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嬸和王秀娘的動作也相當快,第二天就去遊說了村裡的婦女。
在此之前,張京墨特意囑咐道:「無論年紀如何,是否成親都要勸來聽一聽,這是女人都會遇到的問題,越早了解就能越早避免這些問題!」
兩人連連答應。
可是這些婦女受於當下封建思想的影響,無論兩人怎麼說,都覺得這種事情相當羞恥,所以她們都婉拒了。
兩人一副頹喪的模樣回去給張京墨交差,大倒苦水,「張丫頭,她們都不願意來啊!」
「就是啊,一說起這樣的問題,她們都覺得很羞恥,哪裡還敢來?」
張京墨沒想到這麼婦女的思想比自己所想的更加封建,可是她不想因為這些思想而讓那些婦女再繼續受苦。
她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這段時間先給你們治療,到時候治好了之後你們再去遊說,這樣就更會有說服力!」
梁嬸立即給她豎了個大拇指,「還是張丫頭聰明!」
兩位嬸子的主要問題就是漏尿,以及子宮不同程度的脫垂,當然還有妊娠紋這樣的問題,但是這個不影響健康,就先放一放。
這段時間,她白天接診普通病人,晚上的話就給兩位嬸子治療,就連梁叔也不知道她們在弄什麼,一到晚上就神神秘秘的。
張京墨原本想與他說,但是梁嬸和王秀娘不好意思道:「張丫頭,我們的事還是不要和男人說吧,再怎麼樣都會有些害臊。」
雖然她覺得沒什麼,可是考慮道現在的時代畢竟不同,能勸得兩人去治療這些問題就已經非常不錯了,便答應了兩人的請求。
經過幾天的治療之後,兩人的子宮脫垂和漏尿問題得到了相當大的改善。
梁嬸激動道:「張丫頭你的醫術真是神了!我和王秀娘這現在打噴嚏都已經不漏尿了!!」
「對啊對啊,我真沒想到這些病還能夠可以治好,我再也不用擔心再外面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漏尿了!」
兩位嬸子高興得眼眶都紅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關心她們產後出現的這些問題,並且還給她們治好了,這下她們再也不用面對這種窘況了!
她們再次充滿了信心去遊說村裡的婦女,因為有她們活生生的例子在,村裡的婦女總算有些動搖了,接二連三地答應要來聽張京墨的講座。
三日之後,張京墨歇業一天,在梁家開展了「女性生理及生育健康講座」。
當然,這個講座的謝絕男人參與的,就連梁叔一大早的就被趕了出去,並且還不允許他靠近。
梁叔:......
不過他也能理解這是張丫頭想要幫助村裡的女人,心裡不但沒有半分不快,還非常高興和欣慰,連連感慨道,張丫頭真是他們大塘村的福星啊!
所以自然也是樂得離開,找陳二叔他們去嘮嗑去了。
梁家院子裡,此時坐滿了村里年齡階段不一的女性,最大的五十多歲,最小的只有十三歲,而這最小的孩子正是王秀。
張京墨看著大家都正襟危坐的,神情也是相當的嚴肅,仿佛正在參加商討什麼國家大事一般。
為了緩解大家緊張的心情,她和王秀開玩笑道:「王秀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你的那些小姐妹不來嗎?」
王秀大大方方回答道:「害,她們覺得這是成了親的女子才要聽的,現在來聽話會被別人說閒話的!」
「哦?」張京墨挑眉,「那你怎麼願意來?」
「因為我相信張姐姐,張姐姐你說過無論成沒成親都要來聽,而且我娘親也說了,張姐姐你醫術極好,是不會害我們的!」
「棒!王秀這思想覺悟就是高,我看日後一定很有前途!」
這話果然逗笑了一眾娘子,她們也不再似剛才那般緊張了。
趁著這個機會,張京墨也用著輕鬆的語氣說道:「在座的未婚女子舉個手,我看看我有沒有宣傳到位?」
和她想的一樣,未婚的女子來的不足八人。
她又問道:「已經成親,還是還沒有孩子的舉個手!」
這下子舉手的人多了一些,但是也沒多多少,所以剩下的全都是已婚已育的女子了。
既然已經確定了好今日來聽講座的人群構成,她開始上課:「今天的講座主要是分為四個部分,第一部分為男女同房過程以及避孕措施和受孕最佳時間點;」
「第二部分為孕婦懷孕過程中會出現的各種問題以及解決措施;」
「第三部分為產檢的重要性;」
「第四部分為產後會遇到的問題及解決措施。」
不僅如此,她還特意做了一塊大大的木板,用炭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因為村裡的婦女受教育程度低,她只好只能全部用畫畫來代替。
這四點一說出來,大家或多或少地都有些臉紅,有些已育婦女提出疑問道:「張大夫,我們其中還有未婚的女子,這講述同房過程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啊?」
「是啊,這這這種事情到時候給小兩口一本春宮畫不就解決了嗎?」
這話一出,引得大家都發出了害臊的笑。
張京墨當然理解她們的想法,可還是想要堅持一下,「這是正常健康的教育,我覺得每位未婚女子都應該知道,這樣以後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大家並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便道:「啊?學習同房過程還能保護自己?這什麼跟什麼啊?」
「若是女孩子不懂得這些男女之事,她們要是被不懷好意的男子哄騙發生關係呢?只有正確了解了這些知識,才能在遇到危險時說『不』!」
這下大家總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然後就有人開始說一些自己聽說或者見到過的事情。
「你們可別說張大夫,她的本意是好的,你們還記得隔壁村李丫頭的事情嗎?不就是因為年紀小什麼都不懂,被她堂哥哄騙了多次,直到她都懷孕了才被大人發現,而且去問她,她竟然說以為是在和堂哥玩過家家!」
「咦惹!」大家唏噓一片,也就明白了張大夫的用心良苦,所以便不再有任何疑問,認真得聽著張京墨的小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