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按照之前比較正常的情況,林羽是不會有這樣的困擾的。
即便再怎麼變強,基因從根本上沒有發生改變的話,那麼他依舊是人類,只不過作為十分強壯的雄性個體,繁衍後代的能力要比其他人更為艱難一些罷了,可能性不變,次數增多的話,那總有一次會中標的不是?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吞噬了惡鬼之後,基因已經從根本上發生改變了,他沒有辦法把那些傢伙從自己的血液之中抽離出來。
準確一點來說林羽需要的是容器,他的身體裡面沒有儲存那些傢伙的容器,從而導致他們以一種十分混亂的方式存在於他的身體裡面,
林羽可以對那些傢伙進行管制,指派他們作戰,為自己服務,但是無法在不需要他們的時候把他們從身體裡面分離出來,強行分離的結果只能導致徹底喪失那份能力。
乍一看,林羽其實沒有什麼困擾的地方,只要捨棄掉上弦惡鬼們的鮮血就可以了。
但是,如同一個君王永遠也不可能放棄手中的權柄,強者也不會放棄自己的武器,他是一個掌控力很強的人,這些能力可都是他豁出性命才獲得的,現在你跟他說,為了繁衍後代這種事情就全都放棄,沒有這樣的道理。
他還沒有急色到那種地步。
而這個世界,似乎也沒有能讓林羽把那些東西分離開來的容器。
按照林羽的設想,真的能實現無損失分離的話,好處有很多的。
首先,融合惡鬼的血液進行修煉的話,進度會緩慢很多,因為系統改造身體的初衷就是為了除掉瓶頸和上限,而鬼血是有上限的,最多也就是鬼舞辻無慘那個等級,不會再繼續進化了,一旦到達了那個瓶頸,那麼林羽擁有的東西就會變成累贅。
捨棄掉的話就相當於捨棄掉了超高的恢復能力,這相當於遊戲開了,你卻連泉水都沒有,連復活和回血都做不到,這怎麼玩?
分離的初衷就是為了不讓惡鬼的基因影響到自己修煉,又能白嫖他們的能力。
其次……他作為一個青春期的少年,一不賭博,二不犯罪,想抱著自己的老婆睡覺做一些過分的事情,應該沒有錯吧,她們一個個那麼漂亮,總不能跟著自己守活寡吧。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
林羽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在的他實在是太離譜了,精煉之後的身體也有兩米五左右,稍微不克制,那些惡鬼的體徵就會展露出來,特別是在戰鬥過程之中,他有時候也沒辦法控制自己。
心理上的。
實力太強大了,就會想著要毀滅一切,當時把無慘送到太空回來的時候,飛在天空上,他都在下意識的想著要不要把那座小島干沉,真的純粹是身體下意識的想要那麼做。
說出來沒人信的,在明確了有敵人之後的他,是屬於那種做夢都想著走在敵人家的路上的狀態,擰下腦袋,撕裂身體,這些東西讓他無比的興奮,不是暴躁,是極度的殘忍,殘忍的連他自己都怕。
這一點在擁有鬼血之後就更為明顯了。
這不是什麼好徵兆啊,太暴躁了,很容易陷入誤區和敵人的陷阱之中的。
林羽冷靜下來之後覺得自己應該在擰掉別人的腦袋之前好好考慮一下,他的選擇應該更多樣化一些,而不是當一個二極體一樣的莽夫,要稍微要考慮一下戰術,不能總是來橫的,要學會思考。
比如說,在擰斷腦袋之前,要不要考慮一下先擰斷手腳,封鎖敵人的行動,確保自己的安全,最後再擰下敵人的腦袋。
然而,這一切都需要找到存放那些鬼血的容器才行。
叮。
正當林羽坐在廊檐下摸著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思考的時候。
【當前世界攻略進度已達到100%,可以開啟新世界。】
【註:系統開啟通證之門後,新世界與當前世界宿主可以隨意往返,】
【新世界:SS級難度,斬赤紅之瞳。】
【溫馨提示:帝具或可解決宿主的困擾,帝具在加入新的祭品之後或可實現能力進化。】
「把帝具和鬼血結合在一起?」
那會變成什麼樣子?
林羽的目光之中泛出了興奮的神色。
斬赤紅之瞳他自然是聽說過,那個世界的毀滅力可跟這裡的不是一個量級的,那裡的野獸都有龍那種級別的生物存在,帝具那種東西更是能引發實實在在像魔法次元爆炸一樣的場面。
更重要的的是,系統提示,可以把他所擁有的鬼血和靈魂注入到帝具裡面,從而實現進化,獲得全新的能力。
帝具隨便挑一個不比日輪刀香多了?
「林君,林君,你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蝴蝶香奈惠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呆在了他的身邊。
與以往不同的是,現在她距離林羽很近,淡淡的花香味兒撲面而來,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有意讓自己的手臂和林羽觸碰到一起。
林羽皺了皺眉頭,望著庭院之中紛紛墜落的櫻花。
「為什麼,花柱大人會答應那種要求呢?」
「林君,不想?」
蝴蝶香奈惠面色有些失落,剛剛湧起的一絲勇氣似乎也蕩然無存。
林羽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不想對你撒謊,你之前對我說什麼敞開心扉之類的話,其實在我看來是很幼稚的,因為每個人的內心都會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一面,我之所以撒謊只是單純的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我也不需要跟你們解釋什麼,因為你們確實幫不上我什麼忙。」
蝴蝶香奈惠愣住了,她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出自林羽之口。
他側臉的表情緊緊的皺著眉頭,終於是嘆了一口氣。
「所以,我是一個很傲慢的人啊,香奈惠,而且我現在的樣子……」
選擇歸一方面,林羽還是覺得有些話說清楚了比較好,他琢磨不清楚的事情有很多,特別是女人的心思,猜多了覺得累,索性就不去猜了,畢竟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干啊,真沒那個時間。
不過不猜歸不猜,話還是要說清楚的,不能害人啊,找老婆不是集郵,要過日子的,他總不能天天還要對著老婆演戲吧,累不累?
「你,終於肯叫我名字了嗎?」
然而,那一面卻浮現出了一個溫暖如陽光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