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宇髓天元,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宇髓天元從屋頂一躍而落,真就和神出鬼沒的忍者一樣,他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快看啊,我就是鬼殺隊當中最華麗的傢伙,貨真價實的音柱,快點來膜拜我吧。
「你好,祭典之神。」
「誒。」
宇髓天元愣了一下,隨後用驚訝的語氣說道:「你這傢伙很懂嘛,一見面我就看出來了,你是個腦子很好使的傢伙,沒錯,我就是掌握華麗的祭典之神哦!」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十分歡快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炭十郎似乎很想吐槽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尷尬樣子,最終只能化為象徵性的微笑。 ❈
「還是進屋談吧,受寒了就不好了。」
……
早在林羽受傷的一個月前,宇髓天元就沿著懸崖下面的河流找到了這個地方。
若非是主公強烈要求,宇髓天元其實覺得做這樣的事情是沒有必要的,據後來的蝴蝶忍分析,那個上弦貳的惡鬼的血鬼術之中蘊藏著無藥可解的劇毒,僅僅只需要一滴就能毀壞人類的內臟器官,收集而來的那些乘客的屍體也反映著這條消息的真實性,這種劇毒是可以以空氣作為媒介傳播的,是鬼殺隊劍士的天然克星。
那麼與這個傢伙近距離對戰的林羽不可能沒有中毒。
另外,懸崖的垂直距離超過了五百米,即便是墜入水中,人體也會瞬間摔的七零八落,除非林羽根本就不是人類。
他甚至還特意探查了一下四下的懸崖峭壁,防止在墜落的過程之中他的身體被樹枝之類的東西掛住,搜查工作可謂是十分嚴謹啊。
結合了這一系列的因素,宇髓天元對林羽生還的可能性基本不抱任何期待。
無奈,這是主公的任務,即便是死亡也要找到屍體,哪怕是只會給那些關心他的人帶來悲傷地殘肢斷臂。
「抱歉,之所以現在才露面是因為你似乎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夠實現自我痊癒,雖然不知道你用的什麼辦法,但是我的判斷是最好在你恢復之前不要打擾你,這一點我也跟主公請示過了,於是我只是單方面的跟灶門先生交流過。」
「嗯。」
其實早在之前,林羽就覺得自己很受鬼殺隊主公的重視了,一般人可不會有讓花柱如此費心培養的機會。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會受重視到這種程度,就連未曾謀面的這種心高氣傲的柱級也會在對待他的態度上小心翼翼的。
「說實話,我也很奇怪呢,灶門先生那一次單獨出門遭遇野獸,居然能用呼吸法的路子將野獸殺死,可你卻對我們鬼殺隊的事情一無所知。」
三人齊聚在柴房之中,宇髓天元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清酒。
話語之中透露出來的信息,看來是之前與灶門炭十郎接觸過,並且發現了他身上隱藏的秘密。
這一點一直養傷的林羽都找不到什麼好的機會開口,沒想到伴隨著宇髓天元的到來,居然這麼順利就打開了話匣子。
灶門炭十郎微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宇髓先生的時候就有一種遭遇了命運的感覺,怎麼說呢……總感覺我和你是一類人,你所說的呼吸法其實是我們灶門家代代傳下來的一套祭祀用的舞蹈,名為火之神神樂,只可惜我的身體一直都很虛弱,還有家庭與孩子要照顧,要不然我可能也會加入鬼殺隊,去做宇髓天元口中的事情呢。」
炭十郎先生,不要用這麼遺憾的語氣啊,好像東西就要失傳了一樣。
你可是繼承了主角功法的人,放在裡面最不濟也是那種傳授絕世武功秘籍的世外高人,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收徒弟的心思嗎?
林羽已經有些難繃了,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面前擺著學習日之呼吸的途徑,你讓他放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炎之呼吸亦或者水之呼吸是很香,各有千秋,沒準他繼續練下去的話,還能在原著富岡義勇的基礎上發明出新的水之型,在煉獄新手郎的絕招『煉獄』之上在發明出什麼『阿修羅』、『黃泉』之類喊起來中二病滿滿的招式,但是誰知道這些招式對戰黑死牟或者無慘的時候有沒有用呢?
他打個童磨都差點嗝屁了,全部的戰鬥經驗沒收,用來治癒身體的內傷,相當於白干,比猗窩座那次更慘,這何嘗不是一種預示,下一次遭遇到更為強大的惡鬼,他興許真的會死的。
在這種情況下,再在別人鑽研了幾百年的道路上去撞南牆,還是在有系統的輔助下,這不是相當於捧著西瓜去找芝麻嗎?
日之呼吸,他是志在必得的,這也是他賴在灶門家的主要原因。
「說起來,炭十郎的呼吸法……也就是火之神神樂跟我們鬼殺隊的呼吸流派完全不一樣呢,總覺得能體會到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我當時站在炭十郎先生旁邊的時候,都有一種自己會變強大的錯覺,關於這一套呼吸法……」
「宇髓先生不必拘謹,雖然我的父母臨終之前叮囑過,最好不要把這套東西外傳,最好是在我這一代徹底斷掉,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原因,現在看著你,我稍微明白了一點,或許是因為使用了呼吸法的原因,所以我的身體大不如前,一天比一天虛弱。」
灶門炭十郎望著火光虛弱的微笑著。
「我直到現在都相信,它的存在肯定是有意義的,它並不適合呆在我這樣的家庭裡面,或許……它本來就該是屬於你們獵鬼人的東西,只是,我不會畫圖,也無法口述,只能以表演的方式複述出來。」
「這樣嗎?要是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苗子的話,這件事情真的很難辦呢,對於掌握了音之呼吸的我而言,再想領悟別的呼吸法,恐怕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情,而且灶門先生的呼吸法似乎很獨特,而且極其需要天賦。」
「很明顯,我就是那個最有天賦最適合學習的人。」
在宇髓天元為難的時候,已經掌握了兩種呼吸法絲毫沒有逼數的林姓少年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