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
「她跟我說,此生有緣無分,讓我另覓良緣!」
所以她們之前是情意究竟算什麼?!
慕青梔明白,她就是輸在自己不是男人!
張京墨唏噓無比,在這個時代,愛情果然還是比不過現實倫常。
不過她也覺得慶幸,秦月臻來自於22世紀,而且現在的身份也是孤獨一人,這樣的話她們兩人或許能走得長遠吧......
不多時,秦月臻和李九出來了。
李九一改剛才的頹勢,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厲害,太厲害了!秦小姐真是太厲害了!」
秦月臻毫不謙虛地擺擺手,「寺丞大人客氣了,只不過是小事一樁。」
張京墨好奇得不行,「哦?所以口供已經完成了?」
「何止是完成?這梁霽直接就供出了燕王!」
「喔!」張京墨瞬間就對秦月臻佩服不已,「厲害啊!」
「哪裡,哪裡,小意思!」嘴上說著謙虛的話,可是下巴早就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慕青梔眼神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語氣寵溺道:「好了,那就請秦大仵作說說,究竟是怎麼審問的?」
張京墨也迫切地想知道秦月臻是怎麼問出來的,「你就快點說嘛,別吊我胃口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現在的審問方式和我們的審問方式不一樣,我在刑偵大隊待得這麼久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審問犯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攻心為上,摧毀他們的精神,一步步瓦解他們的防備,這樣就能問出來啦!」
雖然說得這麼簡單,可是實踐起來沒有點真功夫還真是辦不到。
李九由衷感嘆道:「這下我算是知道秦小姐是如何能做到破獲這麼多起案件了,不僅有著高超的驗屍技巧,高效的審問方法,還有這顆靈活的腦子,你要是不來大理寺任職,當真是可惜無比了!」
秦月臻立即順著往上爬,「寺丞大人說話可算話?我還真想在大理寺任職!」
李九大喜,「秦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我此次進京本就想著為官,這個案子就算是我的投名狀了!」
「甚好!!待案子結束之後,我定會將此事稟明皇上!!」
有這麼一個人才來大理寺,李九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由於梁霽的供詞供出了燕王,所以第二日大殿之上,殿下站滿朝臣,梁霽,慕蘭識,以及李九也都通通在場。
大臣們竊竊私語。
「真是稀奇,這梁元洲一案竟然牽扯到了燕王身上?」
「哼,這哪是普通命案,此事牽扯神醫張京墨和燕王,只怕是兩黨之爭啊......」
「那可說不定,神醫雖然是救了太子和安王,可她之前也救了燕王,所以可不見得人家就是太子黨的人?」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無論神醫是哪邊的人,只要咱們日後有病,她肯救治我們就行!」
皇上看了供詞,震怒無比,「燕王!他說的話可是真的,你當真利用梁元洲之死來誣陷張京墨?!」
「父皇,兒臣冤枉啊!!都是他污衊兒臣!!」慕蘭識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指責著梁霽。
而罪魁禍首梁霽早已經害怕得面如死灰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會供出燕王的,昨天他像是著魔了一般,什麼話都往外說,這下可全都完了......
「啟稟皇上!」李九上前,「根據臣的調查得知,這梁元洲生前好賭,因此欠下了一大筆錢,然而就在他死的前幾天,這錢忽然就全部還上了,不僅如此,之後的這幾天裡出手也相當的闊綽!」
慕蘭識陰狠著臉,「怎麼?李大人是想說這錢是本王給他的?」
「是不是燕王自己心裡清楚!」
「所以李大人是沒有證據就敢如此誣陷本王了嗎?!」
李九鐵青著臉,將手中的證據呈交了上去,「皇上,這是臣查到的給梁元洲錢的人是一位家奴,而這位家奴正是燕王府上的人!!」
「哦?」慕蘭識絲毫沒有任何懼意,「那這個家奴呢?人在哪?你倒是喊他出來啊!」
「在臣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所以一個死人,關本王什麼事??你休要拿一個死人來做文章!」
「你——!」
李九壓下怒火,再道:「雖然那家奴已經死了,可是還有梁霽的口供,這總不能是下官作假吧?」
慕蘭語氣森然,幽幽道:「梁霽,那你說說,是本王指使你做的嗎?」
梁霽此刻精神已經崩潰,他將頭磕得哐哐巨響。
「皇上饒命,這一切都與燕王無關,是小人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父親,為了逃脫罪責才將所有事情都推到燕王身上的!!」
李九腦子嗡嗡直響,憤怒得幾近暈厥。
「梁霽!!你怎麼能出爾反爾,隨意推翻供詞?!!」
「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一切都與燕王無關,昨日之所以說出那樣的話,都是你們逼我說的!!」
這該死的東西,他怎麼敢?!!
整個過程,慕孤月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只不過這時候他卻忽然站出來說話了。
他看著梁霽的眼睛,問了句:「你說你背後無人指使,那麼你為何要陷害張京墨?」
梁霽一愣,心虛地看向燕王。
「小人......小人......」
慕孤月沒給他思考的時間,再次逼問,「據孤所知,你與張京墨無冤無仇,所以,你根本就沒有理由陷害她啊?」
有了太子的救場,李九又再次振奮了起來,「沒錯!!你與神醫張京墨此前並無交集,你完全沒有理由陷害她!!」
面對兩人的咄咄逼人,梁霽情急之下說道:「我......我就是看不爽她怎樣??我就是討厭她一個女子竟然能成為天下第一神醫?她一個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出來做什麼神醫??所以我討厭她討厭到想把她毀掉!!」
李九咋舌,硬是想不到回擊的話,而慕孤月卻緩緩嘆了口氣,像是感嘆般說道:「你兒子的病,似乎只有張京墨能治吧?」