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慕夢魚驚詫地看著兩人,一臉不可思議,「不是,慕真鹿你搞什麼鬼啊?你為什麼要這麼輕易地答應她?!!」
慕真鹿無所謂地聳聳肩,「那又如何?總之我讓給你了不就行嗎?」
「不是!」慕夢魚想要的不是這樣樣子的,「不應該先是我倆爭哥你死我活,然後你才不得已拱手相讓嗎?」
「慕夢魚,你真的很幼稚耶!」慕真鹿無語地搖搖頭,「我之前想要世子之位,只是不服你罷了,但是如今你軍功在身,已經成為了我黎國數一數二的將軍,你已經能夠獨擋一面了,既然如此,我就已經沒必要去爭這個世子之位了,更何況我也不是這麼想要做長信王。」
這對慕夢魚來說打擊不小,她一直期待兩人既是對手,又惺惺相惜,可是現在這樣子,搞得她覺得沒勁極了。
慕乘風說道:「慕夢魚,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你日後可別說我賴帳哦!」
「好了好了,你閉嘴吧!早知道你跟她串通好了我就不答應你了!」
「可是你要是不答應我的話,豈不是要錯過了沈琅?」她揶揄道:「沈琅,長得還是非常漂亮,身材也相當好的喲!」
這點她自然知道,只是覺得被耍了,有一些不得勁罷了。
至於沈琅恢復女子身份之後,她就非常開心終於能穿上那些漂亮的衣服了。
她長得本就貌美,再經過這麼一打扮,也成為了京城裡有名有姓的美人之一了,所以她也因此對自己有了更多的信心。
「將軍,你覺得我這樣穿好看嗎?」
何止是好看啊?慕夢魚都驚呆了!
「沈琅你真的.....太美了!」她見過的美女不少,可是沈琅的相貌仍舊能讓她眼前一亮,「但是......」
她話鋒一轉,「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自然記得!我說過,我要考取功名!」
慕夢魚很高興對方沒有忘記自己的諾言,誇獎道:「誰家的小姑娘這麼厲害啊?哦,原來是我家的啊!」
沈琅忍不住臉紅,「誰是你家的?我出身低微,可配不上未來的長信王!」
慕夢魚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誰說的?那天說的話都是騙你的,為的是你能激發出勇氣,幸好的是,你真的做到了。」
沈琅佯裝生氣,「哼,你雖然是騙我的,我可當真了,要是今年的科舉我考不中名次,那我就三年之後再考,三年之後不行的話,那我就再三年之後考,總之什麼時候考得,我就什麼時候嫁給你!」
「你這樣的話,不怕別人將我搶了去?」
誰知沈琅卻說,「搶就搶唄,這麼容易被搶走的話,那說明你也不值得我等待!」
「你——」慕夢魚這次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段時間,慕乘風雖然成為了郡主,可是那些對於她是罪臣之女的討論聲音不降反增。
有人說燕王慕蘭識謀逆,其女卻可以封為郡主,這實在是荒唐!
也有人說其女利用漠北一事為自己爭得爵位,恐怕有不臣之心,只怕會步了其生父的後塵,所以懇求陛下褫奪其郡主爵位。
對於這些聲音,她都是置之不理,因為爵位在手,她怕什麼?
只要皇上挑不出她的一絲錯誤,那麼她就永遠不會被褫奪這個郡主之位!
然而受到影響的不光是她,還有張京墨。
張京墨一直都很厭惡這種聲音,但是她也無法杜絕,唯一能做的就是開解孩子的心結。
某一日晚上,她又跑去和慕乘風一起睡覺了,並且問了她一個問題,「風風,你想要祭拜你的父母嗎?」
慕乘風一愣,問道:「娘親為什麼要這麼問?」
「我知道你也聽到了最近的風言風語,我怕你心中鬱結,所以想著與其逃避,不如讓你去直面這個問題。」
其實這麼多年來,她不是沒有好奇自己的父母,可是從別人的嘴裡聽到的都是說自己的父母是如何如何的小人,長期以往,她也就失去了興趣。
她說道:「娘親,我只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你和父王的仇人,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他們真的就這麼不堪嗎?」
張京墨笑了笑,撫摸著她的髮絲,「我和你父母之間的事情,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但是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母親的時候,我很欣賞她。」
慕乘風第一次聽到有人不是用貶低的話語來說她的父母,一時間心情難以抑制的激動,「為何?」
於是張京墨便娓娓道來,「我第一次見到你父親母親是在重陽節的宮宴上,那時候我對你父親印象不深,但是你母親是當時京城有名的美人。」
「你的母親名字叫江上雪,人如其名,氣質冰冷但是又帶著溫婉,長相出眾不用說,更是彈得一手好琴,那時候,我真的覺得她很厲害。」
「只不過她有些執拗,如今想想,她要是不這麼執拗的話,想必會過得很幸福。至於你父親的話......」
她想了想,便這樣說道:「歷史上成王敗寇,所以我無法去評價他的行為,但是只能說,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是偏偏這樣的人,對你的母親卻是真心的。他們兩人在一起的過程雖然並不光彩,可是兜兜轉轉,他們都找到了對方。」
慕乘風聽得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她不僅感動於自己的父母是真心相愛的,更感動的是,身為他們仇人的張京墨,卻從未貶低他們一句。
她緊緊抱住了對方,啜泣道:「娘親謝謝你,給他們留了體面。」
「傻孩子,我說的都是實話,而且你是你父母相愛的結晶,你母親再最後的時刻仍舊想盡了辦法給你創造一條生路,所以,你的父母是非常非常愛你的。」
聽到這句話,慕乘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了起來,原來她的父母並沒有這麼不堪,而且他們是真的愛著自己的。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娘、娘親,我......我想去祭拜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