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突然出現的繼國緣一的身影,陽介產生過一瞬間的懷疑,懷疑是否是鬼舞辻無慘的獨特手段哄騙自己,想要把自己引到狹別島,然後埋伏襲擊自己。
但是這一絲懷疑馬上湮滅了,未克服陽光的鬼舞辻無慘絕對不會對自己出手,它心裡有數,兩人誰也殺不死誰,除非有一方不要命的將另一方按住,一起照太陽。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出現的那個繼國緣一的身影,如果其他能夠作假,那麼身上的氣息就絕對不會作假。
純淨,質樸,沉穩,溫柔,這就是陽介對於繼國緣一的性格的看法。
還有關於靈魂,陽介不止一次懷疑這個世界的人類死亡之後靈魂並沒有消亡,因為陽介已經多次看到過曾經重要的人的幻影了。
比如說陽介的父母,香織。
如果繼國緣一所說的是真實的,那麼陽介就能確定,有著強烈執念的靈魂,並沒有轉生,而是以靈魂體的方式,陪伴在他們最重要的人身邊。
當陽介抵達狹別島,入眼看到的就是島嶼中央正燃燒著熊熊烈火,濃煙以及刺鼻氣味覆蓋了所有島嶼。
陽介進入了被焚燒的一塌糊塗的建築之中,發現一具焦黑的軀體躺在地面。
近距離觀看,如果不是繼國岩勝臉上的六隻眼睛,陽介僅憑外表根本認不出來。
此時的繼國岩勝只剩下一息尚存,四肢已經完全碳化,變成了粉末,身軀的皮膚也焦黑一片,如果陽介晚到一會,繼國岩勝的身軀也徹底碳化,到那時,就徹底回天乏術了。
為了阻止繼國岩勝繼續碳化,陽介不斷的往繼國岩勝的身體裡注射自己的血液。
由於陽介血液的保護,繼國岩勝的碳化暫時停止,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陽介抱起繼國岩勝,一刻也不敢耽擱,煽動背後的血翼,往蝶屋的方向飛去。
當蝴蝶姐妹倆和珠世看到這個勉強能看出人形的焦炭,被嚇了一跳。
蝴蝶忍疑惑的問道:「師傅,這人是誰?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
陽介回答道:「繼國岩勝,也就是黑死牟。」
「十二鬼月上弦之一的黑死牟?師傅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難道是給我們作為研究材料?」
陽介搖頭道:「不是,繼國岩勝背叛了鬼舞辻無慘,我將他救了回來。」
蝴蝶香奈惠詫異的問道:「背叛?那他體內的咒縛不是應該會當場腐蝕身體而死嗎?怎麼會燒傷的這麼嚴重?」
陽介猜測道:「不出意外的話,繼國岩勝應該和禰豆子一樣,憑藉自己的力量,解除了體內的咒縛,」
珠世仔細的看著繼國岩勝身上傷勢,凝重的說道:「這傷.看起來怎麼像是日之呼吸造成的?」
蝴蝶忍吃驚的詢問道:「真的嗎?這怎麼可能,除了曾經的繼國緣一和現在的炭治郎,還能有誰能夠使用日之呼吸?難道是炭治郎乾的?」
陽介搖頭道:「不是炭治郎乾的,繼國岩勝的傷勢,並不是通過外傷造成的,這傷勢看起來更加像是被反噬的樣子。」
珠世瞳孔放大,滿臉的不敢置信:「反噬?也就是說,是繼國岩勝使用的日之呼吸?這怎麼可能?!他是鬼,不可能使用日之呼吸的!」
陽介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需要你們盡力救治,才能知道原因了。」
對於繼國岩勝的救治正式開始。
陽介寸步也不能離開,因為需要陽介的血液阻止繼國岩勝的碳化。
又到了折磨陽介的時候了。
蝴蝶姐妹倆和珠世不斷的用專業術語交流,自己卻一句也聽不懂,只能當個輸血工具人。
「先要將化成焦炭的傷口全部祛除,並且還需要進行防止傷口感染。」
已經進入現代化的世界,醫學也變的十分發達,各種醫療工具十分齊全。
蝴蝶忍用小鑷子一點一點的將傷口處的焦炭夾掉。
蝴蝶香奈惠則用消毒藥水不斷的清洗傷口,防止二次感染。
珠世調配著後續治療的藥物。
至於陽介,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蝴蝶姐妹倆和珠世忙裡忙外,得到指令就給繼國岩勝注入血液。
治療持續了八個小時之久,終於結束了。
繼國岩勝被繃帶包紮的如同木乃伊一般躺在床上,但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珠世面色十分難看:「雖然將傷口全部清理完畢,但是繼國岩勝體內的灼燒並沒有停止。」
蝴蝶姐妹倆也沉默不語,在腦海中思考治療的方法。
對於繼國岩勝的傷勢,一時之間束手無策。
而陽介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也許那個人能夠拯救繼國岩勝。
陽介詢問蝴蝶忍:「炭治郎他們現在在哪?」
「炭治郎他們現在正在和杏壽郎先生執行任務,狛治先生因為耐不住寂寞,也跟著去了。」
「狛治也在嗎?實在太好了!」陽介十分驚喜。
蝴蝶香奈惠有些納悶:「師傅怎麼了嗎?難道炭治郎他們能夠治療繼國岩勝嗎?」
「你們還記得禰豆子的血鬼術嗎?」
蝴蝶姐妹倆和珠世同時一愣,猜到了陽介的想法:「難道你是想」
「沒錯,禰豆子的血鬼術·爆血,具有「只燃燒想要燃燒的東西」的特殊性,如果致使繼國岩勝的身體不斷碳化的是一種能力的話,也許禰豆子的血鬼術能夠起到作用。」
陽介的想法得到了認同,陽介通過鬼烏鴉通知到了狛治。
得到消息的狛治,告知了炭治郎三人和煉獄杏壽郎,五人不敢耽擱,一同趕回蝶屋。
回到蝶屋炭治郎五人馬上來到了繼國岩勝的病房。
「陽介大人,我們回來了!」狛治一進門就朝著陽介打招呼。
煉獄杏壽郎看著被包裹的像木乃伊的繼國岩勝,好奇的問道:「這就是上弦之一的黑死牟嗎?」
伊之助渾身打了個激靈:「這個傢伙.明明受了這麼重的傷,散發的氣勢卻依舊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這個傢伙已經沒救了吧?」善逸那敏銳的聽覺,也只能聽到極其微弱的心跳聲。
陽介打斷了他們,說道:「好了,現在情況的確不容樂觀,炭治郎,讓禰豆子出來吧,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禰豆子了。」
炭治郎點點頭,放下背後的木箱,禰豆子從木箱之中爬了出來,體型從縮小的狀態恢復成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