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墨大為震驚,此人的思想還真是超前!
「聞人燁,我第一次這麼欣賞你!」
「是嗎?我可欣賞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你要不要現在就看看?」
看到對方不懷好意的笑容,張京墨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頓時就收起了笑容,這人怎麼一句兩句都能扯上這種事情?
「正因為如此,我現在覺得,又要為了他犧牲,覺得不值當!」
「張京墨,我心疼你的遭遇,所以我們不談任何人,不加入任何的利益條件,你能考慮一下我嗎?」聞人燁無比誠摯地看著她,「我們南剎雖然比不上黎國大,可是我在南剎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保證,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甚至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該說不說,就憑聞人燁的這張臉和他一直以來都對自己保持尊重的這種品性,若是能早個幾年,張京墨或許真的會心動。
可是經歷這麼多之後,她如今的身心只有慕錦一一人了。
不過現在她還是必須裝裝樣子才可以,便點了點頭,「我會好好考慮的。」
聞人燁並不奢望她會馬上答應,但是有了這句話,足以讓他開心一整天的了。
是夜,張京墨左等右等,終於把商止給盼回來了。
「神醫!!」
商止利落地翻了窗,又是一個身手利落地將窗戶關上。
張京墨激動地迎了上去,「商止你還好嗎?事情如何了?」
商止將藥水拿了出來,「我按照你的吩咐,找到了這種黃色的粉末,不過軍營里的士兵全都中了毒,雖然沒死,可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而且還里三層外三層地被南剎人看管著!」
「這可真是嚴峻了,現在的形式。」
不過看著手上的藥瓶,總算是有了點希望。
「商止,現在單憑我一人是無法做到這麼多事情的,我還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神醫你儘管吩咐!」
「替我去找到謝俊友,他是刺史之子,雖然他們現在也被困在了甘棠縣,但是我相信他有辦法聯繫到刺史的,到時候你就與他說我的計劃,讓他想辦法通知刺史!」
「好,神醫!」
等張京墨把謝俊友的地址告訴她之後,商止又是「咻」的一聲,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張京墨看著手上的藥瓶,心想今夜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她不僅要做出這些毒煙的解藥,還要研製出一種不是毒,但是能把人放倒的煙霧,她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京城,朝堂之上。
慕孤月看著三江州刺史快馬加鞭送來的摺子大發雷霆。
「南剎手段卑鄙,欺人太甚,所以諸位愛卿都無一人敢領兵出征的嗎?!!」
滿朝文武,支支吾吾,無人敢言。
謝問玉出列,恭稟道:「啟稟陛下,南剎國善於用毒,我甘棠縣失守,我大軍被圍,主帥下落不明,皆是因為被這毒煙所致,而毒煙擴散速度之快,基本無解!」
「太醫呢,太醫!!」
太醫院院判這才惶恐地從殿外進來。
「啟稟陛下,微臣等不知道這毒煙成分是什麼,所以根本就做不出解藥啊!而且南剎用毒刁鑽,即便是知道這毒煙的成分,臣等也未必能做出解藥。」
「放肆!!」一聲呵斥,嚇得滿朝文武全部跪下。
「這南剎區區毒藥你們都解不了的話,朕要你們何用?!!」
就在全程寂靜的時候,有個人忽然說了句:「要是神醫在就好了,她一定能夠解了這南剎的毒煙......」
卻不料就是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慕孤月。
「誰要是再敢提起張京墨,朕就殺了誰!!」
這下,朝堂徹底啞聲一片了。
其實大家都明白,張京墨就是陛下心中一直過不去的一個劫,也是為了張京墨他和安王殿下徹底翻臉,至此之後,張京墨這個人就成為了禁忌。
下了朝之後,御書房裡,慕孤月靜靜地發呆。
今天又猝不及防地聽到了那個人,他再也無法平靜起來。
這四年裡,他看著好像淡忘了張京墨,每天都能夠廢寢忘食地做一個帝王該做的事情,可是誰又知道,他之所以不敢停下來就是為了防止自己想起她。
他無法忘懷自己是阿月的時候和張京墨相處的點點滴滴,也無法忘懷自己是慕孤月的時候與張京墨各種暗藏小心思的互動。
張京墨就這樣侵占他的四肢百骸,令他此生都無法忘懷。
「臣謝問玉參見皇上!」
「臣弟參見皇上!」
待謝問玉和錦王慕猶春進來後,慕孤月才將所有的情緒壓制住。
他緩緩睜開眼睛,又恢復為了他帝王的冷漠。
「二位覺得此事該如何解決?」
「皇上!」謝問玉說道:「那些個將軍不敢主動請纓無非就是懼怕這毒煙,南剎之毒種類繁多,且無孔不入,要不然鎮北將軍她們也不會全軍覆沒,所以此戰取勝的關鍵不在於兵力,而在於毒!」
「所以說來說去都是這個毒煙,要是解決不了這個毒煙我們黎國就是拿南剎沒有任何辦法了是嗎?!」
帝王之怒,無人能承受,兩人立即就跪下了。
慕猶春恭敬說道:「皇上,臣有事要啟奏,所以......」
說著看了謝問玉一眼。
對方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便知趣地退下,「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待謝問玉走了之後,慕孤月才問道:「說吧,究竟什麼事。」
「聽聞,張京墨就在甘棠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