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提前結印,但是在忍術釋放的時候,土牆從地面升起的過程中,佐助已經憑藉著速度,在土牆完全升起前已經沖了過來。
只有正面面對佐助的速度,寧次才知道這有多麼的誇張。
日向家的白眼,論洞察力,比寫輪眼要強。
但是即使洞察力再強,卻也只能看到勉強看到佐助的行動軌跡。
現在寧次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看好他。
現在寧次自己都認為,自己絕無獲勝的可能。
寧次胸口的傷並不嚴重,佐助手下留情了。
畢竟如果一擊就將寧次擊敗,那麼就失去了學習的條件。
為了激怒寧次,佐助嘲諷道:「還真是諷刺,身為日向一族的你,竟然會使用忍術,放棄你們引以為傲的柔拳了嗎?」
寧次沒有回答佐助,而是隱晦的看向觀眾席上坐著的日向日足。
清晰的看到日向日足深嘆了口氣。
寧次無比的怨恨,『這算什麼?看不起我嗎?』
觀眾的喝彩聲在寧次的耳中,全是刺耳的嘲諷聲,仿佛在嘲諷著他這個天才名不副實。
寧次看向佐助,仿佛是對佐助說,又仿佛是在對自己說。
「人們各自都要在無法反抗的命運中活下去,唯有一種命運人人平等,那就是死亡!」
佐助不明白此時寧次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但是看寧次的表情,應該已經做好戰鬥的覺悟了。
佐助沒有使用雷之呼吸劍型,而是使用忍術進行攻擊,逼迫寧次展示更多的柔拳法。
「火遁·豪火球之術!」
佐助將查克拉聚集在喉嚨後,從口中向前方噴吐巨大的火球。
「八卦空壁掌!」
寧次使用雙手擊出壓縮的真空炮彈,與火球相碰撞,互相抵消。
佐助不給寧次喘息的時間。
「火遁·鳳仙火之術!」
佐助口中吐出的火焰向四面八方散開,襲擊寧次。
寧次擺開架勢,低喝一聲。
「八卦掌回天!」
寧次從體內的所有查克拉穴道放出大量查克拉,同時旋轉身體把火焰盡數反彈。
佐助再次釋放了幾個火遁忍術,但是依舊被寧次的回天彈開。
「通過穴道釋放查克拉,加上自身的迴轉以及白眼的極強觀察力將攻擊反彈嗎,有意思。」
佐助已經分析出了寧次使用的回天的方式,並且洞悉了這招的弱點。
佐助朝著寧次投擲了大量的苦無以及手裏劍。
寧次再次使用回天,將佐助投擲的忍具盡數彈開。
還沒等寧次結束回天,佐助的攻擊已經再次來臨,強迫寧次繼續使用回天。
隨著寧次持續不斷的使用回天,一件令寧次不可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回天的迴轉速度慢了下來。
而且並不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慢了下來。
寧次被迫中止了回天的使用,終於發現了原因。
佐助的投擲的忍具,都綁有透明的絲線,而且這些絲線都連接著佐助的查克拉。
只要寧次不斷的使用回天,這些連接著查克拉的絲線就會通過纏繞使回天速度減慢直至停止。
現在的寧次已經渾身被絲線纏繞無法動彈,而且這些絲線有查克拉的存在,堅韌無比,也無法輕易的掙脫。
「柔拳法·一擊身!」
寧次一口氣提煉大量的查克拉,然後身軀猛的一發力,絲線被強大的柔勁全部繃斷。
寧次已經氣喘不已,回天消耗了大量的查克拉,即將力竭。
反觀佐助,呼吸平穩,和戰鬥之前的狀態沒有什麼區別。
佐助握著武士刀,沒有使用雷之呼吸劍型,而是使用普通的劍術選擇和寧次近身戰。
在佐助踏入攻擊範圍內的那一瞬間,寧次再次擺出柔拳法的架勢。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寧次對處於八卦範圍內的佐助進行猛烈的進攻。
每一次攻擊都是朝著佐助身體的穴位而去。
六十四掌全部打完,寧次深吸一口氣,向後躍去,與佐助拉開了距離。
如此的激烈的交戰,引的觀眾們熱烈的掌聲。
但是寧次的臉上沒有喜悅,只有苦澀。
因為他的八卦六十四掌全部打空了。
佐助憑藉著自己的寫輪眼以及速度,在掌法落到身上的那一剎那全部躲避。
只是因為佐助的速度太快,而導致他人看起來是寧次成功擊中了佐助。
佐助閉上眼回味著剛才的八卦六十四掌。
在寧次施展八卦六十四掌的時候,白眼鎖定著佐助,並有一股柔勁在不斷的拉扯著佐助,吸引自身往寧次的攻擊上撞去。
佐助有所領悟,對於雷之呼吸劍型的改善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
雷之呼吸的缺點就是一切攻擊都是直線,雖然可以利用地形改變方向,但是依舊還是直線。
如果像日向家的柔拳法一樣,攻擊的時候,像磁鐵一樣吸引目標,那麼這個直線方向的缺點就得到了改善。
不過現在佐助也只是得到了方向,具體怎麼實現還是個未知數。
寧次大口喘著粗氣,他的體力快到極限了。
佐助為了感謝寧次的付出,向他提議道:「認輸吧,你沒有任何的勝算。」
寧次沒有選擇忍術,而是解下了自己的護額。
「我一直都生活在牢籠之中,從一出生就註定了這輩子只能為宗家賣命,沒有任何的自由,我將所有的不幸都歸於命運,我不敢反抗,也無法反抗命運.」
看著寧次額頭上的封印,佐助眉頭緊蹙:「你到底想說什麼?」
寧次艷羨的看著佐助:「我很羨慕你,宇智波佐助,木葉對你們宇智波一族來說是牢籠,但是你們卻打破了命運,掙脫了牢籠,從我得知的那一天起,我也想像和你們一樣,打破束縛我的牢籠。」
寧次再一次擺出柔拳的架勢。
「來吧,宇智波佐助,處於籠子束縛里的鳥兒,並不害怕死亡,而是害怕有一天失去了對於自由的渴望,失去了飛翔的勇氣,失去了對牢籠的反抗,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佐助沉默了,他感受到了寧次的意志。
身處牢籠之中的鳥兒,即使死亡也想飛出牢籠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