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說,她為何要隱瞞自己身份在這裡生活,而不回京城呢?」薛凝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謝俊友道:「你沒去過京城,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只能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安王殿下的。」
「安王??」薛凝驚呼,「你快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謝俊友去年在京城待的時間並不長,知道的事情也很少,也僅僅知道這張京墨之前是安王妃,至於為什麼會流落道這個小村,就無從得知了。
「看來這皇室的秘辛可不是我們這種人能知道的啊!」薛凝感慨道,「不過,娘親,夫君,你們打算怎麼做?」
謝俊友大大方方的,「怎麼怎麼做?皇室的事情豈是我們能插手的,而且張京墨寧願待在這個小村,寧願自己一個人撫養孩子也不回去,那就說明其中發生的事情比我們想像的更加嚴重。」
「可是,真是要什麼都不管嗎??」
刺史夫人嘆了一口氣,「也不能說什麼都不管,她肚子裡的可不是普通的皇室血脈,而是皇孫,還是皇長孫啊!!」
這個孩子如此大的身份,要是在他們三江州地界發生了什麼事,想必刺史全府只怕是誅九族了!
於是她決定道:「我們要管,但是不能光明正大的管,只要她和孩子在我們三江州地界的一天,我們就要護好她們母子的安全,所以我想......」
她說著,便向兩人投去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謝俊友汗毛豎起,「娘你有話就趕緊說,不要說一半留一半的!」
「我想,讓你們兩人和然兒搬來甘棠縣住!」
薛凝&謝俊友:「啊???」
於此同時,縣令家。
高靖禁足一個月之後,才終於把他和王媒婆那件噁心的事情給忘記,這一忘記,又對張京墨心癢難耐了起來。
「於老頭!」
大晚上的,他不管對方有沒有再睡覺,硬是把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於大夫好大一口悶氣,卻不得發作,只能不耐煩道:「大晚上的,我的祖宗你又想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想讓你替我想辦法如何弄到張小花?」
於大夫真是服氣了,大晚上的不讓他睡覺結果是為了一個女人??
不過,這也正好,他正愁對張小花心中的那口惡氣沒地出呢!
於是他收回了自己不耐煩的態度,殷勤的請人進屋,「我的好侄兒,上次那件事只是意外,都是王媒婆這個不中用的東西!」
一說起王媒婆,高靖幾欲作嘔,他擺擺手,「你可別再提起她了,我想吐!」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
於大夫搓搓手,眼神里一股算計,「張小花沒有戶籍,相當於是流民,高侄兒為何不把這件事說給縣令聽,讓他派兵去抓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想睡張小花,可沒打算把她弄進牢里!」
「唉!」於大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高侄兒你目光短淺了,只要把她弄到縣衙里,大牢還是你的房間,還不是由你說了算?而且到時候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你也不用再怕那些村民對你怎麼樣了!」
「嗯......」高靖摸著下巴,緩緩點頭,「似乎是這麼一個理......」
「但是!」他又想起了張小花的奸詐,「待會兒她又說她肚子痛可怎麼辦?萬一我真的一不小心弄死了她的孩子,那我豈不是成了殺人兇手了?」
「哎呀!高侄兒你不知道,女人懷孕五六個月就已經穩定了,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動胎氣的!」
高靖將信將疑道:「真的?」
「千真萬確!」
「行吧,那我明日就讓哥哥派人去把她抓回來!」
第二天,刺史府三人昨夜猜出張京墨的身份之後,和她相處都有些不自然了,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張京墨只覺得有些奇怪,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夜過去怎麼對我如此客氣了?」
薛凝乾笑道:「沒,沒什麼,只是覺得你身為孕婦太辛苦了,你得好好休息,可不能累著了!」
「對對對!」旁邊的刺史夫人和謝俊友連連點頭,無論如何,都要護好她和皇孫。
張京墨覺得很不對勁,可是懶得去深究,對著三人就下了逐客令,「你們這病治也治好了,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昨夜薛凝和謝俊友都已經決意留在甘棠縣了,所以兩人也不著急,現在只需要等著家裡人把然兒和一些要用的東西送過來即可。
所以兩人竟然點點頭,然後轉過頭去對刺史夫人說道:「娘,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等等!」張京墨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夫妻兩人狠狠點頭,笑道:「沒錯,我們打算留在甘棠縣生活!」
「為什麼?!」急得張京墨大叫,「這裡有什麼好的?你們留在這裡做什麼??」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兩人留在甘棠縣。
刺史和縣令不一樣,他們的信息源要比縣令多得多,要是哪一天被他們發現自己是張京墨那可就慘了!
所以她第一次如此無禮道:「你們絕對不能留在這裡!甘棠縣這種小地方不適合你們!」
薛凝和謝俊友早就料到了她會拒絕,於是「唰」的一下拿出了一張房契,「不好意思,我們已經連夜把房子給買好了!」
張京墨:......
感情是先斬後奏啊??
幾人說話期間,不料一群官兵沖了進來,個個手上都拿著刀,一下子就將張京墨給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做什麼?!!」謝俊友最先反應過來,指著那些官差大罵道。
為首的捕頭走了出來,對他上下一打量,認為對方只是有錢人家的公子而已,所以態度非常不好,「我們是縣衙的,現在正在抓捕罪犯,無關人員趕緊給老子滾開!!」
一說縣衙,張京墨腦海中就閃現出了兩人,一個是高靖,一個是於大夫,很明顯,這件事絕對與他們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