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扭轉戰局的開關

  還有守候在一旁正座的櫻紅色頭髮的少女,似乎也注意到了門外這邊的情況,略顯訝異的抬起頭。

  「嗯,是煉獄先生和她的繼子甘露寺小姐,當時你和煉獄先生都受了很重的傷,後續一直都是甘露寺小姐照顧到隊員支援的。」

  林羽聞言朝著玻璃窗那邊露出了笑容。

  謝謝。

  「他怎麼好的那麼快?他是在對著我笑嗎?」

  甘露寺蜜璃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臉色再度唰的一下變紅了。

  「哎呀!你在想什麼呢,人家之前可是救了你一命啊,必須要好好道謝才行!」

  好不容易將混亂和動搖的少女心穩定下來之後,再抬起頭的時候,甘露寺蜜璃才愕然發現窗口處已經沒有那個人的影子了。

  林羽跟蝴蝶香奈惠一起走出醫院,去外面散心的時候發現了。

  有關這次東京之旅的整體戰況,醫院外的宣傳欄上貼著特大號字眼的報紙,詳細的描繪了這一次東京市中心的大爆炸,周圍的民房毀壞了大概十餘座,時鐘塔那一片區域的更是被毀壞殆盡,縱然政府再怎麼掩蓋,拍下的照片之中還是有石塊掩蓋之下人類的肢體和衣物,觸目驚心。

  蝴蝶香奈惠路過的時候低著頭,一言不發。

  林羽還是看見了那隱藏在溫柔眼眸深處的悲傷。

  「這並非是花柱大人的過錯,還是請不要太過自責了。」

  蝴蝶香奈惠漫步在櫻花盛開的道路上,無聲的笑了笑,輕聲感嘆道:「怎麼說呢,有時候真的感覺林君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呢。」

  這是蝴蝶香奈惠第二次說不可思議了,林羽著實不太擅長揣摩女孩子的心意,內心也沒有那麼敏感,諸如現在和異性一同漫步在灑滿櫻花的道路上。

  想的並非是什麼浪漫的事情,而是滿腦子的猗窩座,猗窩座的頭髮好像就是這個顏色……真想把那顆帶著嘲諷笑容的腦袋擰下來啊。

  不過他還是提醒了自己,克制一下內心的暴躁,對方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有所留手,下一次見面如果真的帶著必殺的決心的話,那他很有可能……不,以這個狀態去迎戰的話,絕對會死,上弦真的太離譜了。

  「林君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擰下……」

  「擰下?」

  「嗯……對,擰下一枝櫻花送給花柱大人。」

  林羽摘下了樹上的一枝櫻花,遞給了蝴蝶香奈惠

  蝴蝶香奈惠看著他臉上頗有些孩子氣的笑容,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好笑的接下了。

  「謝謝。」

  ……

  鬼殺隊總部。

  榻榻米的桌案上擺放著各種情報,由音柱宇髄天元代為整理。

  此時,距離東京事件發生已經過去四日了。

  「根據隊員甘露寺蜜璃與煉獄杏壽郎的餸鴉匯報,當時出現在東京的除了那個下弦以外,還有另外一隻更為強大的鬼,是上弦,那個華麗的傢伙…林君似乎就是跟上弦一直戰鬥到了天明。」

  宇髄天元一本正經的匯報著忍者眾整理出來的情報,還是難免改口了。

  林羽這個特殊的存在除卻他這個忍者頭子以外,內部知曉的不過才寥寥幾人,岩柱、蛇柱、花柱、主公。

  除卻直接接觸的花柱以外,其他的幾個柱級都一致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懷揣著很深的敵意並對他的天賦和潛力懷著懷疑的態度……現在看來,這份懷疑似乎不存在了。

  一向平靜的產屋敷耀哉臉上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上弦出現了?」

  「嗯,是上弦叄,似乎是一隻很擅長拳腳搏鬥的鬼,兩個人的戰鬥過程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餸鴉都沒有辦法描繪出來,只知道事後的現場十分的慘烈。」

  「硬要描繪的話就是打塌了一座十幾層的混凝土高樓,然後在高樓的廢墟之中再打出一片滿是混泥土粉末的空地,這應該是全程都沒有閃躲導致的,兩個人比拼了力量和身體素質。」

  「事後的林君據估測至少挨了上弦鬼五拳,被打中的部位全都扭曲變形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宇髄天元咽了咽喉嚨,主公當面,有些話他不太好說,變態這兩個字憋在嘴裡隨時時刻都有可能忍不住吐出來。

  跟上弦惡鬼這麼硬碰硬,這種事即便是悲鳴嶼行冥估計也做不到吧。

  更為離譜的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居然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就恢復過來了。

  「改變了,我有預感,上百年不變的格局在我們這一代要發生改變了,關於這個孩子的事情,暫時不要宣揚出去,要儘可能的讓他遵從自己的意願。」

  「可是……主公,根據當時現場的情報來看,那個上弦鬼很有可能是想要拉攏林君才沒有痛下殺手,而林君自身也沒有展現出想加入鬼殺隊的意願……」

  宇髄天元說著已經停止了話語。

  因為對坐的產屋敷耀哉取出了一封書信。

  署名是退休的原任水柱鱗瀧左近次,他就是林羽的培育師。

  這是一封絕筆信,鱗瀧左近次願意以自己的名譽擔保,林羽作為人類的決心,假設有一天林羽變成鬼了,那麼身為師傅的鱗瀧左近次就會切腹。

  而當初對林羽是否會進入鬼殺隊提出質疑的也是鱗瀧左近次。

  「看來,我們的戰士都擁有一個好的師傅呢。」

  產屋敷耀哉微笑著。

  宇髄天元低頭道:「是。」

  沒必要再擔心了,鬼殺隊是靠什麼維繫至今的呢?上下級關係,亦或者對鬼的仇恨?

  不,是救贖,在一無所有的境地下對彼此的互相救贖,如果這是袒護和私心的話,那麼整個鬼殺隊都是這樣互相袒護的。

  這一次,鬼殺隊不僅迎來了新任的炎柱,還獲得了一枚能夠扭轉戰局的開關。

  ……

  蝶屋。

  兩個月的時光匆忙流逝。

  林羽依舊在道場內進行訓練,不過收效甚微。

  與猗窩座一戰之後,他發現自己開啟呼吸法後感受到的東西比之前清晰了很多倍,好像快要摸到那個門檻了,只差臨門一腳,但是那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

  明明還在不斷地進步,自身實力也在不斷增長,可想要觸及到那個層次,還是有些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