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林羽依舊在孜孜不倦的修煉。
之前他定下來的事情不會變,還是會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儘快的離開蝶屋。
鬼舞辻無慘現在對於鬼殺隊的仇恨肯定是要大於去尋找毫無線索的青色彼岸花的,林羽之所以暫時還留在蝶屋,一來是為了防止上弦再次偷襲,二來最為重要的就是保證東京珠世那邊的絕對順利。
鬼舞辻無慘有鳴女在,情報是比鬼殺隊要先進太多的,鬼殺隊在林羽提供協助下還要花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準確的找到上弦所在的位置,而無慘通過鳴女想要發現鬼殺隊總部的位置,其實只需要幾天的功夫而已。
發現了一次,產屋敷家族就要被迫挪窩一次,千百年來總是如此,不過由於產屋敷家主都有短暫性預知危機的能力,因此無慘從未得逞過,他或許也是本人清楚這一點,因此之前才一直不找獵鬼人組織的麻煩,這一次屬實是惱羞成怒了。
在這種情況下,林羽貿然去東京的話,行蹤大概率像上次一樣會暴露,無慘也會懷疑珠世那邊的真實性,根本不會現身,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而正當林羽在修煉的時候。
竹籬外面,一道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她飛快地跑了過來,撲進了林羽的懷裡,像孩子一樣哇哇大哭。
林羽微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千言萬語都只能匯聚成三個字。
「對不起。」
「我才是,當時……當時如果跟師傅學習的時候更加認真一點的話,把呼吸法掌握的更好一點的話,應該是能趕上林君的,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夢到自己能趕上那輛列車……這樣一來的話。」
「沒有如果,我這不是還好生生的活著嗎?」
林羽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甘露寺蜜璃又重新換上了自己的鬼殺隊隊服,據說她一直沒能走出林羽死亡的陰影,煉獄杏壽郎以『判斷這樣的她沒有作戰的能力』為由將她遣送回家修養。
她那櫻紅色的髮絲落在了林羽的手心,柔軟,乖巧的眼眸滿是不安。
林羽輕輕的吻了上去。
廊檐下的蝴蝶姐妹都露出了十分舒心的笑容。
「那兩個人如果結婚的話,將來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很可怕啊。」
「別瞎說,小忍,肯定會是個很健康的孩子的。」
蝴蝶忍點了點臉,錯愕道:「是嗎?」
此時她的腦袋裡面腦補出來的場景十分的奇怪,一張餐桌上面,父親的旁邊擺放著堆積如山的盤子,母親的身邊同樣擺放著堆積如山的盤子,小孩子左看一眼,又看一眼,擼起了與自己的實際年齡不符的強壯臂膀,也加入了乾飯行列。
「那他以後可要好好賺錢才行啊,要不然,一家人的生活肯定很艱難吧。」
當初她們兩個加上煉獄先生一起吃飯的場景至今對於惠子阿姨而言都是地獄般的畫面呢,廚房裡面能用的盤子全都用上了,每隔三天就要去採購糧食,蝶屋一個月在吃飯這方面的的預算就直接超了十倍不止,根本剎不住車的那種。
甘露寺蜜璃沒有忘記與林羽會在一切結束之後再成為夫妻的約定,兩個人在一起相擁著說了兩個小時的話之後,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並且表示在今後的修煉之中一定會更加努力。
之後真菰來了。
後來林羽也是聽蝴蝶香奈惠說的,她本來早該來的,不過想把這個機會讓給甘露寺蜜璃,畢竟她說到底只是師姐罷了,還是戀人重逢的戲碼更重要一些。
師姐現在也是獨當一面的甲級隊員了,小番隊的隊長,或許是在鬼殺隊之中磨礪多了,那個天真的少女蘿莉師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有一種成熟的感覺。
不過唯獨在看到林羽之後並沒有什麼好臉色,一副你不來哄就鬧彆扭的樣子。
當林羽翻舊帳說知道師姐如何如何不容易,在以為他死了之後還躲在房間裡面哭了一天一夜的時候,不愛搭理她的師姐終於破防了,像炸了毛的小貓一樣,滿臉通紅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像是當初那個不善言辭的她一樣,辯駁的只有一句話。
「才沒有那回事。」
還好有她帶來的小隊幫忙,才不至於讓蝴蝶香奈惠準備的這麼多鮮花錯過最美的時期,全都第一時間運到了鬼殺隊總部的陵園之中。
而在那裡,林羽也第一次見到了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和其他剩下來的柱極。
「這傢伙,意外的很美型呢,我還以為是和不死川先生一樣的怪物呢,真是太遺憾了?」
伊黑小芭內指著林羽,一如既往的毒舌,被攻擊的不死川實彌額頭上青筋都突兀了出來,不過他本來就是一副極為恐怖的樣子,只要不說話的話,倒也沒有人會覺得他生氣。
悲鳴嶼行冥點頭流淚道:「多麼完美的少年啊,明明是一副適合勞作的軀體,卻要來做獵鬼人這種悲哀的工作。」
圍觀的其他隊員們亦是對這個出現在陵園之中的高大少年指指點點,他們都知曉這是斬殺了幾個上弦的狠角色,很多人都在暗地裡給他封了一個柱極的外號,例如什麼山柱、巨柱之類的……他的呼吸法是無法判定的,但是他能夠在使用呼吸法之後變得更為高大強壯,這是其他柱極所不具備的。
簡而言之就是兩個字,強壯。
產屋敷耀哉在妻子天音的攙扶下轉過身,嘴角露出了春風般的笑容。
「終於見面了呢,少年。」
這絕非是什麼陌生人見面的口吻,而是一副了熟於心的樣子。
林羽皺了皺眉頭道:「產屋敷先生看到過我的事情嗎?」
「無禮!」
此言一出,自然很多人都不滿林羽為何不跪拜叫主公,不過卻被產屋敷耀哉抬手阻止。
在他的眼裡,這個少年是來消滅惡鬼的,也是來消滅鬼殺隊存在的必要性的,在不久之後他這個主公的存在也會變得沒有必要,因此,叫與不叫都沒有關係的。
「我等你很久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