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前往東京

  蝴蝶香奈惠臉上的笑容有些神秘。

  「是鱗瀧老師又寄信來了嗎?」

  林羽的直覺很敏銳,香奈惠這段時間的指導應該是跟鱗瀧左近次互有書信往來的,而鬼殺隊那邊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給他一個編外人士打造日輪刀,恐怕多多少少也與他師傅有關係。

  然而,這個答案香奈惠卻並沒有揭曉,她似乎也有些難言之隱的樣子,林羽這邊反倒不太好追問了。

  總的來說,他感覺自己應該是被鬼殺隊重視了吧,可以利用一些資源,還獲取了自己的日輪刀,沒有壞處。

  「林君,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參加下派地方的任務嗎?」

  『啊?外面的世界可是很危險的啊。』

  出去?

  林羽這輩子是不可能出去的。

  蝶屋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成為他第二個家了,他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呢,每天修煉完了泡一下藥浴,惠子阿姨還會給他安排相應的補品,身體的成長速度比起之前狹霧山不知道快了多少。

  不過他剛才嘗試過了,他現如今的修煉距離傳說之中的開啟斑紋和通透世界還是比較遠的,只不過是感知系統稍微清晰了一點罷了,至於看清血液流動之類的東西更是無從談起。

  「姐姐,為什麼要用這種態度呢?搞得好像是求這個傢伙一樣,蝶屋的資源都是給那些對鬼殺隊有所貢獻的戰士使用的,這段時間他一個人就消耗了二十個人的資源,要不是看在鱗瀧培育師的面子……」

  「小忍。」

  蝴蝶香奈惠頗為無奈的看了妹妹一眼。

  這件事其實與鱗瀧左近次無關,是某個能夠決定鬼殺隊未來的男人親自下令決定的,蝴蝶香奈惠只是負責提供林羽相關的情報罷了,而林羽自身的價值……藤襲山的事情,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勞者不食。」

  林羽將手伸向了桌面上的日輪刀,兩姐妹的視線也同時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師傅在教我的時候是這麼說的,如果花柱大人覺得我可以的話,那我就儘量試試吧,看看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蝴蝶香奈惠目泛欣賞之色,微笑著點了點頭。

  蝴蝶忍亦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林羽似乎比她想像之中的要勇敢很多,之前她還一直以為這個傢伙之所以總是呆在蝶屋,寸步不離開是以修煉為藉口躲避惡鬼,畢竟平日裡那些傷重的戰士們一個個都巴不得早日康復去斬鬼,林羽卻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意願。

  而林羽這邊雖然不知道香奈惠為什麼要特意帶著他去執行任務,明明鬼殺隊之中善於輔助的人多了去了,包括現在的蝴蝶忍,都可以稱得上是最佳人選,但目前的情況是容不得林羽拒絕的。

  他白嫖了多少資源自己心裡清楚。

  這個世界不存在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想要享受資源,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義務,現在正是他展現自身價值的時候到了。

  林羽不拒絕等價交換。

  要麼拿錢,要麼拿命。

  「那麼,花柱大人,我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

  「東京。」

  「東京?那不是炎柱煉獄先生負責的區域嗎?」

  林羽一臉不解,他這些天偶爾也能從真菰那裡得到鬼殺隊的內部信息,對於各個柱級負責的領域自然也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煉獄槙壽郎可是鬼殺隊的老師傅了,沒理由讓香奈惠去啊。

  蝴蝶香奈惠點了點頭露出了十分悲傷的神色。

  「是啊,不過……最近煉獄先生已經辭去炎柱職務了,東京區域現在已經由我來負責了。」

  『啊?這麼突然的嗎?』

  林羽內心一陣訝異,他稍微整合了一下時間線,發現距離煉獄杏壽郎成為新一代炎柱,鬼殺隊全面性的大換血好像不遠了。

  這一代的獵鬼人可是最後一代啊,也是最慘的一代,真的要直面上弦和鬼舞辻無慘的,近乎全滅啊。

  留給他的時間可不多了啊。

  ……

  鬼殺隊煉獄家。

  「滾開」

  一陣粗魯的聲音自庭院之中響起,下人們紛紛被嚇得退散。

  自從最近夫人離世之後,老爺的脾氣就變得愈發暴躁起來了,不僅辭去了炎柱的職務,還一直賦閒在家,動輒打罵下人。

  「哥哥。」

  廊檐下,身著鬼殺隊隊服,外披白色火紅色紋路羽織的少年摸了摸一旁小孩的腦袋。

  兩人長相十分相近,都是火紅色的頭髮,與他們的父親如出一轍。

  煉獄家世世代代都肩負著鬼殺隊炎柱這一職務,作為現任炎柱的煉獄槙壽郎卻忽然陷入了一蹶不振的狀態之中,他最近這幾日已經辭去了鬼殺隊炎柱的職務,賦閒在家,偶爾出去買醉。

  而那個熱情似火的少年便是他的兒子,現任的甲級隊員煉獄杏壽郎。

  「父親。」

  煉獄杏壽郎站在推拉門外,房內一片雜亂,四下都是砸爛的東西,散發著濃厚的酒味兒。

  「滾開!」

  同樣的嘶吼聲自房內響起,略帶醉醺醺的意味。

  「父親,東京市區那邊疑似發生了惡鬼傷人的事件。」

  「那種事情,怎樣都好,滾開!別打擾我喝酒!」

  「我知道了,我會成為炎柱的,父親。」

  煉獄杏壽郎離去後,房間內的那個男人手中拿著酒壺,通紅著雙眼抬頭。

  陰暗而又空曠的房間內,正中央的桌面上擺放著一個相框,上面是一個女人的照片。

  那是他的妻子,杏壽郎和千壽郎的母親。

  「啊!」

  男人嘶啞著將自己的手中的酒壺再一次惡狠狠的地面上,那雙始終熱情似火的眼睛此刻早已失去了目標,失去了一切活著的意義,變得茫然,暴躁、絕望。

  「哥哥。」

  煉獄杏壽郎轉身,微笑著摸了摸正在哭泣的弟弟的腦袋,朝氣蓬勃的臉上一點陰霾都沒有。

  「沒關係的,千壽郎,我會成為炎柱的,肩負起父親的責任!」

  ……

  冰冷的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際。

  時鐘塔上,指針滴答滴答的轉動著,俯瞰著整座城市。

  霓虹燈照耀著街頭巷尾,電車駛過,散發著工業化煤炭的氣息。挎著香菸的小販行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羨慕的望著馬車上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與名媛貴婦。

  「煉獄,狩獵就要開始了,你還有多久會到呢?」

  長槍掛在外面,瞄準鏡下一個鋸齒般的嘴角微微揚起,那雙赤紅色的瞳眸之中印刻的數字駭然是下弦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