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離開之前
對青木來說，實戰訓練只是個小插曲。
如果不是看在秋山圭介的面子上，他甚至不會參加。
出來後，青木聽說有人找自己。
剛到門口，就看到了正探著小腦袋，朝道場裡面張望的櫻色麻花辮少女。
「甘露寺小姐，你怎麼來了？」
看見青木，甘露寺蜜璃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小跑過去，舉起手中食盒。
「青村先生，我準備了櫻餅，我們一起品嘗吧！」
青木微微沉吟：「那去我的房間吧。」
櫻餅是不可能吃的，只能藉口練習躲過去。
甘露寺蜜璃拿起一塊櫻餅，少少的咬了一口。
櫻花、糯米和豆沙融合而成的香味從舌尖傳入腦海，她開心地眯起了眼睛，一口氣把整個櫻餅都吃掉，然後雙手捧起杯子，「噸噸噸」喝了幾口茶水，抬頭看去。
青木表情認真，一板一眼地練習著青木流的基本招式。
在室內練習，他要十分小心控制自己的力量，這不僅有助於提高力量掌控度，也讓他能從另一個角度去感受青木流的細節。
看到他停下，甘露寺蜜璃眨了眨眼睛：「青村先生，你說修煉變強，就是靠這種武術嗎？」
「當然不是，靠武術可以變強，但是並不能打破身體極限。」青木回答。
「那要怎麼做呢？」甘露寺蜜璃又拿起一塊櫻餅，整個塞進嘴巴里，臉龐都被撐得鼓了起來。
「呼吸法，只有靠呼吸法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青木在旁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甘露寺蜜璃好奇問道：「哪裡能學習到呼吸法？」
「呼吸法掌握在鬼殺隊手中。」青木說道。
「鬼殺隊？那裡的人都像青村先生一樣強嗎？」甘露寺蜜璃懵懵懂懂地問道。
這個問題，青木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才道：「大部分不如我，極少部分可能比我強。」
他自忖自己此時的實力應該已經完全達到下弦的水平。
柱以下，應該都不是他的對手。
甘露寺蜜璃剛離開，秋山圭介就找上門來。
「師弟，今天的實戰訓練，你的表現實在是太出色了！」
他的臉上依舊殘留著些許震撼。
青木說道：「師兄謬讚！剛好，我也有件事要和圭介師兄說，以後的課程我就不去上了。」
「為什麼？」秋山圭介一怔。
「因為，我準備離開了。」青木說道。
他會停下腳步，本來就是為了統合力量、梳理戰鬥體系，現在目標已經達成，自然也該離開了。
「什麼？」秋山圭介大驚：「青村師弟對道場有哪裡不滿嗎？」
「和道場無關。」青木搖頭道：「我本就是路過，現在已經挺久得夠久，該離開了。」
秋山圭介還是有些不甘，咬了咬牙：「但是，青木流的殺招師弟還沒有學習呢！」
「對我來說，這些基礎招式已經夠用了。」青木說道。
那些殺招，都是為人類創造的，對他反而沒有什麼意義。
聽出了他聲音里的堅決，秋山圭介也不再堅持，頹然道：「好吧，那我就不打擾師弟了。」
和青木告別後，秋山圭介去見師父。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水野健吾就道：「他拒絕了對嗎？」
「師父伱怎麼知道？」秋山圭介說道：「不過，其實我根本沒來得及開口。」
他把兩人的對話告訴水野健吾。
水野健吾神色略顯複雜：「從青村白天使用的招式就看得出，他已經將青木流融會貫通，並且走出自己的道路，自然不需要繼續學習我們的青木流了。」
「走出自己的道路？」
秋山圭介面露震撼。
這不已經是大師了嗎？
他知道青村師弟很厲害，但也沒想到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這樣也好，對青村這樣的天才來說，學習固定的殺招，只會阻礙他的成長。」
水野健吾說道：「雖然他走出了自己道路，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青木流一派。」
秋山圭介看了看，發現老師的精神還好，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打擊之後，才緩緩放下心來。
不過，青村師弟要離開，之前的想法全部落空，想讓師父振作起來，只能再想其他辦法了。
……
夜幕降臨。
青木悄悄離開道場，蜻蜓點水般踩著房頂飛掠。
他打算這幾天辛苦一點，最後努力一把，看能不能把作惡的鬼找出來。
如果實在找不到，那也只能放棄。
他不可能把時間都耗在這裡。
最多找個機會，悄悄把這裡的消息告訴鬼殺隊。
一夜忙碌，毫無所獲。
青木盤膝坐在屋檐，面露思索之色。
鬼今天是抓不到了，趁著天還沒亮，他決定先開展另一項工作——找人「借」點錢。
這些天，他其實一直在做這件事，不過並不是很順利。
不管背後怎樣男盜女娼，但表面上，那些富豪一個比一個乾淨。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勢單力薄，且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找鬼上了。
他現在思考的是，翻誰的牌呢？
青木突然想到今天白天的實戰訓練，自己的對手，藤田成勇，準確來說，是他的姓氏。
「我記得之前查到過，城裡有一個藤田家族，經營著一家鋼鐵公司，財力雄厚，影響力巨大，似乎名聲也很不錯。
好，今天的幸運兒誕生了！」
青木之前的調查對象主要是那些有不好傳聞的家族和富豪，藤田這樣的慈善名人不在選擇範圍內。
畢竟，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不過他也清楚，人尚且不可貌相，一個龐大家族的真面目，怎麼可能是表面展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青木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消失。
燈火通明，建築林立，守衛遍布每個角落。
整個莊園如鐵桶一般，連只老鼠，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都無法偷偷溜進去。
但是今天，森嚴的藤田莊園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青木站在一座三層建築屋頂，俯視著下方，身影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財力果然雄厚！」
從莊園的規模看，藤田家族是他展開調查以來，遇到的最富裕的家族了。
不過，這也給他帶來一個麻煩。
房子太多，該從哪開始調查呢？
青木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從比較重要的房子開始。
至於哪些房子比較重要，根據守衛的情況就能判斷出一二。
重要房間要麼門口就有守衛站崗，要麼就大門緊閉，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潛入。
但是對青木來說，只要有一絲的縫隙，任何地方都暢通無阻。
當搜索到第三座房子時，終於有了收穫。
青木靠著牆壁，手中拿著一封信，看向前方的大床。
床中間是個肥得驚人的胖子，另外三個全都是看起來剛成年的年輕女孩。
有趣的是，只有一個是黃種人，剩下兩個分別是金髮碧眼的白人和一頭捲髮的黑皮辣妹。
這個時代就學上外語了？
真會玩啊！
青木又看向手中的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是其中一個叫「武藤」的人約藤田去喝茶。
有趣的是喝茶的地點，夜姬社。
「我記得夜姬社是一座藝術館來著？」青木無聲自語。
去藝術館喝茶？
青木把信放回原地，看了床上的大胖子一眼，身影悄然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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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