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家有隻鬼

  第76章 ——我家有隻鬼

  ……

  「本來,緣一零式製作的目標,是作為代替鬼殺隊隊員,來避免更多人員傷亡的殺鬼利器。」

  「是偉大的創想,特別是在那個時代。」

  鐵巧摸著箱子,他眼神黯淡,微微嘆息:

  「可惜,製作完成之後,零式的重量遠超預計。」

  「技術也達不到能讓其自己遠距離追敵。」

  「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將零式自由的搬運到戰場上發揮作用,並且在戰鬥時,自主移動方面也有很大缺陷…」

  啪!

  他一拍箱子,笑著轉過頭,看向眾人:

  「所以,現在的零式,是鬼殺隊隊員的訓練人偶。」

  鐵巧語氣自信,相當驕傲:

  「別看他是個三百多年的老古董了。」

  「現在,可還是能夠發揮接近柱的實力哦。」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面前的眾人。

  視線在悲鳴嶼幾人臉上一一划過。

  一個柱,兩個柱,三個柱…

  「咳咳!」他猛地咳嗽了兩下,隨後將目光看向時透一家:

  「零式適合柱階以下的劍士進行劍術練習,那邊的幾位,如何,有想法嗎?」

  鐵巧大方的說著:「諸位拯救了鍛刀村,只要不破壞人偶,練習這種事情完全是可以的!」

  這時。

  「等等。」

  時透唯一郎突然出聲,他微微抬起手,疑惑的看向鐵巧:

  「你說這個人偶的…原型劍士叫做?」

  鐵巧奇怪的看著唯一郎,他歪著頭:

  「繼國緣一,怎麼了麼?」

  一時間。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唯一郎身上。

  「啊,沒…沒事。」

  唯一郎在愣了一會後,他笑了笑,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眼神躲閃了一下。

  雖然是樵夫。

  但自己家裡,確確實實的有著族譜。

  並且十分清晰的記錄著。

  以戰國時代,「繼國岩勝」和「繼國緣一」兩人為開端。

  雖然第二代就改姓為時透。

  不過,族譜上「繼國緣一」的字跡要比「繼國岩勝」新上些許,就像是後來填補上去的一般。

  原來如此。

  唯一郎看向緣一零式。

  他似乎明白了——為何自家離這個從未聽聞的村子如此之近。

  至於家裡來的那位繼國岩勝。

  唯一郎之前認為,大概是重名了。

  現在嘛…

  回想起昨晚看到的種種從未見過的新奇東西,唯一郎也無法確定事實究竟是怎樣的了。

  突然。

  唰!

  一隻手從旁邊伸出,高高的舉了起來——雖然手的主人很矮。

  眾人順著手向下看去。

  ——是有一郎。

  「我有疑問。」

  有一郎蹙著眉頭,他一副忍不了的模樣,舉起自己的手,大聲打斷了對話:

  「我不明白。」

  他大聲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

  「你們一直說的鬼殺隊是什麼,日輪刀,鬼,柱…」

  有一郎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自己從未聽過的名詞:

  「這些都是…什麼?」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們都在討論什麼?」

  說著,他還回頭看向無一郎和唯一郎,表情疑惑:

  「為什麼父親和無一郎能夠這麼自然的跟過來,明明只是湊巧碰上,笨蛋嗎?」

  此刻的有一郎,雙眼下是淡淡的黑眼圈。

  已經一夜沒睡了,有一郎感覺周圍的正常人就他一個。

  現在,不應該儘快回家嗎?

  聞言。

  悲鳴嶼,槙壽郎,鐵巧幾人的視線看向他有一郎。

  「伱們…不是鬼殺隊的隊士麼?」

  悲鳴嶼行冥撥動著念珠,他久違的開口詢問著,並微微側頭,對向了槙壽郎的位置。

  有一郎抬頭看著瓮聲瓮氣說話的悲鳴嶼,他搖了搖頭,有些難受的揉了揉脖子:

  「我們只是住在附近的樵夫。」

  悲鳴嶼沒再說話,他只是把頭偏向槙壽郎。

  是槙壽郎把幾人從森林裡帶來的。

  煉獄槙壽郎無奈的嘆了口氣,感覺心情無比沉重,一頭亮眼的頭髮似乎又黯淡了許多。

  他也沒想過。

  樵夫竟然握刀。

  竟然會呼吸法和劍技。

  竟然能傷到上弦。

  竟然才握刀三周。

  遇到這樣的人,還是在緊急的戰鬥時刻,槙壽郎想都沒想就把時透一家定義為了鬼殺隊隊員。

  這樣的戰力不及時利用,那真是太可惜了。

  於是。

  有一郎茫然的看向眾人。

  眾人茫然的看著槙壽郎。

  槙壽郎攤了攤手。

  「……」

  在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後。

  在場的眾人大概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如此…是我們自作主張,誤解了。」

  悲鳴嶼瓮聲瓮氣的說著,他對著時透一家歉意的點了點頭,淚水相當自然的就流了下來:

  「真是抱歉…」

  有一郎見悲鳴嶼眼淚嘩嘩直掉的模樣,再一次肯定了『這裡只有我一個正常人』的想法。

  「不必抱歉,諸位。」

  「只是我覺得新奇而已。」

  「有一郎說的有道理。」

  一旁的父親唯一郎這時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他微笑著探出頭,肯定著有一郎的話語:

  「我也想知道,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他語氣溫和,眼睛微微眯起,清晨的陽光乾淨的灑落在半邊臉上,顯得十分愜意:

  「能勞煩諸位解釋一下嗎,拜託了。」

  有一郎頓時一驚。

  他連忙回過頭,看向自己父親,心中欲哭無淚。

  不,他說這些話不是為了這個啊!

  他是為了脫身,回家啊!

  時透有一郎——生無可戀。

  悲鳴嶼行冥撥動著念珠,兩行清淚流下,他聽著唯一郎的話語,微微低頭:

  「啊…多麼可貴的求知慾…我了解了…」

  「所謂鬼,就是…」

  ……

  在經過悲鳴嶼的一番解釋後。

  幾人原地盤腿坐了下來。

  「樣貌可怖,食人,思維獨特…」

  有一郎細數著鬼的特徵,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側頭疑問:

  「…眼睛中有字,是鬼的特徵嗎?」

  「是。」槙壽郎連忙提醒著:「眼睛中有字的鬼,是極為強大的鬼,見到了請第一時間逃離。」

  聞言。

  有一郎微微怔神。

  「那…」

  他小心翼翼的問著:

  「有六隻眼睛,眼睛裡有字,但不吃人…是鬼嗎?」

  在有一郎尾音落下的一刻。

  唰!

  不光是替他解釋的悲鳴嶼,一旁一直沉默的炭十郎也靠了過來。

  「你在哪遇到的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