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人……只能說,順從他就好,畢竟人家精心策劃了一條讓自己通往斷頭台的道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的確是努力過了,神都無法阻攔一個真心想死的人。
「抱歉,迪奧先生,我並沒有見到奧內斯特大臣或者陛下,你進入帝國警備隊的事情……」
老人一臉愧疚,想不到好不容易到了帝都,以往的那些同僚們也對他閉上了大門,真是陷入了舉目無親的境地啊。
林羽將雙腿擱在了茶几上,笑道:「呵,這樣不是變得有意思多了嗎?」
「有意思?」
老人不解。
林羽冷笑道:「是啊,真要那麼容易就進去了,反而會讓我覺得被施捨了,像現在這樣被拒之門外,我反而非要進去不可了。」
今時不同往日了。 ✦
現在的林羽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少年,他在另外一個世界是鬼殺隊的最後王牌,是世界最強,塑造了新時代的英雄。
位置不同,看待問題的思想自然也不一樣,像他這樣的人,是肯定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傲慢的,擁有了實力之後心境也會發生改變,這是掌握了力量之後在能力範圍內的絕對自信。
用個不恰當的比方,許多問題在他看來,就像是大人看待孩子在那裡做加減乘除一樣簡單,其實根本就不算問題,而是他想不想。
現在很明顯,王都那邊並不打算給老人還要林羽一個容身之處,而是讓他們繼續過這樣寄人籬下的生活,甚至於這個寄宿的家庭也不是傳言之中那麼的慷慨,堪稱什麼貴族典範。
林羽作為一個穿越者,大部分掌握了劇情的存在,能不清楚這一家人是什麼貨色嗎?
無非就是大臣盤算著讓這一家人給他們遞軟刀子,謀財害命來了。
這樣一來,那個幕後決定一切的大臣越是不讓他在帝國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和一個容身之處,那他就更要那麼做了。
放眼整個帝國能湊得出幾個好人?都是一些可以讓林羽無所不用其極的卑劣傢伙,只要艾斯德斯沒回來,你其他人算個勾八啊?
言簡意賅一點。
老子想不想要是老子的事情,你想不想給你還能自己考慮的?給你臉了?
「迪奧先生……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老人額頭上滿是汗水。
原先預定的目標是讓林羽成為第二個艾斯德斯,但是現狀卻讓老人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了。
帝都的一切政令頒發都是由大臣決定的,即便林羽想要調查跟帝具使有關的情報也得先進入帝國警備隊,現在他們連大臣的面都沒見到,連商談的機會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連進入警備隊都是個問題,更別提在裡面實現晉升掌握實權了。
「別把事情想的那麼複雜,我直接去找大臣當面談談就好了,我相信,他是個講道理的人,我來王都是為了挑戰帝具使,而不是挑起戰爭,這一點相信他肯定能夠理解的。」
「找大臣當面談談……」
「嗯,準確的來說是找他講講道理,也省的你東奔西走了。」
講道理?
老人身體顫抖,他不是自己腦子有問題就是迪奧先生腦子有問題。
比起這個懷疑,他更傾向於自己是不是老的太快,導致耳聾產生幻聽了,先不說這個談談是以軍部損失了三員得力幹將為基礎的,很明顯大臣是對這邊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到底該怎麼談。
撇開這一切,首要問題是,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見到大臣啊?
然而,林羽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朝著王城的方向。
一路上,他一點躲避的意思也沒有,面對巡邏的帝國警備隊也是昂首挺胸,陪著艾莉亞在街上買東西的希瓦娜剛好看見了也是滿臉的疑惑。
「迪奧先生這是去哪裡呢?」
「迪奧先生應該是第一次來王都吧,肯定也是想出來散散心。」
艾米麗微笑著。
內心卻將這個不識禮儀的傢伙罵了個狗血淋頭,裝什麼高冷,還不是那種不知道什麼土著地方挖出來的窮酸貨色?一到了王都就想著到處逛逛,去結識一些有權有勢的人?
她家的地下室裡面關著的,幾乎都是這樣的貨色,因為有類似的想法或者欲望,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走進她編織的陷阱。
兩人一路跟在林羽的身後,沿路上不時的有人議論,之前就是這個傢伙一腳踹開了王國的城牆,連帶著路過的帝國警備隊的傢伙們看到了走在路上的林羽都是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一臉的畏懼。
而林羽依舊是穿著那身破舊的旅行者衣服,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周圍人對他的畏懼。
直到身後圍觀的人逐漸退散,艾米麗和希瓦娜才發現林羽根本不是來逛街的,因為他所前進的方向正是戒備森嚴,人數稀少的王宮方向。
「難道是迪奧先生得到了召見?」
「這不可能啊……」
希瓦娜望著兒時的玩伴,下意識說出心聲的艾米麗緊張的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今天不才是第二天嗎?希瓦娜的父親早上才離開家門去王宮那邊匯報,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說要召見迪奧先生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希瓦娜的父親也該陪同一起才對啊。」
「說的也是呢。」
希瓦娜亦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兩人躲在一處小巷那邊,遠遠地觀察著。
「快看,希瓦娜!被攔下來了!」
艾莉亞一臉興奮。
得是這樣啊!不這樣的話,若真是跟王宮的人有什麼勾結的話,亦或者大臣改變心意的話,那她不得痛失一個最棒的玩具?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王宮,不准再前進了!」
「我找奧內斯特大臣。」
守衛們聞言哈哈大笑道:「開什麼玩笑,大臣是你這種傢伙想見就能見的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砰!
林羽神色不耐,兩隻手抓著他們的腦袋頭盔就撞在了一起,不過力量控制的很好,沒要這兩個傢伙的命。
他殺人都是有充足理由的,並非是視人命如草芥。
更何況,他今天,是來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