送湯圓過來。」
話還沒說完，徐舒馨已經跑遠了，根本不給陳軍拒絕的機會。
陳軍無奈搖頭失笑，快速地把豬給餵了，把裝豬食的木桶沖洗趕緊，放回灶台旁邊，然後朝他們三人住的小破屋子走去。
和背著柴火回來的陸中華遇到，陸中華問他，「我剛剛看到馨丫頭跑著離開，她說了什麼了你這麼高興？」
陳軍：「這孩子明天說給咱們送湯圓呢。」
「湯圓……明天就是元宵節了啊，轉眼咱們在這裡的時間又多了一年！」陸中華感嘆，「也不知道咱們這些老傢伙還有沒有能回去的那一天？」
「想這麼多做什麼？」陳軍不贊同，「咱們現在這樣的日子也挺好，除了苦一些累一些，勝在清淨。」
陸中華突然笑了，「你說的也是。」
他搖搖頭，把那些愁緒搖走，「話說老楊現在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你呢？你的醫術那麼好，就不想繼續行醫？」
陳軍側頭看著他，「你怎麼也突然這麼問？」
「也？這麼說剛才馨丫頭也問你這個問題了？那你怎麼回答的？」陸中華問。
「不去。」陳軍說完，繼續朝小屋子走，「現在這樣挺好的，年紀大了，不想做什麼改變了。」
陸中華跟了上去，「你這是怕搶了別人的飯碗？」
「不是，就是不想去。」
「你就嘴硬吧，我不信你捨得自己這身醫術被埋沒了！而且現在馨丫頭跟你學習，你總得讓她有個上手的機會啊，要不然只學書上的知識怎麼能學以致用呢？就是打仗都不能光紙上談兵呢……」
兩人談話的聲音漸漸弱下來，直至消散在風中。
徐舒馨回到家的時候，徐舒妍馬上湊到她面前，「怎麼樣？馨馨你看到三姐他們做的是什麼嗎？」
她本來也想跟著去的，但是想想自己的成績，還有現在不上工可以跟著方知青學習舞蹈，所以她最後沒有跟著。
她特別好奇楊爺爺那邊是通過什麼辦法讓糧食增加產量的。
「你這麼好奇，那你怎麼不跟著去給楊爺爺做小幫手啊？」徐舒馨問她。
「要是我的腦子能有你一半好使，我肯定去，這不是太笨了嘛？」徐舒妍嘿嘿笑。
學現在這些東西已經占據了她大半的時間了，要是再去給楊爺爺當幫手，那她可真就是一樣都學不成了。
她還是分得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該怎麼做的。
徐舒馨點頭：「確實如此。」
「好啊馨馨，你居然也敢嘲笑六姐！看招！」
說著，她朝徐舒馨伸出魔抓，目的直指她的胳肢窩。
徐舒馨怕癢，馬上跑開，徐舒妍追了上去，「你別跑，看我的魔抓！」
「不跑的是傻子！」
「大姐快幫我抓住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