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受過苦痛不代表可以把這個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啊!愛蜜莉雅是無辜的!」
一記重踢把受傷的菜月昴踢到了牆面上,撞翻了一旁的垃圾桶。
「哪裡無辜了!這個世界就她一個人遭受不公嗎?小伙子,我希望你那還不算愚蠢的腦子能夠明白一點,這個世界永遠都是不公平的,有人出生就是大富大貴,有人連活下去都是個問題。道德永遠是用來約束自己的,而不是約束別人的,如果你想把時間浪費在改變別人的固有印象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面的話,你連跟我合作的資格都沒有。」
林羽神色冷漠,注視著菜月昴那鼻青臉腫的面龐,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森冷的笑意。
「那麼想要愛蜜莉雅當王的話,那就把那些讓她當不成王的因素全都抹除啊,把王座搬下來放在她面前啊,這才是你該幹的事情,不是嗎?」
不是你想讓某個人當王。
而是。
你允許某個人當王。 .🅆.
權力,永遠都不是施捨,而是敬畏。
這一刻,菜月昴才明白了,迪奧先生和他不是一類人,迪奧先生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會優先考慮到自己的心情,或許也會考慮到他關心的那些人的心情。
至於其他人,在他眼裡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如果他們角色互換,愛蜜莉雅的事情在他眼裡或許只是……誰罵愛蜜莉雅迪奧就會讓那個人消失,而不是考慮如何改變對方的想法。
「我明白了,迪奧先生,可是,在這過程之中,愛蜜莉雅的心情……」
「你活的可太糟糕了啊,像個保姆一樣,你不如先理解一下我的心情,跟你交談真就跟八輩子見了鬼一樣。」
林羽敢保證,他現在要是還在帝國警備隊的話,他肯定會穿著自己的長筒靴狠狠地踢這個傢伙的屁股。
「你整天張口愛蜜莉雅閉口愛蜜莉雅的,現在人家認識你麼?還是說人家哭著要求過你去救救她,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在那裡一個人想的發瘋有什麼用。」
菜月昴被整自閉了,不敢說話。
先不說這是典型的感動自我行為,就算愛蜜莉雅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照林羽看來,他跟自己的老婆相處的時候都從來沒想過這麼複雜的事情,夫妻之間吵架了,像蝴蝶忍,就從來都不肯說自己到底哪裡生氣了。
你一問,她就笑眯眯的說『哪裡哪裡,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是用腦子想都知道,你真要以為這就沒問題那才是你最大的問題。
這種情況足夠複雜了吧,足夠讓人抓狂了吧。
但是解決辦法呢?簡單地一批!
就耍無賴唄,抱著老婆撒嬌唄,問她到底哪裡生氣了唄,磨唄,哄唄,她不肯說就一直搞,搞到她煩。
煩的受不了了她脾氣真的上來了還怕不跟你說真話?頂多打你兩下唄,又不疼,到時候你不就知道該怎麼解決了?你總是去強行猜她的心思幹嘛?現實哪兒來那麼多會讀心術高情商的傢伙,猜錯了那豈不是事與願違?
她又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很多時候她只是單純的想要發發火,需要你待在她身邊,知道你在乎她而已,其他的事情她自己可以做決斷的。
你一個男的,成天心思那麼細膩……當然,心思細膩也沒錯,但是你因為想太多把自己搞的很痛苦就沒必要了啊。
媽了個巴子的,光是想想就覺得煩死了。
林羽一陣煩躁,不想再BB了,揪起了菜月昴的領口。
「今天暫時就不制定什麼作戰計劃了,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鼻青臉腫的菜月昴艱難地問道。
林羽拎著菜月昴再度回到了合辛商會這邊,按照安娜塔西亞下達的指示。
他現在是屬於貴賓級別的人物了。
突然的去而復返,令幾個看守滿眼恐懼,要知道這個傢伙可是當著會長的面打斷了團長的手腳啊。
據說當時兩個在旁邊的副團長全都嚇呆了,動都不敢動一下。
隨手便將菜月昴扔給了幾個看守。
「先清洗乾淨,換上一身體面的衣服,帳單的話跟你們會長說一下,後續讓她找我報銷。」
「是……迪奧閣下。」
林羽進入了商會內部之後,可以看見一條貿易繁華的商業街,也就是地下黑市,在這裡可以淘到各種各樣的寶貝。
稍微買了幾個成品不錯的魔石之後,他一路走到了安娜塔西亞的住所,一個精緻的平民房屋。
再度見到安娜塔西亞和她手底下的兩個騎士,林羽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
當然,這也是基於他和安娜塔西亞目前的關系所必須要進行的演技。
目前,他在合作關係上可是扮演著很大程度上被安娜塔西亞拿捏的強者,這樣一來,即便這些騎士再怎麼對他不滿,也會認為自己的主人高人一等,或多或少的原諒林羽的粗魯舉止。
「原來是迪奧先生,您再次返回是有什麼事情嗎?」
「嗯,跟我一起的那個合作夥伴,菜月昴先生似乎遭受了很不公平的對待,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創傷,你們這裡應該有合適的心理療養所吧。」
「療養所是指……」
安娜塔西亞愣了一下。
……
最終,林羽停在了一家風俗店的門口。
尤里烏斯的弟弟約書亞滿臉通紅的返回,恨恨的瞪著林羽。
「要不是為了安娜塔西亞大人不受到污染……」
而在他的身後,是菜月昴大喊大叫一臉驚恐的表情,被幾個豐腴的女人拉了進去。
「我不抽,希望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事兒我不常干。」
林羽皺了皺眉,推了一下被治好的鐵之牙團長狼人老大遞過來的雪茄。
狼人老大點了點頭,也沒有啥恨意。
畢竟他也是個很豪爽的人,當時的確拷打了菜月昴,現在被人家找回了場子,這屬於是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腳,很公平,扯平了,他也不記仇。
「我理解,帶著個處男辦事是挺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